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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斥對於蘇俄的謗言


  (一九二五年五月)

  帝國主義者的各國機關報紙,平時很愛對於蘇維埃俄羅斯製造種種的謠言。他們造謠還以為未足,有時把蘇俄的消息,故意牽強附會的亂說,加以誹謗。本來是蘇俄的好消息,拿到帝國主義者的咀裡說出,便變成壞的。本來是平常的,拿到他們咀裡說出,便變成奇異的。這種伎倆,與他們在電影營業裡,故意把裝成鬼怪一般人喚作「布爾什維克」,以欺騙小孩子,是同一用意。

  不僅帝國主義者如此,帝國主義的機關報紙與通信社不過是最高的指揮機關罷了。附屬於這些機關的,還有最多小資產階級的喉舌,也同樣造謠或牽強附會的,對於蘇俄的政治或經濟消息,加以誹謗。

  小資產階級肯如此為資產階級的帝國主義努力,特別是半殖民地的中國之小資產階級肯如此努力,自然是國際帝國主義者所歡喜嘉賞的。

  最近有兩件關於這種事實,本是由蘇俄自己傳出來的消息,而結果在中國被人利用,牽強附會的作了一陣反宣傳。這兩條事就是:(一)蘇維埃聯邦此次選舉結果,無黨派的工農當選者比去年加多;(二)經濟委員長宣言政府現正進行對於商工及實業家大行減稅的計劃,並說蘇聯的建設,希望私人資本的參與。對於前者,反對派的巧妙宣傳說:「共產黨的選舉失敗了!」對於後者,反對派的宣傳更是神奇,他們說:「蘇俄公認資本制度!」

  我們對於前一問題,覺得不容置辯。因為這不過是中國人學習英美日法帝國主義機關報的新聞伎倆,鸚鵡學舌似的討帝國主義的歡心,無關於實際,因為他們並不懂得:(一)此次選舉使無黨派的工人農民當選者加多,是掌握政權的共產黨預定的政策;(二)這個政策的主要意義是,使較多的無黨派的工農參加政治,鞏固無產階級性的政府之政權,擴大多數工農受政治訓練的機會;(三)這次選舉在各鄉乃至各城市,提出被選名單時便有意提出多數無黨派的工農,並沒有所謂各黨各派的自由競爭;(四)這個政策運用的結果勝利了:無黨的工農當選之比例成分增多,明明表示工農階級聽信共產黨的政策,踴躍參加政治,擁護政府;明明表示「共產黨除無產階級的利益以外,沒有其他利益!」

  資產階級的德莫克拉西主義者!小資產階級的激進派人物!你們這樣努力攻擊蘇俄,誹謗蘇俄,已經有了七年多的歷史;這七年多的歷史,完全證明你們是失敗了。各資本主義國內的無產階級運動,殖民地與半殖民地的被壓迫民族革命運動,七年來一天一天的繼俄羅斯十月革命而興起發展,緊跟著你們攻擊與誹謗蘇俄的謠言而逐日長成。你們的言論可以得帝國主義者的歡心,但是欺騙不了勞動者!你們又以為落後國家的幼稚無產階級為可欺麼?但是事實上愈是在經濟落後的國家裡,在遍全世界的反帝國主義聯合戰線上,勞動者不但不會為你們所欺,只有反憐憫你們受帝國主義者之引誘,在殖民地民族革命的行列裡,常常至於落伍。

  你們一般的誇張的言論,多半是關於經濟問題。當你們談到經濟問題的時候,愈能強辭奪理,便愈覺得高妙中肯了。因此,所謂「蘇俄公認資本制度」這一句話很得意的在最近一致宣傳起來。本報熱誠的讀者,曾多數來函催促,希望本報對於此種宣傳有所駁斥。本報記者雖以為為應讀者之要求,這是應有的工作,但在客觀事實上分析起來,我們以為:第一,對於帝國主義自身及其鷹犬所有的言論(如國內各種外字報紙),是值不得費力辯論的;第二,對於純粹反動——反革命的言論,也值不得辯;惟有第三,於某種似是而非的論調,特別是小資產階級的自由派或急進派的論調,不能不稍稍加以糾正,一方面為的是杜絕讕言之傳播,另一方面則是必須考驗這般自由急進的人物,其論調的立足點,是站在反革命的營寨以內呢,還是散在營寨以外作遊緝隊或「便衣偵探」?

  所謂「蘇俄公認資本制度」的一句創造語,是根據蘇俄商務委員薛因曼最近一次的演說。但商務委員薛因曼,是怎樣說的呢?他說:「政府願意容認私人資本,但希望資本家安于通常的利潤而不貪圖暴利。同時,對於私營商亦當設法減少課稅輕其負擔」。我們從這幾句話裡,實在找不出什麼奇異之點,而能得到所謂「蘇俄公認資本制度」的結論。我們當知道容認私人資本這件事實,在蘇俄並不是新奇的:在新經濟政策實施之下,早就有這種主張。從新經濟政策的本身以觀察私人資本的地位,便可以明瞭在無產階級執政與國家管理生產的過渡期中,私人資本並不是社會經濟的上層組織如在資本主義的國家裡一樣。蘇俄生產的管理,完全在國家權力之下;列國的資本家並不能借投資而有侵略的企圖,如對於殖民地之侵略企圖一樣。英國式的自由主義者,法國式的激進主義者,甚至於北美合眾國的共和派,為了太忠心於資本主義的緣故,雖對於蘇俄有種種的企圖,但震于蘇俄勞農政治組織之嚴密,都自覺其企圖是不可能了。半殖民地的中國小資產階級自由派,你們更何所為而何所企圖?

  資本制度的護士不是別人,最有力的便是這般小資產階級自由派。因此,他們得到了「公認資本制度」這個名詞,就得意忘形。但是無產階級聽到這個名詞,也哈哈大笑。無產階級並不消極的否認資本制度之存在;現社會是資本主義制度的社會,不是否認可以了結的。惟有無產階級才勇於承認一切,又勇於破壞一切,所以無產階級擔負了人類歷史最後的使命。中國的小資產階級如果說:俄羅斯的新經濟政策,原不過是吸收外資開發富源的老政策;俄羅斯的無產階級就會回答說:請你們把這個老政策拿到道威斯計劃管理的德國,列強共同侵略外國銀行團操縱的中國,同樣採用。假使不能採用呢,那便這個經濟政策仍然是新的,惟有在勞農階級掌政之下才能辦到。全世界無產階級所擁護的共產主義,並沒有想在革命後二十四小時內就完成。共產主義並不是怎樣可恐怖的東西,土地、礦山、工廠、作坊……一切歸生產者所有,現在蘇維埃聯邦的工農,並沒有違背這個原則。十月革命以後,土地歸還農民,這並不是「公然允許農人私有土地」,更無所謂「收拾農人階級的歡心」。一九二一年以後採用新經濟政策,這並不是「拋棄了共產主義」,更無所謂「以利權讓與為取得外國政府正式承認的交換條件」。近數年來,蘇俄的工農生產日益進步,農產的麥糧,滿溢於世界市場之上,這是事實,所謂「生產減少,經濟組織陷於絕境」者,請拿出證據來!

  (原載《政治生活》第38期,署名: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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