七界傳說12(145)_心夢無痕

一四五

　　虛無尊主神秘笑道：「誰告訴你陸雲就是逆天子？」

　　陰帝一愣，喝道：「這是他親口所言，豈能有假？再者，修真界關於逆天子的傳說來由已久，很多人都知道。」

　　虛無尊主笑問道：「既然很多人都知道，那我問問你，何謂逆天子？」陰帝怒道：「你這是明知故問，想戲耍本帝不成？」

　　虛無尊主笑笑，目光移到陸雲身上，神秘地道：「你一定很驚奇，我為什麼會提這個問題？」陸雲道：「我是有些驚奇，但我更想知道，你背後的用意。」

　　虛無尊主淡然道：「我提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些事情。我若不提，很多事情將永遠淹沒在歷史的陰影裡。」

　　陸雲心頭起疑，但臉上卻十分平靜，淡漠道：「是嗎？那你接下來要揭露的事情，一定很有震撼力。」虛無尊主道：「自然有震撼力，因為你並非真正的逆天子！」

　　陸雲臉色微動，雙眼神光爆射，沉聲道：「你騙人！」

　　虛無尊主聞言大笑，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發現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震驚與難以置信。收起笑聲，虛無尊主正色道：「陸雲，我沒有騙你，傳說中的逆天子不是你！」

　　聞言，陸雲立時激動，喝道：「既然我不是逆天子，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讓天劍客對付我，說我就是逆天子，將我逼出正道，數次欲置我於死地？」

　　虛無尊主道：「關於你的身份，那是天劍客的猜測。至於其他事，我自然有其用意。」

　　淩天滿心驚駭，急切道：「尊主，你所言當真？陸雲若非逆天子，他豈能攪得七界動盪不安，親手滅了雲之法界，還改變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陰帝冷然道：「傳說只有逆天子，才能改變宿命。陸雲要不是逆天子，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又如何解釋？」

　　虛無尊主淡定地道：「逆天子的傳說並非虛假，他的確可以改變大多數人的宿命。可陸雲不是逆天子，他只是執行之人。」

　　陰帝不屑道：「執行之人？你以為有誰會信？」淩天道：「是啊，尊主。他若不是逆天子，那他又是誰？」這個問題令人深思，陸雲若非逆天子，他會是誰？那些發生在他身上的傳奇故事，又將如何解釋？

　　虛無尊主看著陸雲，語氣肯定地道：「他非逆天子，而是萬滅徒！」陸雲臉色一變，駭然道：「你如何知道的？」

　　淩天迷惑道：「萬滅徒？什麼意思？」虛無尊主神秘的道：「所謂的萬滅，指的是世間五大洞天之首的萬滅古洞。陸雲就是萬滅古洞的傳承者，擁有毀滅萬物之力，乃天地間最為神秘之人，一直令人無法看透。」

　　「什麼，萬滅古洞！那可是傳說中最神秘之地，想不到竟然是真的。」一連串的變故，已然讓淩天心神大亂，完全忘記了自己虛高手的身份，顯得大驚小怪。

　　陸雲無比震驚，這是自己畢生最大的秘密，連師父緣滅都不知道，虛無尊主是如何得知？想到這裡，陸雲對他有些莫測高深之感，總是覺得很熟悉，但卻又看不清。

　　幽冥魔龍語氣略驚，詫異道：「萬滅古洞？原來他出自那裡，無怪修為如此驚人。嘿嘿，虛無尊主，謝謝你透露的這個消息，稍後對付他時，我便知己知彼，把握大增。」

　　虛無尊主道：「用不著謝我，稍後你就會恨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幽冥魔龍聞言一震，默默地思考著他話中的含義。

　　淩天震驚之後，逐漸平靜，問道：「尊主既然一早就知道陸雲的身份，那當初為什麼不阻止我們的行為？還有，陸雲不是逆天子。那真正的逆天子又是誰？之前，陸雲消滅巫神，解開白如霜的詛咒。那又如何解釋？」

　　虛無尊主道：「關於前兩個問題，我稍後回答你。至於陸雲之前發生的事情，那是因為陸雲是執行者，所有的改變都要從他身上體現出來，是以才令人誤解，以為他就是逆天子。」

　　淩天聞言不甚滿意。問道：「事到如今，尊主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四周，眾人都覺得有理，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

