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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提案中之牛鬼蛇神


  (一九二八年八月十一日)

  國民黨第五次中央全體會議,正在開會。這是蔣介石想利用黨來完成反革命事業;事實上對於革命的環境——怎樣欺騙工農或鎮壓工農,主張極不一致;而各派軍事頭領競爭地盤權利,露骨的不肯稍讓。他的結果不難預知:不是統治的穩定,而是統治加速崩潰,這些可在提案裡面看得出。現姑就各提案裡面的奇形怪狀,披露一斑。

  學生運動,防有大力者負之而趨,錄用革命青年,免使入於惡化

  ×××提議取消青年運動,不要再有學生會、學生聯合會的組織,正面理由是「中國本部盡在青天白日旗幟之下,國民黨已無求助於學生之必要」。實際則是「學生更事不多,激動較易」,「共產黨以及自號第三黨之一類,正競事青年運動」,「既有團體則其他團體之為特別運動者安知不即利用此團體,如莊子所謂大力者負之以趨乎?」為防止學生革命而取消學生會等組織,正如防止工農革命而解散農協工會,一樣的用意毒辣。不過學生青年的階級性同工農不同,他的家庭是資產階級或小資產階級,他的父兄許多正服務党國,雖然可把些有力分子當作共產黨殺掉,終不能像對付工農團體那樣兇殘。×××的提案才出,學生界已紛起反對,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於是中央訓練部提出救濟革命青年並量才錄用案,說「革命青年是本党的主力軍」,為防其「徬徨歧路,既悲奮鬥之乏途,又慨前途之惡劣不入於惡化,即流於墮落」起見,特擬定救濟方法錄用手續,如失學的送入學校,予以津貼;失業的舉行登記,組織革命青年考試委員會,分別錄用;武裝革命青年,由軍委會擬定救濟方法。丁惟汾的「革命青年之培植及救濟案」,也說值茲「共黨潛伏」,革命青年「挾熱烈之氣,無所發洩,逼入歧途,小之引起局部之糾紛,大之引起社會之變亂」。應當把程度高的「派遣各國留學」,程度低的「送入各項黨政訓練機關,豁免學費,優予補助」。拿金錢祿位來消滅學生革命,比蔡元培的笨辦法進步得多。同時中央民眾訓委會又主張「全國青年大聯合,以充分實現各階級的協調」。這些,可見國民黨懼怕青年的心理,正在這個當兒,青年反對國民黨的言論風靡全國,不得不由壓迫的主張而進於欺騙和利誘的主張了。

  不應單為某部的民眾本身利益而奮鬥應避免走入資本主義或改良主義及共產主義的路

  國民黨中央常委會提的「民眾運動方案」,內容:理論、組織、訓練3項。他以為「本党是代表被壓迫民眾及被壓迫民族利益的黨(?)喚起民眾共同奮鬥,又是總理的遺囑」長此停止民眾運動,是不對的。不過方針要弄清楚,萬不可學共產黨的「過分提高工人工資」;「利用無業遊民向小資產階級進攻」。他的重要原則是:「民眾運動的過程中,應特別注重民族共同利益,不應單為某部分民眾本身利益而奮鬥」。這就是說農民應該幫地主多收租,工人應該幫廠主多賺錢,被壓迫民眾,應該幫助壓迫者的豪紳、軍閥、資本家——國民黨鞏固政權,絕不可做本身解放運動,妨礙國民黨的「共同利益」,那便是反動,值得殺頭。他又說「民生的民眾運動,應切實避免走入資本主義或改良主義以及列寧式的共產黨主義的道路」,「以便漸進於大同的共產社會」。其實,反革命的國民黨,在半殖民地的中國,除開勾結帝國主義加緊中國工農剝削,從而分一點餕餘外,無法可以自存;走入資本主義道路是絕對不會的。二五減租取消,勞資條件廢掉,共產黨員殺盡,國民黨當然更不是改良主義和共產主義者。剩下的只有大同共產社會,大家應向這條路進行,就是民眾的生命應該為大同的國民黨犧牲,民眾的財產應該向大同的國民黨供獻,——這就是國民黨在各地抽派壯丁、徵發糧秣、增加稅捐的由來。話雖如此說,民眾團體不遵照這方針去動怎樣?難道又來個「停止……」嗎?接著就是組織方法:一、已成立的民眾團體,派員加以整理;二、新設立的,須確有基本會員若干,並履行會員總登記的手續。於是民眾團體的民眾,才是純反革命的貪污豪劣地痞游神工賊農賊,確能受党的領導,擁護党的共同利益。而國民黨也不是無「民眾做後盾」「空疏的政治集團」了。

