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玄幻奇俠 > 茅山後裔之傳國寶璽 > |
一〇〇 |
|
與此同時,龍潭外。 拿著羅盤,老劉頭找到一棵參天大樹,指針的跳動仿佛就是因此而起。 這十八冥丁,並未在名門正派的文獻中記載過,僅有一些民間雜冊的手抄本傳世,且不同的雜冊描述得也不一樣,說什麼的都有。起初,對羅盤的過於依賴,讓老劉頭也沒把這十八冥丁放在眼裡,看羅盤指針的擺動,充其量和三五十年的修仙小畜生差不多,但剛才自己與秦戈、宋寬同時中降的一幕讓老劉頭不得不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扒開腐爛的落葉,老劉頭發現,大樹的盤根伸到此處,便被人為的砍斷了,斷根之外的地面,其平整程度和周圍土地有很大的不同,顯然被動過。 「就是這了……」老劉頭摘下背包,取出一塊死玉,小心翼翼地擺在了斷裂的樹根前,之後用匕首輕輕地在土上挖了起來。按老劉頭的想法,這十八冥丁應該和「八仙局」有類似的地方,最可行的破解方法便是化解怨氣,先讓惡鬼成野鬼,再超度進輪回,故此,應該先擺一個「地火陣(這是一種以赤硝為原料的陣法,本來成本很高,民間也很難弄到這種東西,但宋寬可是中科院的專家,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地質所的同志要來了一大瓶子,按份量算足有一斤多,足夠十幾次地火陣的。)」先把惡鬼逼入死玉,然後以桃木盒裝起死玉,在遠離脈眼的地方造一個「鬼塚」,如果惡鬼怨氣太重,就直接布七關困之,再以符經反復泄其怨氣,最多一個時辰也應該成野鬼了,而當魂魄超度完畢進入輪回以後,桃木盒子和死玉還可以再利用。 想的是挺天衣無縫的,但實際情況卻讓老劉頭也冒出了一腦袋的霧水。 沒幾下,便碰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埋的很淺,看來這就是十八冥丁中的脈眼(「冥丁」的屍身),深挖了幾下,老劉頭發現自己挖到的是腿骨,便掉過頭來,算好了長度開始挖另一面,可這匕首剛往地上一紮,便砰的一下碰到了什麼硬東西,埋藏的深度比腿部淺了不是一點半點。 「怪了,莫非這人是斜著埋的?而且還他娘的有陪葬?」老劉頭也不知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聽聲音不像是人的骨骼,倒像是陶瓷或玻璃器皿。 「這他娘是什麼玩意?」剝掉爛樹葉子,老劉頭發現這是個玻璃瓶子。映著手電光往瓶子裡一看,裡面裝的仿佛是一個人耳朵。 就在老劉頭看的時候,忽然感覺迎面一陣陰風,刮得很不自然。 「誰?」老劉頭也是一激靈,用手電往前一照,啥都沒有,但眼睛的餘光仿佛看到瓶子裡的耳朵自己動了一下。這一下可把老劉頭嚇壞了,趕緊又把瓶子埋了回去。 「他娘的,不碰你這邪門行子了,先布我的陣再說。」老劉頭剛想往下挖,忽然又覺得不對勁,按理說,趙明川應該生活在清末民國初的年代,那個年代,應該沒有這種密封性良好的玻璃瓶,那麼這個脈眼旁邊的玻璃瓶很可能是後人放進去的? 想到這裡,老劉頭和張國忠一樣,立即聯想到了趙昆成和他那個一去不返的爹。但是,如果按秦戈的分析,趙昆成和他老爹都沒拿到傳國璽,既然沒拿到東西,放這個東西幹什麼用?此刻老劉頭站了起來,沒敢再繼續挖,「或者說他們已經拿到了傳國璽,十八冥丁已破?不對呀,剛才老哥仨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被撂倒了,說明這個十八冥丁還是餘威尚存的,而且,如果趙昆成已經拿到了傳國璽,還拼了老命拿那個敲門磚幹嗎?」老劉頭越想越亂,這個憑空蹦出的瓶子,好像讓當初所有順理成章的假設又開始前後矛盾了。 看著羅盤上蹦蹦跳跳的指針,老劉頭也只能硬著頭皮開一次慧眼了,雖然不大擅長,但此刻別無他法。 盤腿坐在地下,閉上眼睛,老劉頭不斷地深呼吸以求平心靜氣,少說過了二十多分鐘,坐得老劉頭腿都麻了,這慧眼才算勉勉強強地開開,此時只見一團暗灰色的霧氣集中在剛才埋瓶子的位置,而埋屍身的位置並沒有什麼異常,看來問題就是出現在瓶子上,而那些灰霧並不像是一般惡鬼惡降,而像是一種修仙的畜生所發出的氣息。 「難道是畜降?」睜開眼睛,老劉頭再次剝去了瓶子上面的浮土…… 龍潭內,張國忠又回到了趙昆成父親的屍身旁邊。 撿起了剛才的瓶子,拿出羅盤湊到瓶子跟前,發現羅盤有一點微弱的反應。但稍微離遠一點,指針的反應都會消失,好像不是什麼厲害的玩意,或者說,不經過降師施術,根本就沒什麼害處。 在枯骨周圍找了半天,張國忠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索性把這四個瓶子也裝進了包裡,趙昆成的父親帶著的東西,說不準真能起點作用呢。 熟悉了路線,張國忠乾脆裝起了羅盤,快步返回了白龍溝,「他娘的,還得再下水。」張國忠很不情願的二次遊過水溝,從對岸順著白龍溝向上游走去。 約摸走了半個來小時,張國忠抬頭看了看星象,掏出羅盤,對照著宋寬根據古圖照片精確定位的山體地圖,把那個「廟」的範圍確定在了三十米左右見方的一片區域,打起手電大概一照,百分之百的野山窩子,沒有任何人工修築的痕跡,除了一棵半大不大的樹外,全是荒草和亂石頭,惟獨這棵樹顯得鶴立雞群。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