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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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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破這個所謂的十八冥丁,老劉頭心裡也沒底(連趙昆成,老趙家自己的嫡傳子孫都不知道怎麼破,老劉頭一個外人怎會知道?),因為一來此陣無定數,死者的死法不同、埋葬地點不同、破解方法就不同,二來此刻正是淩晨,四周一片漆黑,看山體走向也是不可能,所以也只能憑著羅盤走一步算一步了。 帶著死玉,張國忠高一腳低一腳地走了也不知多久,終於順著小道進了龍潭。 「這都哪對哪啊,他娘的,」張國忠用手電照著四周,試圖將地形和地圖上標的對上號,但此刻兩旁的山壁正像自己先前估計的那樣,越來越寬,手電的照亮範圍已經漸漸不夠了。 「他娘的……這東西藏的……這老趙家辦事真他娘的絕戶……」張國忠用手電照四周的山壁,心裡真是恨透了這個趙氏家族,「從他娘的後晉開始整這出絕戶活,到民國這倒黴毛病也改不了。」 罵著罵著,張國忠忽然感覺腳底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撲通一下摔了個大馬趴,手電一下子摔出去老遠。 「日你娘!擺陣還不夠,還她娘的整絆馬鎖索!」張國忠罵罵咧咧的,用手一摸腳底下,感覺絆自己的東西疙哩疙瘩一大片,或者見棱見角,或者軟鼓囊囊,好像還有金屬的東西。 「你娘的……」張國忠的膽子雖說是墳地裡煉出來的,但此時此刻也不免一身的冷汗,因為眼下這個東西越摸越像一具枯骨。 「這位大哥,我要是能活著回來,再給你超度吧。」張國忠往前摸了兩步黑,揀起手電,往回照了一下,頓時汗毛根都立起來了,剛才絆倒自己的東西是一副枯骨沒錯,但這枯骨的死相也太邪了,顯然是死前中了什麼東西,只見死者右手從肋骨間插進左胸的心臟的位置,指關節直接從左邊後背插出,而左手則是從肋骨的底部直接豎直向上穿過胸腔,指關節一直捅到了下巴。 「祖師爺保佑……」張國忠咽了口唾沫,湊到枯骨的近前,只見枯骨身上還有一些殘留的布絮,但大部分衣冠已經腐蝕殆盡,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人,其腰間別了一把比匕首稍長的短劍。枯骨處不遠,還有另一個頭骨,但看骨骼的腐蝕程度,其死亡年代顯然比這副枯骨要久遠不少,從頭顱下面的脛骨的切面看,像是被利刃一刀斬斷的,然而在頭顱的周圍,卻沒有屍身。 「難道這是趙昆成的父親?」從腰裡的短劍看,眼前這具枯骨顯然也是個行家裡手,這讓張國忠不得不聯想到了把兒子扔在孤兒院,自己一去不返的趙昆成的父親,但如果他真是趙昆成的父親,為什麼要硬闖十八冥丁?難道他不知道有敲門磚這回事?或者有其他的原因讓他胸有成竹,但行至此處卻碰到了沒算計到的玩意?再或者,莫非這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同道,誤闖了十八冥丁? 蒙著一腦袋的霧水,張國忠把枯骨掀到一邊,發現其身子下面有個早已腐蝕得不成樣子的皮兜子,打開皮兜子,只見裡面裝了一堆密封玻璃瓶,借著手電光,張國忠在一陣幹嘔中很快便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趙昆成的父親!因為這些玻璃瓶中放的不是別的,全是人的眼睛、手指或內臟,都泡在一種黏呼呼的透明液體中,張國忠數了數,一共四個瓶子,雖時隔多年,但這些瓶子密封甚好,內部的臟器連帶那些半透明的粘液看上去都沒變質,如此噁心的東西,想必也只有「趙氏降術」才用得到…… 「他娘的活該……」張國忠把這些密封玻璃瓶扔在一邊,啪嚓一腳踹碎了枯骨,「超度就免了,呆會老子回來給你安排個永不超生的法事。」