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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今天楚驚飛四人如此輕易地闖入夕照穀,只能說因十年無戰事,人馬鬆懈,現在百里厥受制于楚驚飛,叫易寒三人如何不驚?楚驚飛莫名其妙地多了這樣一個高手僕人,不由樂得手舞足蹈,興奮之餘倒是沒忘了再問:「嗨,百里厥,剛才你入內時,有沒有叫人支援?」

  百里厥機械回答道:「有!」

  一聞此言,楚驚飛不由怒火三丈道:「你這個老匹夫,叫人支援,還敢答得如此乾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似乎不記得這百里厥只能老實回答他的問題罷了,往百里厥身上就是一輪拳打腳踢。

  觀看的林冰兒三人頓時一陣爆笑,楚驚飛這才尷尬地醒悟過來,這傢伙只是據實稟報,並不是狂妄囂張,不由尷尬地收回了頓在空中的手腳,嘴上卻強辯道:「我只是想試試這老匹夫到底是不是真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如今看來,應該沒錯。」

  林冰兒三人心裡自然明白,同時投以「信你才怪」的目光。楚驚飛怕他們三人再取笑,忙轉換話題:「谷內高手馬上就要反撲過來,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林冰兒輕輕笑道:「這有何難?」同時指了指呆立一旁的百里厥,三人撫掌歎道:「如此簡單的方法,我就怎麼沒想到?」

  來勢洶洶的夕照武士正要按鍵開門,電梯門「啪」地一聲打開,武士們忙提兵運氣,蓄勢以待,百里厥站在電梯門口斥道:「你們是否對我百里厥沒有信心?」

  那群武士連聲說不敢。其中一名穿著略為華貴的武士頭目上前,彎腰諂媚道:「百里將軍的古攝魂術天下無雙,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哼……」百里厥冷哼一聲,道:「你懂個屁!這幾個侵犯者能無聲無息地放倒殿外殿內的幾十個看護好手,豈能用小毛賊來稱呼?隨我下去的蔡、田兩位少校,也栽在他們手裡,若不是我的攝魂術已臻爐火純青之境,也許還真制不住這幾人。」

  那個頭目沒想到自己拍馬屁拍在馬蹄上,不過他的臉皮已練到利箭不穿的地步,所以仍不懈努力地諂媚道:「這些侵入者這麼厲害,百里將軍也能把他們一一收拾,看來百里將軍的攝魂術果真是獨步天下,無人能及啊!」

  夕照穀十裡外的一個山坡上,站著四個豐神玉朗的男女和一個滿臉茫然的中年人,那個面覆堅甲的男子說道:「冰兒,我現在封你為我們四人的終生美女,外加才女大軍師,這次我們能大搖大擺地走出夕照穀,你功居第一。」

  那喚冰兒的少女呵呵笑道:「若論功勞,你楚驚飛可居第一,要不是你控制了百里厥,我的計謀也無法施展,這個軍師之位,我實在是不敢當啊。」

  不用說了,這五人正是楚驚飛、林冰兒、易寒、宋君離和百里厥。在這山坡之上,只為等眾武士到谷外集合,便引爆壓縮液體彈,以免波及無辜。

  「我的功勞,當然不會推辭,所以,我便是我們四人軍團中的元帥。而你是軍師,宋君離與易寒則是我們的左右大將軍。很公平是不是?」

  楚驚飛以為甚是公平,哪知宋君離與易寒同時怒喝道:「你憑什麼位居我們之上?再說世上哪有只有將軍沒有兵的軍隊?」

  楚驚飛反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說,如若有兵你們就樂意當這個將軍,是不是啊?」

  宋君離與易寒算准楚驚飛現在沒兵,所以來個冷哼默認。

  楚驚飛詭笑道:「兵不成問題,只要我這個萬毒之王信息一傳,立即會有一個魔旅軍團。」

  宋君離冷哼道:「你這些毒朋毒友怎能算是一支軍隊呢?就算是,我與易寒也還只是一個空頭將軍。我看你還是當你的魔旅元帥,別把我們拉下水。」

  楚驚飛正欲繼續出言引誘,林冰兒指了指山下,三人往夕照穀方向一望,見一群武士黑壓壓地聚集在穀外的空地上,想必此刻他們望穿秋水地等待著百里厥的訓話。

  由懷中取出引爆遙感器,楚驚飛輕輕一按,數秒之後,地下隱隱傳來悶雷般的響聲,腳下一陣劇烈的搖晃,根本無法站穩,而穀外的那一群武士更糟,都被震得擠成一堆,場面一片混亂。

  隆隆之聲大作,起初尚是細不可聞,後來越來越大,眾武士抬頭一望,只見夕照峰上的冰雪猶如萬馬齊奔般席捲而下,咆哮奔騰,樹折石裂,擋者披靡,整個山谷似乎不勝摧殘,顫抖著、嘶吼著,興奮得有如末日降臨般失卻顏色。

  山坡上碎石飛濺,草木盡折、冰雪轉眼間已至山腰,似乎要把整個世界都吞噬乾淨,這時才有人從震撼中回復過來,大叫道:「雪崩啊,大家快逃命!」

  這聲嘶叫,夾雜在雪崩的聲音中,顯得蒼白無力,但馬上掀起了一片恐慌,眾武士忙全力施展輕功,為自己的小命全力以赴,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平時任何時候的最佳記錄。

  但雪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鋪天蓋地,轉眼間已把整個夕照穀給吞噬,眾武士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還是逃脫不了被掩蓋的命運,雪崩直至五裡外方止,只有少數幾個見機得快、輕功好的武士才逃脫被掩蓋的命運。

  造成這樣的結果,是楚驚飛始料不及的。現在他只能暗祈被埋的武士能從積雪中爬出,但又想到先前被魔法蟲麻醉的守護高手與工作人員沒有離開,看樣子多半已慘遭活埋,一念及至,心裡的內疚感纏繞不去。

  忽地,感到體內的真氣猶如脫韁野馬般亂竄狂沖,楚驚飛慌忙收斂心神,想把真氣鎮壓下去,誰知丹田之內竟空蕩蕩的無一絲真氣,但經脈卻猶如漲裂般異常難受,不由慘哼一聲,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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