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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經濟政策之因 舊政治思想之果(2)


  二、無產階級敵黨之反動與共產黨之職任

  少數黨要求政治上的讓步——只諾維葉夫謂仍取攻勢——少數黨的兩頭政策——知識界對共產主義之痛惡

  (一)資產階級之新策略

  只諾維葉夫說,「雖然我指出種種敵黨間之分化,卻亦不是說,無產階級獨裁制已經處於絕無危險的地位」。新經濟政策開俄國革命史中之第二章,政治上的危險,確實不小,然已大變其性質,共產黨能明見此中因果,必可知所應付。

  一年以來,敵視蘇維埃之各舊政黨,一方面趨於破滅分化,別方面卻有新的力量漸漸團結起來,反對無產階級獨裁制。真正的資產階級力,雖已不在舊政黨機關中,而在此新生的反動思潮裡。立憲民主黨之機關報《櫓》說,「此新經濟政策之『私生女兒』(資產階級式的思潮)發現之後,布爾塞維克到處碰釘子,天羅地網漸漸密佈,固然現在網絲柔弱,不久便當日益鞏固。莫斯科、彼得城各種書籍雜誌出現,其中可見很急激反對蘇維埃的精神,尤足見布爾塞維克的革命絲毫未得勝利。布爾塞維克的革命快完了,不論是文學小說、劇院、音樂之中,除可惡的『亦已』派[23]外,卻已發生正當的傾向,請『你』(十月革命)滾蛋罷。」

  當然也不至於如此危險,那所謂「天羅地網」,未必見得如此鞏固,然而敵黨的聲言,卻亦有幾分真理在內。新經濟政策之中,政治上的新詭變,正在於反對蘇維埃派中有組織重建之趨向。其中有極大的崩裂分化之動象,卻亦有暴生偶現之毒菌。反蘇維埃派,無形之中轉輾譎變,趁此革命之新步驟,有縫必鑽,有隙必乘,欲利用蘇維埃政權下之公開的可能,以自遂其目的。

  一九二二年已見一九一七、一九一九、一九二〇年所絕對不能發現的現象。雖然新經濟政策第一年之結論,並無可悲觀之處,卻亦有許多現象,不得不注意研究,以求及時整頓之辦法。

  凡反對蘇維埃的黨派,少數黨等,有一共同的宗旨,「經濟上的讓步之後,請速行政治上的讓步。」

  俄羅斯共產黨第十一次大會(一九二二年春,見秋白通信第四封[24])絕對的答覆,就是,「經濟讓步,至此為止」。對於政治讓步,共產黨早有確定的態度。現在呢,只諾維葉夫說,「我們更可以說得明白些,——經濟上的讓步至此為止,政治上的攻勢仍在繼續。」所謂政治上的攻勢,當然不一定是一九一八、一九一九年時的形式。一九二二年,自然不用一九一八年之進攻方法,經濟上既廢「軍事的共產主義」,政治上自亦有新方法,此等新方法,當能與資產階級政黨之策略相應。

  蘇維埃派的新策略,乃在於利用,「蘇維埃政治下之公開的可能」。共產黨固然這幾年來在政治上,已經大大的破毀少數黨,及社會革命黨之勢力,然而還不能說,完全取消此等政黨。所以現時,此種進攻政策仍當繼續,可以先一看反蘇維埃派的謀劃。不久以前,《社會主義新聞錄》中,少數黨始令各地黨員道,「你們應當自立於蘇維埃憲法上行動,為公開的社會主義對抗派的政黨,不得用武裝鬥爭之手段,否則,『反動』潮流反將因之而大盛。」哼,一九二二年春,少數黨中央委員會說的是這樣的話。一九二一年春呢,他們曾經公然的幫助克龍史泰之亂[25](見李續忠一九二一年通信)。此中可見別有詭計,想利用公開的可能而已,「立爭公開的可能,提出局部的要求」,就是他的奸猾的新計劃。