　　虛無尊主明白他的意思，淡然道：「之前我問過你，若是讓你隨裂天離去，你是否願意。可你的回答是否定。」

　　經他一提，淩天頓時回想起來，點頭道：「不錯，有這事，我還追問尊主，為何這樣問。」虛無尊主道：「現在我就告訴你，只是你聽了之後，或許會傷心。」

　　淩天心頭一震，沉聲道：「尊主這話是暗示淩天，那與我有很大關係？」

　　虛無尊主笑了笑，眼神複雜地道：「當年妖皇裂天橫空出世，於一千二百年前稱雄七界，最終差一點就完成了統一大業。是時，六界高手聯手反擊，最終白如霜出馬，封印了妖皇，阻止了一切。」

　　淩天不解道：「這事我知道，可那又如何呢？」虛無尊主輕歎道：「其實，當年裂天有機會一統七界，可惜被虛所阻止。」

　　淩天疑惑道：「這是好事，尊主為何反而傷感？」虛無尊主輕吟道：「我是在為裂天惋惜，因為他是世上唯一可以統一七界之人。」

　　淩天疑惑不解，問道：「為什麼？」虛無尊主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因為裂天乃天之子，宿命註定他要一統七界，可惜因為某些人的介入而功敗垂成！」

　　淩天大奇，愕然道：「裂天是天之子？這怎麼可能？」

　　虛無尊主道：「裂天乃天地孕育而成，歷時九百年而降世，一出生就是人形，傳承了天地至聖之力。他的出現只為一統七界，以應付今日的浩劫！」

　　淩天心神大震，突然有種被玩弄的感覺，不由狂聲道：「不，不會這樣，不會的，你騙人人！」

　　陸雲臉色陰沉，間道：「虛無尊主，你當年既然知道，為何要阻止？」

　　陰帝也質疑道：「是啊，以裂天之力，他一旦統一七界，到時候我們面對他，也不見得他能占到便宜。你如此做，不是自毀長城？」幽冥魔龍冷哼道：「他必然是捨不得虛無尊主之位，所以才有意阻止。」

　　虛無尊主語氣平靜地道：「裂天一統七界，的確是件不錯的事情。可他卻不能阻止今日的浩劫，只會讓事情越陷越深。」

　　陰帝不屑道：「藉口，你此時說什麼，都不過是為掩飾你當初犯下的過失。」淩天聞言，眼神複雜地看著虛無尊言，問道：「是這樣嗎？」

　　虛無尊主語氣有些怪異，輕聲道：「淩天啊，你的本性過於正直，這就是你不如緣滅的地方。他三年就看透了虛天的玄機，可你至今都還不曾明白。」

　　淩天周身一震，一股切切的傷悲湧上他的眼底：「我是有些愚笨，直到此刻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你才是那傳說中的逆天子！」

　　淩天的話宛如驚雷，使得在場之人臉色驚變，就連陸雲那樣冷靜之人，也不禁臉上露震駭之色，更何況其他人？

　　輕狂一笑，虛無尊主道：「淩天啊淩天，這一刻的你才是傲最聰明的你，可惜啊，一切都已經註定。」

　　淩天搖頭，萬分滄桑地道：「我一直很笨，即便知道了你的身份。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要選擇陸雲做執行之人？」

　　虛無尊主笑問道：「陸雲，你聽了這麼久，心裡可有答案了？」陸雲臉色複雜，看著虛無尊者沉聲道：「有一些猜測，但還不是十分肯定。」

　　虛無尊主微微點頭，隨後移開目光，看著淩天道：「兩千年的時光，多少有幾分情意，我給你一次機會，也算是故人之情。」

　　淩天眼神一冷，低聲道：「你要殺我？」

　　虛無尊主搖頭道：「我不殺你，但只給你二十年光陰，希望你把握機會，莫留遺憾在心。」說完右手一揮一道七彩光華閃過，淩天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攝入手心，化為了一顆五彩的珠子。

　　凝望著那顆珠子，虛無尊主道：「莫要以為我狠心，我已經多給了你二十年光陰，也算是對得起故人。」話落手心一翻一轉，那五彩玉珠瞬間便消失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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