  革命政府之下民眾無運動之必要國民黨應與帝國主義聯為一條戰線

  國民黨本沒有什麼理論,孫中山幾句支離矛盾的話,也因不適於忠實信徒的殃民賣國,屏棄殆盡。可是近來因實際行動的經驗,創出幾點理論來,這在郭春濤統一黨的理論案裡面可以看出。他說:「民眾運動,有各種不同的見解:有謂民眾運動系總理根據其主義政策及政綱所確定,為本党所應作;有謂民眾運動為共產黨利用搗亂惟一之工具,非本黨所固有。有謂民眾運動系社會之力量,可以助政府力量之所不及;有謂民眾運動系與政府爭利益,在革命政府之下,民眾無運動之必要。打倒帝國主義的口號,亦有不同的見解:有謂我們不及帝國主義勢力之大,無打倒他之可能,應取消此口號;有謂正惟我們沒有打倒他的力量,必須提出此口號喚起民眾一致為共同目標而奮鬥。有謂反對共產革命為我們與帝國主義共同之目標,應與聯合為一條戰線,不應高呼打倒;有謂本黨革命最後之目的在求世界大同,第三國際及帝國主義又均為本黨革命之障礙,我們應與世界弱小民族及被壓迫階級共同消滅他們。」一年來國民黨屠殺民眾及共產黨員,投降帝國主義,明顯表示與共產黨任務的分野;而且事實上已做到「革命政府(?)之下,民眾無運動之必要」;已做到「與帝國主義聯為一條戰線」。這是國民黨理論的大成功。至於黨內容或有要恢復民眾運動及反對帝國主義不同的見解,那是共產黨的餘毒未淨,經過郭同志這一提議,自然可以統一了。

  民眾運動不要談政治耕稼製造販運學問即是真正的民眾運動

  繆斌的確定民眾運動之方針案,又臭又長,他的得意語:「民眾的覺悟,不是要一般民眾離開職業來談政治,因為這是莫大的危險」。「農力於耕稼,工力于製造,商力於販運,士力於學問,大家聯合起來去促進耕稼製造販運學問等工作,便是真正的民眾運動;不容於此等之外,別尋空洞的業外的民眾運動」。原來貴總理所謂「喚起民眾共同奮鬥」的就是如此!中國工農每天只工作12至16小時,沒有做到24小時,所以貧弱,要貴黨來「運動」。至於政治,民眾雖然知道因不良政治——地主豪紳軍閥勾結帝國主義——的壓迫,以致農無田,工無廠,商倒閉,士失學,不推翻現在統治制度,建設民眾自己的政權——工農兵的政權,上述問題沒法解決。但是「談」得的麼?「治人者食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政治是食於人的國民黨的戰利品,做奴隸的只加緊工作來供國民黨的「食」是本分。他又說:「資本家想剝削勞動家以自肥,固然不行;勞動家想抑損資本家以自利,亦是不行的。必也雙方調和起來,以整個的事業為重,一階級的利益為輕,務勤苦,戒偷惰」。這就是說資本階級可以儘量剝削勞動階級,勞動階級若不仰體資本階級的德意而提出要求來,那是不「勤苦」,務「偷惰」,「不以整個事業為重」,是鼓動階級鬥爭,是反動,是該砍頭。但是繆斌究膽小,他怕民眾運動一恢復,不能領略他的至意,所以他主張民眾團體不要有國省縣的組織,就農工商業分門別類,愈細愈好,直接受當地黨部管轄;庶幾民眾運動名有而實無,他的政策也可以實現了。