  固然,少數黨及社會革命黨的策略不僅止如此簡單戇直,他們有「兩頭政策」,一方面要利用公開的可能,一方面仍在大言不慚的鼓動,自命為「真正的工人政黨」呢。

  (二)老招牌與新貨物

  少數黨等既有此「兩頭政策」,「真正工黨」與「立爭公開」,我們就可以一考政綱與策略間之關係,及其對於蘇維埃政府之影響。那政綱上之絕不調和的態度,大言不慚,自命「真正工黨」之「左派」色彩,其實是外強中乾。少數黨,社會革命黨,已經屢次大失工人群眾之信用。他們這種大話,只能當得放空槍,即使非共產黨的工人,也要笑他們無恥。工人群眾這幾年來已經大增其經驗,造成一種社會的情形,非常之有價值。此所謂「現實派」的心理,在社會革命中是人類文化進步之基礎。

  現在的俄國工人群眾的心理,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舊態了。你們單是允許他,有什麼理想政治,他睬都不睬你們。工人群眾自己有批評論斷的力量,多年的革命內戰,鍛煉出來此種真覺悟。他們知道什麼是可以的,——非辦到不止,他們亦知道,什麼是不可能的,——用不著胡鬧。所以社會革命黨及少數党之「左派色彩」,對於蘇維埃政府,不十分危險。工人群眾的心理,求飽暖安居及學問知識,新經濟政策既開始恢復經濟,自當努力滿足此等欲望。而所謂「左派」,更無從鼓動,「左派」的論調流於空想,本來絕不能得工人的同情。至於「立爭公開」的策略,卻比較有危害得多。少數黨,社會革命黨,既然現在反過來自命為「十月革命派」,已經往往提出局部的要求。在學校之中主張學校自治。在農民之中,主張國家實行「借本制度」(恢復農村經濟)。在赤軍之中,主張六個月的軍役期限。在職工聯合會中,主張以戰前金盧布為工資單位。——他們要想以此種局部的要求引起群眾運動,反對蘇維埃政府,他們已經不說推翻蘇維埃了。這是一年來之新景象。此種新策略,必定漸漸加盛,而完全噤口不談「工黨」的「左派本色」,卻是比較的合于現時俄國階級相對關係之手段。小資產階級的心理必與之迎合,不顧大局而強行要求。欲以此難倒勞農政府。我們一看下列的實例,就可以見此中的真相。譬如說,公開的集會結社,一九二二年以來,有種種學會、商人會議等。此中資產階級的思想,尤其實顯,雖然不能說一定。究竟少數黨、社會革命黨有何等組織,在此種公共集會中,然而他們的策略卻往往於此實現,此中蛛絲馬跡自不難見。

  全國醫學會議中,有一醫生說,他們是純正的民主派,現在處於「共產主義的圍城」中。女醫生谷爾維次[26],甚至於說,霍亂症固然危險,可是那「共產主義的圍城」尤其危險。全國農學會議中,此種論調更多,大致而論,大學教授反對蘇維埃政府非常之厲害。此種職業,人數並不多,全俄大學教授僅僅五千人,如加以高等學界各種職員,也不過一萬二千人,然而卻是很重要的。

  凡此一切,公共集會,高等學校之中的「公開的可能」,一九二二年以來,少數黨的策略已經顯露,力謀利用。固然此等處所,可以絕無少數黨的組織,而且大學教授、學者之中,為蘇維埃政府辦事,力謀俄國文化之增進者,也有不少人。然而此種階級性的「空谷足音」足證反革命黨所持策略,卻有所依據。

  (三)資產階級的輿論

  資產階級,死灰復燃,雖然經濟上一年以來發展的有限,而思想上卻大有活動。共產黨忠於無產階級,即行經濟的讓步,然亦因忠於無產階級故,決不行政治的讓步。出版自由、言論自由是勞農階級十月革命所得勝利,卻非為資產階級「造謠自由」而設。新經濟政策行後,私人的印刷局、印書館漸漸發展,凡為文化之助者,蘇維埃政府固然不禁止,然而違背憲法者,亦不能任意胡鬧。一年以來莫斯科私人印刷局已有三百三十家,彼得城亦有八十七家,外省的還不知道有多少,當然,共產黨及蘇維埃政府正希望文學發達,科學昌明,殊不知道,資產階級卻趁此機會而大製造其「輿論」。

