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到哪裡去？刊印序言

刊印序言

　　中國到那裡去？這個實際的革命理論的小冊子，據其中論及，約在一九二八年時所寫。四年來流傳在革命集團中起了不少的教育作用，但未刊行出來，廣播到廣大的關心革命的讀者中去，實在是個很大的遺憾，現在革命形勢高漲，革命理論的指示非常需要，這是不能再遲延地把它印出來的第一個原因。

　　我們讀了四年前寫的這個小冊子，再回顧一下四年來歷史底演進，是完全把它印證了。並且按現在客觀形勢與主觀的努力看來，不但只是印證了而且是部分地超過了，這種超過不但不是證明理論的不正確，而且更說明了歷史底唯物辯證法的發展，與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方法估計的正確，現在仍沒失去它底正確性。讀後知道四年來是照著怎樣的方向走來以及將向什麼方向走去。這是付印它底第二個原因。

　　兩個世界（資本帝國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對立，是決定目前國際形勢的主要因子，日本帝國主義武裝佔領東三省，作了帝國主義聯合進攻蘇聯的積極先鋒，同時盡了鎮壓中國北方急速開展著的革命勢力的能事，於是有天津事變[1]，上海事變[2]。日本佔領東三省後，法國出兵雲南貴州，英國出兵西藏西康，美國調動大批軍艦開到長江沿岸，正在積極準備二次世界大戰與瓜分中國，處在這個嚴重的歷史劇變的緊急關頭的我們，聽見人們喊道：「啊？中國到那裡去？」「是走向完全殖民地化呢還是用民族的革命戰爭打倒帝國主義求得民族解放與中國的真正統一。」中國到那裡去？怎樣去？在這小冊子中都給了一個明確的答覆，這是付印它的第三個原因。

　　這個小冊子很簡明概要地分析中國革命的經濟性質（半封建半殖民地）與革命的現階段（資產階級性民權革命：反帝與土地革命），利用俄國革命的經驗，列寧同志以前對於俄國革命前途的估計，來說明瞭中國資產階級性民權革命完成應走什麼道路，這樣很實際的基礎理論，實為把握中國革命問題與實踐於革命的理論的ABC。國是在各帝國主義的統治之下，不能走向完全殖民地化，中國經濟是在各帝國主義支配之下的經濟，中國底資本主義是在帝國主義底卵翼之下生長出來的，帝國主義勾結了中國底封建勢力，破壞了中國民族資本主義的發展（帝國主義絕不肯幫助中國發展民族資本主義的），所以中國不能走向資本主義的道路。在本書中前者的道路稱為東三省式的道路，後者稱為美國式的道路，都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道路就是俄國革命所走的道路，蘇維埃的道路，建立工農兵代表會議的蘇維埃政府，這是由資產階級民權革命過渡到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革命的唯一政權形式（無產階級與農民的民權專政）。現在革命形勢高漲，中國革命勢力急飛猛進的發展，使得國民黨政權日趨崩潰，帝國主義在華的統治垂危，因此一切在野反動派別（自改組派[3]，第三黨[4]，國家主義派[5]，胡適人權派[6]，社會與教育派[7]以至托陳取消派[8]）都乘機在群眾中散佈他們的武斷的欺騙宣傳，什麼取消一黨專政啦，速組國防政府啦，以及無恥的革命叛徒托陳取消派的召集國民會議實現民眾政權等等，無非企圖維持國民黨的統治，以得一官半職，革命叛徒取消派一口咬定中國統治階級穩定，謳歌中國資本主義的繁榮，中國該當發展資本主義，中國革命高潮尚須有待，無產階級應幫助資產階級，空談中國的「十月革命」，作了帝國主義的走狗，取消了目前的革命形勢，在他們機械的腦袋裡，沒有革命的轉變，資本主義政治經濟發展的不平衡，革命可以在一省或幾省首先勝利的可能這回子事。這種無恥，欺騙，不通的書呆子理論，是目前革命最危險的敵人，應無情的給以嚴重的打擊，才能鞏固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戰線！保障中國蘇維埃革命的勝利！這個小冊子足以幫助我們對於中國革命問題的正確認識，這更是加重了我們印它的第四個原因。