說罷,順手將其腰間的短劍扯了下來,別在了自己腰裡,這趙氏家族既然世代祖傳旁門左道,隨身的傢伙想必也不賴,這短劍在此刻雖說沒閑功夫鑒定,但應該也是一等一的古貨,沒准比問天還好也說不定呢。 打起手電,張國忠繼續擦著黑往裡走,此時一棵從山縫裡斜著長出來的大樹擋住了去路,樹下傳來潺潺的溪水聲。 對照著地圖,張國忠仿佛摸著點門道了,按李瑞雪的說法,如果圖上的兩條線不是路而是水的話,那麼眼前的這條溪水,肯定就是兩條白龍溝的其中一條,而再往前,應該還有一條小溪,地圖上所謂的廟,就應該在兩條小溪的中間,只要順著溪水往上游走,就能找到那個所謂的廟,也就是最可能藏著和氏璧傳國璽的地方。 挽起褲腿,張國忠趟入了溪水。只覺得冰冷刺骨,剛走沒兩步,忽然前腳一空,撲通一下整個人載進了水裡。 原來這條溪雖說看上去並不怎麼寬,但也絕沒有張國忠想像中的那麼淺,不是挽起點褲腿就能趟過去的,等落水後張國忠才發現,此溪至少有兩米深,且水下的暗流也比較湍急。由於冷水的忽然刺激,張國忠不但嗆了一大口水,最要命的,連手電也沉到溪底了,深山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沒有手電是不行的,雖說溪水冰冷刺骨,張國忠還是咬著牙一個猛子紮到了溪底,去撈手電。 溪水很清澈,借著手電的光,張國忠在水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忽然覺得溪底手電掉落的地方,也就是那棵山縫裡長出的大樹的樹冠正下方,十分特別,明顯要比溪流的其他地方寬出許多,且有人工修整的痕跡,就連溪底也比其他地方平整,最怪的,就是溪底平坦區域的中央,有一個用石頭搭成的小檯子,看石頭的外表粗糙程度,明顯是從岸上搬下來的,好像是用來固定什麼東西的,而且看石頭的大小,和溪四壁的人工痕跡也顯然不屬同一次工程所造。 浮上水面換了口氣後,張國忠又一次紮進了溪底,用手搬起了壓在石檯子最上邊石頭,用手電一照,頓時糊塗了。石檯子裡固定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個瓶子,和趙昆成父親的那個皮兜子裡裝著的玻璃瓶子一樣,瓶裡黃乎乎的不知道裝的哪個器官。 上了岸,張國忠滿腦袋的問號,這個趙昆成的老爹到底想幹什麼?是想來取寶貝,還是給他老爺子加固城防?往溪水底下放個瓶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包裡還有好幾個一樣的瓶子,跟這個藏寶地,或者說跟鎮寶的十八冥丁,到底有什麼聯繫?那個沒身子的頭顱是怎麼回事?他的死,又跟這些破瓶子有什麼關係? 「他娘的瓶子……」擰乾了衣服,張國忠拼命的琢磨,現在看來,那些瓶子絕不單單是「施降用品」那麼簡單,很可能和整個十八冥丁的破解有很大關係,趙昆成的老爹身為趙氏傳人,不可能不知道十八冥丁的威力,如果此人在沒拿到「敲門磚」的情況下,敢隻身獨闖,說明其至少在理論上已經找到了十八冥丁的破解的方法,只不過在實際操作時出了差錯而已。而此時,自己手頭上的這個所謂的「敲門磚」,在拿到傳國璽後還管不管用仍是個未知數,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破掉十八冥丁,以絕後患,而事到如今,惟一的線索只有那些噁心人的瓶子。 穿上濕漉漉的衣服,張國忠決定再回趙昆成老爹的屍身處走一趟,仔細檢查一下那些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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