  彼得城大學[27]教授莎樂經[28](Sorokin)的一篇論文中,竟說及知識階級對待勞農政府應取英美的態度,——就是「盡可以參與俄國事情,而絕對不管他是勞農政府不是,只當他沒有,要怎麼辦,便怎麼辦」。又有一資產階級的雜誌《經濟學家》上,大學教授塔爾勒(Tarle)[29]論及柔魯會議(Genua)[30],——他竟不但反對蘇維埃政府,甚至於反對英國政策,而完全贊成法國的強逼還債的惡毒手段;《經濟學家》雜誌,本是一班立憲民主派的學者所組織的,現在已經封閉。再則,有一種類似於童話的雜誌《清晨》,忽然發表以前立憲民主黨中央委員會會員伊茲谷葉夫的文章,論社會革命黨案及暗殺問題,他說,「暗殺亞歷山大第二固然不好,暗殺列寧也是不好……」等等製造空氣的話。

  甚至於詩界,女詩人紀朴比伍斯在「日記」集中寫道,「總有一天,我們將『這些東西』(布爾塞維克)塞口堵喉,……」此種反動的思潮,正與少數黨等築就那反革命的基礎。

  (四)知識階級之分化

  一年以來俄國知識階級中發生一派「以代羅針」——協助勞農的思想,記者于赤訊第十二封已經詳敘[31]。此處只諾維葉夫亦曾提及,並謂「以代羅針」派明明是知識階級中的分化,除此外,還有種種過渡於此派的形式,必需頗悉此種思潮的內容,才能瞭解共產黨所當取的態度。據只諾維葉夫所引俄國兩名士的論調,——他們雖還不是「以代羅針」派,卻足以灼見知識階級的思想。

  第一,是一立憲民主派蒲爾茨苦斯[32]。他說,現在新經濟政策之期,俄國農民問題得以解決,貴族階級的地主,因十月革命之勝利而終結了他三百年的歷史,從此消滅於無形,而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卻談不到。以新經濟政策為名,而恢復舊私有制度,國家經濟亦因此而得發展。不過此後的發展,已非僅少數人的幸福,幸福當可及大多數的民眾,最重要的就是農民階級。

  第二,是列慈聶夫[33],自命為蘇維埃派的。他更有特別的規定,造作出不少政治學上的新術語(!),他說,「不是革命,亦不是反動,卻是,革命的守舊主義。」革命在他的眼光中看來,即使是社會革命也只有破壞力而無創造力,他以為獨有新經濟政策才真是「革命之自限」,「共產主義之自決」,乃有「民眾之經濟的自決」。而同時自當有「知識階級之思想的自決」,共產黨應時勢之所趨向而求援手於農村,更不得不起用知識階級的科學家技術家,以達經濟建設的目的。於是他的結論乃是「前是客觀當成後日之主觀」,當知所謂「主觀」「客觀」確有深意在內,可能他們的贊助蘇維埃政府別有用意。只諾維葉夫對此問題的結論是,「於此可見,『以代羅針』派在資產階級思想的分化中固然有極大的作用,然而卻不能不知道,其中確有反乎社會主義的思想,與少數派同其聲調。我們絕對不拒絕同他們協作,同時只當時時警覺此中的危機,自然能達經濟建設的目的,而防禦資產階級式的思想之浸入。」

  (五)共產協作社之小資產階級性

  協作社之組織,當然偏重於經濟方面,當然也不少政治上的動機。去年夏天開全俄農村協社大會,八十四個有議決權的代表中,有三十二個社會革命黨,二十五個立憲民主黨及帝制黨,二十一個無黨派的,而只有兩個共產黨,老協作社家沃爾錄夫在倫敦著一部《俄國協作社復活之始》中言,「消費協社之中,他們全靠工人為後盾,所以在消費協作社裡很不容易排擠共產黨,至於農村協社卻不相同,這是我們的。」

  假使希臘教的教會是帝制派的巢穴,則農村協社正可為偽社會黨的舞臺,即少數黨、社會革命黨之新策略於此更得適當之發展地。然而共產黨也並不是想禁止農村協社,經濟生活之中的既有進步的效力,更應當竭力提倡,——不過當努力爭取其中政治地位,養成共產黨的協作社人才而已。