　　以上簡略說了我們付印的原因，以下再提示出本書中的幾個實際問題。前面說過這小冊子是一九二八年寫的，所以對於事實的分析，在現在已經有了不同的變化，如第二章中「國民黨的政府到那裡去？」說國民黨為「兩個反革命的國民黨」，在這一題目下，又分開為二：「封建地主及買辦階級到那裡去？」與「民族資產階級到那裡去？」這樣分開在理論上是因為在一九二五——二七大革命的過程中，參加革命的除了民族資產階級以外，尚有南方的封建軍閥為了取得總的「政治買辦」，「為吃醋爭風」地反抗北洋軍閥，不得不喊出革命口號；民族資產階級底參加革命乃是為「改良而革命」，口號則是：對外打倒帝國主義；對內肅清封建勢力，當工農革命勢力高漲起來，民族資產階級害怕了革命便投降了帝國主義與封建勢力妥協，倒轉槍頭又向工農革命勢力進攻，一九二七以後，民族資產階級與封建勢力結合成了反動的集團，國民黨便代表了豪紳地主資產階級，所以如此來分只能適用在中國一九二五——二七大革命的過程中，在大革命失敗後，仍把資產階級與封建勢力對立起來，爭奪反革命領導權，則未免對資產階級估計得太高；因為在經濟上資產階級也沒有爭得領導權的可能，現在民族資產階級已經徹底地投降了帝國主義與封建勢力密切地結成一起，向中國工農革命進攻。所以目前欲爭取中國民族資本主義自由發展的條件，除了工農取得政權，徹底改造中國經濟和政治外，卻只是黑漆一團。目前中國蘇維埃運動普遍地發展，正是背叛了革命的資產階級不能實現改良主義而讓帝國主義與封建勢力復活的結果。這是付印這小冊子時要提示出來的第一個問題。

　　這小冊子因為是四年前寫的，在現在看來對於革命形勢估計已經太不夠了。如第四章：「蘇維埃的道路走得通麼？」雖然很肯定了這個道路之正確與希望。但仍說：「至於將來的前途，我們只是說一個可能，我們只是那樣準備著，究竟到那個時候能與不能，我們要看當時國內及國際上具體狀況來決定。」作者提出來的「到蘇維埃道路上之三大困難」：第一個困難就是敵人——特別是帝國主義；第二個困難是經濟的困難；第三個是土地問題的困難。這三個困難問題的提出，使人不免發生一些悲觀之感，這是因為此文寫時的客觀環境，是在中國大革命失敗之後，則這種困難的較高的估計也不是無有原因的了。尤其是第一個困難中說「從國民黨叛變之後，從幾次革命暴動失敗之後，革命敵人的力量是加強了。不但是地主買辦階級及民族資產階級的勢力加強了，或者這個加強並不是對於革命之十分嚴重的恐駭，而最要的還是帝國主義的力量加強了……」「帝國主義中間固然有互相衝突，有很大的衝突，但是一到革命高漲的時候，他們仍是可以一致的對付革命勢力。另一方面我們再看與革命勢力直接要發生衝突的中國統治階級。他們之最有力的地方是在他們有強大的反革命的武裝……」作者在估計上是很肯定地說只有一個前途——蘇維埃的前途。作者自己解決戰勝這些困難的可能時說：「現在（一九二八）國際資本主義就他底發展前途看來，是正在危機之前夜，西歐無產階級直接革命的形勢，一定很快地就要到來，這一點是根據客觀政治經濟分析所得的結論，決不是故意自慰的話……」「現在（一九二八）所處的國際環境，在各國都有了強大的工人運動，都有了共產黨，並且有共產國際……」「現在（一九二八）的世界，已經有了一個無產階級勝利的國家——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這是作者那時解答能戰勝第一個困難中的話。）