  要做官才入黨

  陳公博、王法勤等籍粵委員提案,算是一時無兩。他們是被桂系打倒的人,蔣利用他們同桂系搗蛋。他們除照例罵共產黨表示自己身份外,竟提出要助行共產黨包辦的第一第二次代表大會民眾運動議決案尤其要積極扶助農工,要勵行反帝國主義政策,徹底肅清貪官污吏,党要民主化民眾化,取消政治分會,軍隊絕對服從黨……好在這些議案沒有通過的可能,他們也不希望通過——陳公博等在武漢當權的時候,已經是第一二次大會民眾運動議決案的反叛者,——只唱唱高調,打擊敵人。並且說:「個人系統,封建集團,地方關係,部分利益,代替了黨之組織」;「前後犧牲10數萬之黨員士兵,徒換得再行分割混戰之代價」。這是對桂系不服從蔣家中央的混罵,難怪蔣要親來上海勸他們出席。不過我有一件要問陳公博的,陳先生做了一本書說國民黨是代表工農小資產階級,並舉出黨員成份應該是農民50%,工人30%,小資產階級20%,不能保持這個比例,那「除了黨的崩潰以外,絕無其他可走之路」。提案裡說:「但就此次南京上海之登記觀之:南京登記4000餘,上海9000餘,數量已覺甚少,南京在黨部及各機關服務者約占登記之半數,上海則特別區警察4000余人,其他在黨部及各機關服務者亦恐不下2000,幾占登記3/4,無論農工群眾甚少,青年學生亦大多數裹足不前。黨而離開民眾,民眾而對党懷疑,尚自謂能擔負革命責任,誠滑稽之尤。不做官就不入黨,要做官,才入黨,照陳先生說法,党已「崩潰」到沒有了,為什麼陳先生等還拼命擁護?除開「彼可取而代也」的心理外,實找不出什麼理由。

  袁世凱國民代表大會式之國民會議

  有真正民眾團體且能自由活動,國民會議,自是必需。現在不僅民眾不准組織團體,而且凡「國民」都在砍頭之列,更何「會議」之有?然而李宗仁竟提出國民會議組織法案了。內容是各省國民會議選舉會每省選出15人,特別區每區7人,全國工業團體、農業團體、商業團體、教育團體、勞動團體、華僑各國民會議選舉委員會各選舉10人,全國新聞團體選舉5人,全國律師團體選舉2人,……學生小學教員停止被選舉權,……這不僅令人回憶到段祺瑞的善後會議,而且回憶到袁世凱的國民代表大會。善後會議的工農會代表列席,(當然不是工農)無表決權,這裡的勞動團體代表有表決權了,不過要由國府指定工賊農賊或豪紳充當,參照籌安會辦法,由國府擬定名單並文告,各省的在省會,全國的在南京,幾天內就可把選舉辦竣;合乎「最短期間實現」的遺訓。袁世凱做皇帝是民意,國民黨的國民會議自然也是民意了。至於國民會議的職權,李皇帝已特別規定,他說召集國民會議:一,是「總理遺訓,不可失天下之大信」;二,是「使知吾黨主義之真諦,作普遍之宣傳」。所以該會議的職權,「一,接受國民政府軍政時期軍事財政外交之報告;二,議決國民政府交議之關於訓政時期之各項法規及對內對外一切善後政綱;三,答覆國民政府之諮詢事件;四,得以關於法律及其他事件之意見,建議於國民政府」。這更令人穆然神遠于古昔盛時之「著該部妥議具奏」,及前清末年之「資政院」神味了。李皇帝的聲響,到底不凡。

