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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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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呆了半晌,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腳在床上亂踢,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笑什麼!」 「呵呵……呵呵……這四個字我怎麼會不認得?就是撕成八半我也認得。人家逗你哪!」 他愣了愣,隨即也笑了,道:「一年不見,你幾時變得如此刁鑽了?」見她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那一身絲袍便從肩上滑下半截,少女若隱若現的胸膛在絲袍之下蓮花般地綻放著。心中一蕩,不禁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了過去。 她摸著他的腦勺,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是怎麼過的?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座山,可還常去?」 「沒去過。」 「你整天只顧忙……從來不曉得好好休息。」她歎道。 「你若肯跟我回去,我們便在那山上好好地玩一玩。那天我們也只去了一個地方而已。」他在她的耳旁輕輕地道。 「聽說那山裡有野人呢,只可惜咱們沒瞧見。」 「瞧見了。怎麼沒瞧見?」他道。 「什麼時候瞧見的?」她奇道。 「你面前的這個人不是?」 她咯咯地又笑了起來,道:「可不是!這個人呆頭呆腦,十足一個大野人。」 「荷衣,跟我回去。」他又道。 「我下個月還有一趟鏢,早就定下的。押完了那趟鏢我就去和秦老先生說,我不幹了。」她歎了一聲,道:「雖然我不放心你,也不能說走就走。」 「你不會又改變主意罷?」 她摸摸他的臉:「不會。我得在你身邊看著你,不然,你准會……准會不好好地吃藥,不好好地吃飯,不好好地休息,整天犯病。我天天守在你身邊,強過在這裡提心吊膽。」 「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低著頭,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她握著他的手,柔聲道:「因為我喜歡你。」 「可是我……我……是……你和我在一起,會……會很麻煩。」他的頭低得更加厲害了。 她捧著他的臉,看著他,輕聲道:「不和你在一起我會死,會活活氣死。」 兩個人忽然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我得走了。我可不能一整晚都呆在這裡。叫你手下的人看了怎麼說?」她咬著他的耳朵,道。 他拽著她的胳膊,道:「你還怕呢?某天在某人的診室裡,是誰大喊大叫,讓全穀的人都知道咱們倆連孩子都曾有過?」 「我叫錯了麼?我叫錯了麼?」她馬上大嚷了起來。 「沒錯沒錯。」他死死地拉著她,生怕一提起此事她又要大發雷庭,一怒而去。 「我們倆在一起,那也沒錯!」她氣乎乎地道:「我們和別人完全一樣嘛,只不過是次序有些顛倒而已。」 「可不是。」 「完全沒有錯!」 「一丁點兒也沒有。」 「誰要說就讓誰說去罷。」 「誰敢說我就叫誰搬出穀去。」 「喂,你幾時又站到我這一邊啦?」 「我們是一邊的呀。那些事,沒我,你幹得成麼?」 「可是,一開始,你就不對!」 「怎麼不對啦?」 「那一天,在……在那個什麼名字我記不得的客棧裡,你……你先不老實的!」 「那不是開始。」 荷衣道:「那怎麼不是開始?」 「開始的那天,你站在我的書房裡,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你記不記得?那裙子的下擺繡著一圈小花。領子的左邊有一排暗紅色的小扣子?你說,『你好,慕容先生。我姓楚,叫楚荷衣。是個跑江湖的。外號叫做獨行鏢』。」 她呆呆地聽著,道:「你……你叫我住在聽濤水榭,是因為……是因為……你早已……早已心懷不軌?」 「嘿嘿。」他笑道:「我們商量下面的事情罷。」 荷衣道:「下面還有什麼事情?」 「回到穀裡,咱們總不能又不聲不響地住在了一起,總得讓大家知道。」 「你是說,辦喜事?」 「雖然我最討厭熱鬧,但這畢竟是你這一生中的第一次,如若你想熱鬧,我也不反對。」他捏著她的手,道。 她的頭忽然低了下來,忽然不說話了。 「怎麼啦?」他連忙問道。 「無風,我從沒和你說起過我的生世。你現在想聽麼?」她忽然虛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不一定要知道。」他撫著她臉,柔聲道:「我只想作你的親人,如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爹媽是誰。我一生下來,就被人拋到一條湖邊。在那種地方,人們常常將女嬰溺死在那裡。我想大約我父母原本也打算這麼做,只不過到了最後一刻,終下不了手。……將我撿回去的人是個尼姑,我的名字也是她給起的。」 那手臂輕輕地環在她的腰上,歎道:「這些事情,你一定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她點點頭,道:「你聽了,會瞧不起我麼?」 「當然不會。」 「那尼姑的法號叫做水月,脾性甚為古怪,經常莫名其妙地拿我出氣。所以到了四歲的時候我實在受不,就從尼姑庵裡跑了出去。那時正好有一個街頭的馬戲班子路過,領班的老頭兒便把我藏了起來,教我和其它幾個小孩子練習柔術。沒多久,我就可以在大街上表演了。」 慕容無風問道:「什麼叫做柔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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