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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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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聲引起眾人的注意,林冰兒忙把纖手搭在楚驚飛的脈門上,真氣一探,頓覺楚驚飛體內真氣亂竄,根本不受控制,不由驚呼道:「兩位大哥,楚驚飛走火入魔了!」 易寒與宋君離同時一驚。因為高手晉入先天境界甚少會走火入魔,如一旦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重則身亡,輕則經脈全廢。二人互望一眼,取得默契,易寒一手按住楚驚飛的天靈穴,灼熱的先天真氣頓時通過天靈穴湧進楚驚飛體內。與此同時,宋君離也一手觸著楚驚飛的湧泉穴,絲絲陰寒之氣由湧泉穴湧進楚驚飛體內。 兩股性格各異,但均強橫無匹的先天真氣漸漸把楚驚飛體內亂竄的真氣強行壓回丹田。身處其中的楚驚飛在寒熱的交替下,痛苦欲死,卻偏偏叫不出任何聲音。骨肉猶如爆炸般的難受,全身疼痛欲裂,惟有心坎之處陣陣清涼舒爽無比,似乎有一股奇異之力,維持著心坎要穴不受侵害。 體內亂竄的真氣已完全被壓制回丹田,易寒飛快地點了丹田周圍的要穴,把真氣圍困在丹田之內。楚驚飛頓時暈厥過去,朦朧中,似覺宋君離抱起自己飛速離去。 這一場爆炸讓離此地不遠的三神界的居民恐慌不已,以為天神震怒,不久大劫就會來臨。而一些地震學家對這場地震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場地震在爆發前沒有一點徵兆?像炸彈一樣說爆就爆?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這本來就是炸彈引爆的地震,如若不是隧道已避開一些斷層與地熱地帶,這場巨爆可能真的會造成地陷和火山爆發。 §第十六章 風雲再起 天仰城。銅雀門總壇的密室裡有個三十歲上下、銀髮獨眼的青年人正向雷不凡稟報夕照穀之事。雷不凡聽罷,不露一絲聲色,沉穩地對獨眼青年道:「龍殺,你對這場地震有什麼看法?」 那龍殺似乎早已擬好腹案,恭聲道:「屬下認為這場地震應是人為。首先,我們擬好的隧道路線,根本就避開了地震地帶,地震發生的機會微乎其微;其二,據活著回來的武士稟報,當晚曾有人入侵,雖說被百里厥制止,但有人目睹百里厥帶入侵者出穀,事後更不知所蹤。據那些武士描述,他們極可能是萬毒魔神一夥,至於是否真被百里厥反制,實在令人生疑。」 「因此,屬下認為這場地震應是萬毒魔神的手筆,估計是百里厥用術不當,反而受制於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雷不凡沉吟道:「可是,那四人應該已葬身于藏空穀的密室之中,難道那個毒蟲頭子手中的怪兵器真是滅空邪鐮?」 龍殺又躬身道:「從封浪手中的斷劍來看,那萬毒魔神手中的兵器確是一柄神兵,再看他能從烈焰之中逃生,看來便是傳說中的滅空邪鐮無疑。」 雷不凡點頭道:「如此看來,他手上那把的確是滅空邪鐮,而且那電腦中的檔案已被他們竊得,否則也不會知道有『瞞天計劃』這回事。唔,我們得重新佈署一下我們的策略。龍殺,放出消息,就說滅空邪鐮在萬毒魔神手中,同時密切注意星月莊,一有行蹤馬上稟報。」頓了一頓,雷不凡嘴角浮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接道,「滅空邪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楚驚飛呀楚驚飛,看來你有罪受了。」 忽見龍殺似乎有話要說,於是道:「龍殺,有何話你就說出來吧!」 龍殺這才躬身道:「門主,隧道被毀,上頭……」 雷不凡一揮手,笑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可隧道被炸對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如今隧道被炸,那幾個老狐狸便只有靠我替他們完成武靈國的統一大業,而不會三心二意,現在你可安心去辦你的事了。」 龍殺也是個精明之人,識趣退下。密室裡便剩下雷不凡一人,只見其嘴中喃喃自語道:「滅空邪鐮?統一霸業……」 「滅空邪鐮在萬毒魔神手中!」 消息猶如一股旋風般刮到武靈國境內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刮過了境外。於是,阿姆達空間從未像現在這樣沸騰過,各地的好手甚至隱居多年的高手都湧進武靈國境內,可見滅空邪鐮是多麼令這些武林高手怦然心動。 因為,傳說中滅空邪鐮內有死神的無上武學,是武學內有武者畢生追求的夢,武道至道——破碎虛空!為了這個夢,即使是搭上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且萬毒魔神在他們的眼中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既能替天行道,又能奪得神兵,何樂而不為呢? 這些人打著「殺魔奪兵」的旗號,大肆捕捉楚驚飛四人的蹤跡,可四人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沒留下任何痕跡。這些人只好轉移目標,日夜不停地監視著星月莊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探知一點蛛絲馬跡。 可是星月莊的人馬似乎已經過林冰兒授計,偌大的星月莊產業,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絲毫沒有慌亂的現象。而星月莊內的事務,更是被夏福打理的有條不紊,他們似乎都不著緊莊主林冰兒的失蹤。這些人無奈之下,只有靜等著楚驚飛四人的出現,美其名曰:「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親愛的,如果痛苦是你加在我的身上,我甘心接受,因為痛苦,我才感受到舒暢,因為痛苦,我就會清晰記住。親愛的,任何的痛苦,都被你灼熱的吻,給淡化了;親愛的,我想你,再也沒有任何痛苦,比思念你更痛苦。我想你,再也沒有任何痛苦,比思念更痛苦。」 「好小子,在溶皮蝕骨的沸燙之中,竟還哼著小曲,不愧是『用刑高手的剋星』。」發話之人由遠而近。 此時的楚驚飛正泡在一個木桶中,只露出一個頭來。木桶下是一個大鍋,大鍋之下是熊熊燃燒的薪火,白氣噝噝地從木桶縫隙逸出,看來木桶內果真是沸水,隱然間還有藥味逸出。 他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冒出,顯然他正在苦忍著不斷傳至體內的高溫,但是表情卻依然是從容悠閒。 臉上的那層堅甲雖然不見了,但已不是原來那副憨憨之氣中夾帶著精靈之氣的面孔,而是一種野性與邪魅的融合。他的嘴角不時浮出邪笑,令人不寒而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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