　　現在我們把以上引來的話作一個概括地檢討，蘇維埃底前途在目前不只是一個可能，不只是在準備著，這是目前的國際及國內具體狀況與那時不同了的原故。現在國際形勢是：資本主義已經發展到第三期，空前的世界經濟危機現在是處在嚴重的恐慌中，工廠關門，銀行倒閉的事件層出不窮，輸出入貿易急劇的減少，國家財政上有驚人的虧短（如德國底財政恐慌和英國底停止金本位），失業人數急速地不斷的增長，全世界產業工人底失業總數約增加在三倍以上，美國失業工人已經突破了一千萬以上的駭人聽聞的記錄，德國在最近半年中失業者增長到七百余萬人，日本達三百萬；連受恐慌影響較輕的法國，亦有二百萬以上的失業工人，中國失業大眾比之世界失業的產業工人總數高出四倍有餘，在資本主義國家國內購買力激戰，國外市場縮小，過剩生產品無法銷售。資本主義國家企圖解決經濟危機與財政困難的方法，只是加緊進攻本國工農，加緊剝削殖民地，提高關稅，加重人民的負擔，競爭市場，爭奪殖民地，積極準備世界大戰，這些方法很明顯地使帝國主義內外矛盾更加劇烈起來，使整個資本主義系統愈加動搖而趨向崩潰，使階級鬥爭異常尖銳化，如日本去年工人鬥爭比前年多一倍，農民鬥爭多一倍半，東京失業工人有搶米鬥爭；美國各處失業工人大示威，高呼「打倒胡佛[9]！」；荷蘭全國紡織業工人大罷工；德國革命前衛的共產黨與極端反動的法西斯蒂屢次發生巷戰；波蘭紗廠工人與五金工人大罷工等，使殖民地半殖民地革命運動更加發展，如印度工農反英帝國主義與甘地的鬥爭，中國反帝國主義的民族革命運動與打倒鄉村豪紳地主的兩大革命潮流的匯合，蘇維埃革命大發展，最近的以前，朝鮮農民在龍州永興等地發生反日暴動等，使許多國家革命危機更快地進到成熟的階段。這以上的具體國際形勢的特點都是決定了中國蘇維埃革命發展勝利的前途。在另一方面，現在的世界（自然是一九三二年的）不只已經有了一個無產階級勝利的國家——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而且正在勝利地建設社會主義，偉大的五年計劃四年內完成，奠定了社會主義底經濟基礎，生產力大大地增加，美法日等有數千萬的失業工人，而蘇聯一個失業工人也沒有，還缺乏幾萬工人來作社會主義經濟的建設，資本主義統治下的工農生活一天一天地惡化，而蘇聯工人工資不斷地增長，每日工作七小時，文化程度普遍地提高，這些事實非常有力地推動世界革命運動，這更給了中國蘇維埃革命勝利的一個確實的保障。

　　兩個世界的對立，勢必引起帝國主義聯合進攻蘇聯的強盜戰爭，帝國主義因為國內底經濟危機，積極地競爭市場，奪取殖民地，不可避免地惹起世界二次大戰，日本帝國主義武裝佔領東三省就是進攻蘇聯的先聲，第二次大戰的序幕，瓜分中國的初步，在這個嚴重的歷史事變中，更加重了爭取中國蘇維埃革命在一省幾省首先勝利的任務，而且在事實上更促進了這個任務的實現。這是付印這小冊子時在國際形勢方面應提示出來的第二個問題。