  (六)綜觀——政治生活之四大區域

  綜觀上述,可見資產階級經濟上雖在新生時代,而政治思想上,舊俄時代之餘瀾,卻已有高潮拍岸之勢。現今蘇維埃政治,勞農獨裁制之正軌制度,較之各國資產階級獨裁制,其實大加寬大,——雖法律範圍內之公開的可能,本是當然的,而革命党卻乘機利用,如資產階級知識階級之公共集會,資產階級的出版界,高等學校,生產協社等,遂成俄國現時政爭的四大區域。而革命的資產階級及小資產階級的政黨,利用此種公開的可能,以為從中破壞的著手處,共產黨代表無產階級的利益,自當預有防範。

  少數黨及社會革命黨說,在前俄皇政府內閣大臣斯讬勒賓[34]統治之下,我們曾利用公開的可能,以為顛覆政府之手段,現在為什麼不能利用呢;他們可不留意此中有「小小的」區別,現在的執政黨,是工人的政黨,有馬克思主義的社會科學方法,能明見此中因果關係,而為之防範。

  (七)共產黨之職任

  只諾維葉夫說,共產黨今日之職任,首先當在於鞏固內力,一切經濟行政步步隨時注意改正。腳踏實地的真誠代表無產階級及貧農階級之利益,勿使敵黨有所乘而進。至於應付此種「新經濟政策之因,舊政治思想之果」,又當有四層不可輕忽的職任:

  第一,當明見此種望機,詳密情察其動機內因。

  第二,當分分等第,觀思潮變動中,何者接近於蘇維埃政綱,何者純粹敵視無產階級。

  第三,一,當注意,公共集會,二,出版界,三,高等學校,四,協作社,——多選才智相當的共產黨人才,滲入此四大區域。凡表友誼於蘇維埃政權者,當竭盡方法以羅致之,不論其資產階級色彩是否完全洗淨。而真正的知識階級,代表人類文化的先進,必定受此偉大革命的震盪,已失其舊人生觀之根據,而轉向「十月革命」之旗幟——可以儘量以誠意相見,消彌敵意於無形,而共產黨人才之與共同工作者,大多於理論上實踐上力求真己的勝利。

  第四,當繼續用鎮壓政策,在法律範圍以內的「公開的可能」,不可為資產階級的政客所利用,而滑漏於法網之外。各協作社之小資產階級性,顯然可見,共產黨既須努力增加人才,以為理論實踐上之競爭,若遇顯然的反革命運動,不覺仍力行鎮壓政策(譬如當初西伯利亞之協社總會,曾助哥爾察克[35]以基金幾百萬金盧布),其他亦然。

  (八)只諾維葉夫之鎮壓政策觀

  只諾維葉夫於報告中,屢次解釋明白,俄國政治現象之基礎,並言鎮壓政策本無大用,僅足以為軍事時期之非常處分不得已的辦法。一九一八、一九一九的時候,資產階級及知識階級不願意瞭解「十月革命」,用武裝暴動的手段反抗蘇維埃政府,勞農階級當然以相當手段相對付。現在一九二二年,新經濟政策,自有合于時宜的辦法,——注重於分裂反間敵黨,令其明瞭世界文化之進程者,自然而然傾向于勞農政府。況且小資產階級的無組織性,異常之顯露,雖然日益增長發展,其實無力鞏固團結,蘇維埃政府苟能及時利用,必收政治上的良果。雖然如此,在必要的時機,仍有用鎮壓政策之可能。只諾維葉夫且說:

  至於完全否認鎮壓政策,我們是不應當說的。當時少數黨及社會革命黨對於我們也曾用鎮壓政策,而無成效。為什麼,因為我們能代表工人階級及一部份農民階級的利益,時機成熟,又真能表現群眾的要求,實際生活助我們的成功,我們也能見國內成熟的機運,所以他們的鎮壓政策不但不能服我們,反而幫助了我們。然而,為什麼我們的鎮壓政策能消滅他們呢?因為他們,少數黨、社會革命黨,是革命之「明日黃花」,當一九一七年七月之役,社會革命黨及少數黨鎮壓布爾塞維克的暴動,而終歸失敗,「方熾的火焰又從而煽了,必烘然大旺」,而現在呢,舊政黨之「垂盡的餘燼,自可一撲即滅」。因此我們也不否認鎮壓政策,不過現時的鎮壓政策已與軍事的共產主義時不同。當時我們能及時運用政權,在國內戰爭最熱烈的時候,恰為最果決的政策,現在呢,我們已能不取純粹的機械作用的辦法,而可以用比較複雜的策略。