  民眾組織以職業為單位不以階級為單位熟讀總理遺著

  李宗仁是國民黨一個發明大家,他在外交上發明第一政策是「鏟共」,第二政策是中國同帝國主義國家都承認私有財產制,應該站在一條戰線上反對第三國際的共產運動。這次訓練民眾訓練黨員的提案,又有重大發明。他說:「民眾組織應以職業為單位,不以階級為單位。不問其為地主與佃農,產業家與工人,店主與店員,皆須隸於同一組織之下。此實是吾黨與共產黨組織不同之點。」這不獨該党總理孫中山沒有想到,就是與該黨同戰線的英法美日,也自愧不如。訓練黨員的方法更妙,「將三民主義建國大綱建國方略及第一次代表大會宣言分為若干篇,各黨員每若干日讀熟一篇,中央黨部對於省黨部,以次遞推,按時派員考查有無實行。黨員讀熟了,派往各職業組織講演,並令各民眾熟讀」。哈哈!幼□莫明其妙的讀三字經四子書,說是為著考試戴頂子;恭逢党國,科舉復興,戶誦家弦,易「詩云子曰」之聲為「余致力……」,李宗仁真發明大家哉!

  蔣介石之約法三章

  蔣介石日來鬼話很多,甚麼軍隊黨化,黨軍隊化,行政機關軍隊化,社會軍隊化,尤其是「黨部與政府政府與民眾之關係及其職權」提案裡的約法三章:「昔漢高祖約法三章而天下定,今在國家草創之時,有有權力之首領間之約法,即決定不用軍隊以助爭政見;有黨員與行政間之約法,即黨員決不直接或處理行政;有行政人員與黨員對於民眾之約法,即處處應為民眾謀利益,而絕對禁止示威遊行,群眾大會與政治罷工」。第一條約法,是蔣介石武力不及桂系,只能拉攏陳派粵系委員對抗附和桂系的西山會議派;此時蔣最怕的是他們馬上用武,他們也已準備用武,所以蔣亟須有這條約法。第二條約法,蔣的法寶只剩了一個党,但蔣是要党做蔣的狗,不是要黨去做黨的事,真的黨員幹起政來,總不免要費手腳,小孩頑螃蟹,須去其箝,這是蔣思慮周密的處所。第三條約法更不在說,且久已實行。國民黨同民眾不兩立,國民黨子孫帝王萬世之業,就在能否永久絕對禁止民眾運動上面。

  橫梗統一,干涉中樞,是新起之吳孫張也。利用中央機關設會籌安作楊度輩之第二。

  這次會議中最大衝突是蔣桂兩系,上面已經說過。蔣的軍事整理案說:「軍隊不能黨化,則增兵自衛,拓地自封,橫梗統一,干涉中樞如故也;肆行兼併,互爭雄長,縱橫捭闔,循環內亂如故也。……排去久已落伍之吳孫張,而以新起之吳孫張代之」。這顯然是指斥馮閻兩李,尤其是桂系。蔣主張在一二三四集團軍及後防各軍抽擇最精銳編成五十師,統轄於中央,由編遣委員會檢驗。中央立最高團防會議及軍事委員會,馮閻兩李固可做委員,這位團防會議兼軍事委員會主席,當然是蔣介石當仁不讓。一轉移間消滅了桂系及馮閻軍權,一統江山歸蔣氏,這是蔣介石杯酒釋兵權的最得意文章。同時令陳公博紛紛提議取消政治分會,「以除分割之憑藉」;雙管齊下。但是反對方面,除西山派李石曾張靜江悄然離京,表示決裂外,李濟琛更倡出強硬的主張,他說政治分會不宜裁撤的理由有三。又說:「反對者以不肖之心待人,指政治分會為形成割據,……則在中央機關者又誰敢保其不設會籌安,作楊度輩之第二以亂天下?」針對蔣介石進攻。又說:「指政治分會為形成割據,則開封主席馮玉祥,太原主席閻錫山,武漢主席李宗仁,北平主席李石曾(還應加上東三省主席張學良),濟琛無狀,亦以國民革命軍總參謀長兼任廣東主席,此皆得中央信任而與於打倒割據地盤之孫傳芳吳佩孚張宗昌張作霖者,不旋踵而躬自割據,何以自解於天下後世」。語氣淩人,大有率關東諸侯進討董卓之勢。我們知道蔣介石「挾天子(党)以令諸侯」的鬼把戲,已經破產;五中會議不僅不能統一軍政民政,而且形式上的統一也辦不到,恰恰相反,新軍閥之破裂混戰,因這會議而促其爆發,這在他們提案裡面可以看到的。