  只諾維葉夫此篇演說,以之與「社會革命黨案」並論,很能見一年來俄國政治現象之詭變。願讀者與前兩次通信參觀,並查赤訊第十一——《社會革命黨案》,便可略悉「十月革命」之五年中俄國政黨的變態。

  一九二二年八月二十日

  原載一九二二年十月十三、十七、二十一、二十三、二十四日《晨報》

  署名:瞿秋白

  注釋

  [1]郭茨,見本書第360頁注14。

  [2]謝米諾夫,今譯謝苗諾夫,見本書第360頁注20。

  [3]郭諾朴列華,今譯科諾普列娃。

  [4]Les socialistes revolutionnaires,法文:社會革命。

  [5]只諾維葉夫,今譯季諾維也夫。見本書第227頁注69。

  [6]以代羅針派,今譯路標轉換派,見本書第367頁注①。

  [7]即本書所載《知識階級與勞動國家》一文。

  [8]《社會主義新聞錄》,今譯《社會主義通報》(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й Вестник),是十月革命後逃亡在國外的俄國孟什維克的刊物。

  [9]馬爾讬夫,即馬爾托夫,見本書第228頁注76。

  [10]第二國際,各國社會黨的國際聯合組織。一八八九年七月十四日在巴黎國際社會主義者代表大會上成立。在恩格斯的指導和影響下,早期基本上執行了馬克思主義路線。一八九五年恩格斯逝世後,第二國際各國黨內的機會主義迅速滋長起來。右派和「中派」修正主義者在第二國際中竊取了領導地位後,使第二國際蛻化變質,成為國際資產階級的奴僕。

  [11]第二半國際,參見本書第352頁注②。

  [12]斯德魯維,今譯司徒魯威(一八七〇——一九四四),俄國經濟學家、哲學家和政論家,立憲民主派領袖之一。十月革命後流亡國外。

  [13]負荊請罪,語出《史記·廉頗藺相如傳》。原文為:「廉頗聞人,肉袒負荊,因賓客至藺相如門請罪。」後以「負荊請罪」表示向人認錯賠禮。

  [14]此處「《櫓》(Rul)」,俄文原名為Рул,意為「方向盤」,今譯為《舵輪報》。

  [15]伊凡諾維茨,今譯伊萬諾維奇。

  [16]《霞》,今譯《曙光》,是一九二二年四月至一九二四年一月在柏林出版的孟什維克刊物。與列寧一九〇一——一九〇二年在斯圖加特創辦的雜誌同名。

  [17]伊凡第四,即伊凡雷帝,莫斯科和全俄羅斯大公(一五三三——一五八四),第一個俄國沙皇。

  [18]彼得大帝,即彼得一世(一六八二——一七二五)。俄國沙皇。第一個全俄皇帝。

  [19]倍爾,今譯貝爾。

  [20]克倫斯基,見本書第119頁注⑦。

  [21]維克新第葉夫,今譯阿夫克先季耶夫。

  [22]赤爾諾夫,見本書第306頁注22。

  [23]八日《真理報》對此流派作了批評。

  [24]第四封通訊,即本書《全俄共產黨第十一次大會》一文。

  [25]克龍史泰之亂,見本書第226頁注58。

  [26]穀爾維次,今譯戈爾維茨。

  [27]彼得城大學,即彼得格勒大學,今列￿格勒大學。

  [28]莎樂經,今譯索羅金。

  [29]塔爾勒,今譯塔爾列。

  [30]柔魯,今譯熱那亞。熱那亞會議,見本書第337頁注①。

  [31]第十二封通訊,即本書《知識階級與勞農國家》一文。

  [32]蒲爾茨苦斯,今譯布魯茨庫斯。

  [33]列慈聶夫,今譯列熱耶夫。

  [34]斯讬勒賓,今譯斯托雷平(一八六二——一九一一),俄國反動政客。一九〇六年起任大臣會議主席兼內務大臣。後在基輔被社會革命黨人刺死。

  [35]哥爾察克,見本書第104頁注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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