  先意承志之外交政策

  國民黨外交賽過北政府的地方,是北政府蠢笨,定要外人提出要求才始屈服;國民黨眼光銳敏,知道外人的意旨所在,預先做到:使外人提出要求時失掉對象,同時使外人得到意外的歡喜。這叫做「先意承志。」5月7日福田的懲辦肇事長官,華軍退出濟南20裡的通牒才送到,蔣介石已於6日通電撤退濟南駐軍,不留一兵一卒;5日罷免賀耀組本兼各職。岡田領事的禁止排日的照會尚未發出,國民黨中央已通令嚴禁檢查日貨,反日遊行,違者以反革命論。以此國民黨頗得帝國主義者贊許。這次譚延闓蔡元培的外交問題的提案,一些人云亦云的話,不要提也可以;他的作用在那裡?在「明白宣佈以明年1月1日為實施稅率時期,並普告列強,有願與我國協定稅率者務以雙方互惠為條件;至欲以國際會議來解決此項問題,則當嚴詞拒絕。」我們記得1925年北庭的關稅會議,決定1929年即民國十八年1月1日為實施國定稅率之期(當然尚有許多條件,名國定而實協定),那時日本主張須與中國另訂互惠條款,因為日本粗制商品,經不起重稅,反正只他有商品來,我無商品去,互惠其名,實只單惠日本也,但北庭代表不敢承諾。國民政府知道日本所欲在此,不待他要求,公開請他來訂互惠條款,這是國際會議不能解決的,國民政府先自解決了,何必還要來會議?可愛的國民黨小子,體貼你老子的意思,入微一至於此。只是民眾們要的是絕對關稅自主,互惠要看實際情形而定。你借提案對帝國主義送秋波,我也就不客氣來揭開你這個賣國的假面具。

  各階級向國民黨示威

  五中會議,是軍閥豪紳分贓會議,工農固然是仇敵,小資產階級是剝削的對象,並且也不利於資產階級。於是大買辦(虞洽卿)統率上海資產階級馮少山穆藕初等60餘人包圍五中,說北伐中他們受了損失,一點報酬沒有,而且剝削層興。他們反對沒收民業,如沒收中興長興煤礦,改招商局為國有;反對消費稅產銷稅,「厘未裁而稅先加,是加厘之變相」;反對政府不能制裁工人,「致工資增加,生產減少。」措詞異常強硬,說國民黨是「巧取豪奪」;說國民黨專制壓迫,「四億國民,盡稱阿斗;少數黨員,尊為武侯。」同時工人階級——上海七大工會(領袖近來為群眾推動而左傾)提出要求,說「孫總理訂定農工政策……上海工人痛苦未能解除萬一,……這是中央忽視農工政策及主持工運者不得其人。」他們要求「提高工人生活,保障工人團體,救濟失業工人……」這當然不像資產階級之值得党國要人一睞,只是工農階級已認清國民黨是他們惟一的敵人了。另有一部分人可代表小資產階級的,如蕭縣黨指委會建議案:開除吳稚暉黨籍,恢復民眾運動,將國家主義派無政府主義派西山會議派列入反革命條例,提高士兵及下層工作人生活。贛榆縣黨指委會建議案:確定人民集會結社言論出版自由權,實行喚起民眾及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以革命為目的之任何黨派,應廢除死刑。這都是小資產階級厭惡國民黨而傾向革命的表示。當然國民黨——軍閥豪紳——絕對不能犧牲本身利益,對各階級讓步,只事實上不僅為工農所不容,而且小資產階級資產階級也向之進攻了。

  8月11日

  (載1928年8月20日第26期《布爾塞維克》署名: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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