　　關於作者在提示的到蘇維埃道路去的第一個困難中的帝國主義力量之加強與中國統治階級的強大的武裝的問題。現在我們再從國內政治形勢來看，中國底國民經濟在全世界資本主義經濟支離的系統部分中已陷於總崩潰，連年軍閥混戰，苛捐雜稅的剝削，豪紳地主高利貸的重壓使得農民失地，工人失業，流離失所，饑餓，疾病，死亡，又加以河堤不修，森林砍伐，造成空前的氾濫全國十六省的大水災，房屋被淹毀，土地被沖蕩，失去了僅有的任何的收成，使得中國革命危機進一步的成熟，工農紅軍英勇地衝破了國民黨軍閥底三次圍剿，消滅了蔣介石劊子手十五師以上的兵力，蘇維埃中央臨時政府已在江西成立，統一地領導中國蘇維埃革命進一步地完成。這一革命的勝利，要徹底地推翻帝國主義在華的統治，收沒帝國主義在華的財產（如最近紅軍在閩逼近廈門，使得帝國主義者心驚膽戰，美國國務院當局已打電給北平美國使館，趕快轉達中國政府，說廈門住的美僑及財產現已萬分危險），驅逐帝國主義駐華的海陸空軍。在全國工人鬥爭方面，已由反攻到進攻的形勢，帶著濃厚的政治性質，每個地方的罷工一開始，就有總同盟罷工的形勢（如上海、天津、唐山……），各地農民騷動，搶糧鬥爭，高喊著打倒豪紳地主，普遍地開展著遊擊戰爭的形勢。兵士嘩變成為全國普遍的潮流，工農兵都高喊著打倒國民黨！擁護蘇維埃政權！為蘇維埃政權而進行著劇烈的鬥爭！最近的以前十九路軍士兵及下級軍官英勇地為了反抗國民黨軍閥底不抵抗主義自動的武裝抗日，最近的東北共產黨的大活動以及察、哈義勇軍的武裝抗日，以及各地民眾自衛軍，農民自衛軍等自動的武裝組織，舉起了驅逐帝國主義滾出中國去的旗幟，有創造中國北方的紅軍蘇區的成熟著的客觀形勢。

　　國內的政治形勢主要的是兩個政權的對立，不但是對立，而且是兩個政權對立的鬥爭日益尖端化，帝國主義國民黨底政權日趨崩潰，蘇維埃的政權日益擴大而鞏固起來，紅軍不斷地取得新的勝利，鄂豫皖蘇區的大發展，反革命組織AB團[10]的大破壞，在河南的紅軍逼近信陽，在安徽所謂兵家必爭之地的六安已經佔領，合肥、蚌埠、鳳陽均相繼攻陷，津浦線形勢非常嚴重，湖北福州漢口皆被包圍，武漢危機即在旦夕，有截斷平漢路南段的形勢，蘇維埃政權在長江流域幾個主要的省區首先勝利的前途明顯地擺在面前，爭取蘇維埃政權在一省和幾省首先勝利的前途，已不只是一個可能，是寫在我們的議事日程上了。這便是付印時在國內政治形勢方面所要提出來的第三個問題。

　　據以上的檢討，這小冊子中提出的到蘇維埃道路去的第一個困難，在目前的事實上已給了一個答覆，至於第二個困難，是要隨著第一個困難而減少其困難性，半殖民地底小資產階級的前途是無產階級的前途，反帝運動高漲時，一般的左傾，也是現在客觀的事實，第三個土地問題的困難，土地少應看作相對的少，農村人口過多，是因為軍閥的混戰，苛捐雜稅的剝削，豪紳地主的高利貸，重租的高壓，使得農民破產失地，所以人口過剩，軍閥連年混戰的結果，使得農民不能安生耕耘，耕地逐漸變成荒蕪（作者也說到），土地革命成功後，打倒一切封建勢力，則土地問題便容易解決，至於說平均分配土地時，妨害中農利益的問題（因為中國農村耕地的總數量少）更是不成問題，這個問題的提出是忽略了革命在一省和幾省首先勝利的前提，認為革命在全國一下到來，馬上都實行分配土地。

　　以上的第二第三便是付印這小冊子時所要提示出來的到蘇維埃道路去的困難根據了目前國際國內具體環境而改正補充了的問題。

　　關於本書第二章「國民黨的政府到那裡去？」本擬按著一九二八到現在的國民黨內變化的情形增加進去，作個修改，但很覺無十分必要，因一修改就要牽動全書，反失去其歷史的真實性，所以決定了不動筆，當作歷史的文獻吧。故只在這短序文中提示出來，使讀者注意。

　　讀了這個小冊子後，最低限度尚要參考以下的幾種書：

　　中國革命根本問題　論革命的轉變
　　土地農民問題指南　世界經濟危機
　　史達林的政治報告　中國大革命史

　　馬克思列寧主義戰線（其中收集有十月革命十四周年提綱，論中國革命轉變，以及關於托陳主義批判的重要文字，是在讀了本書後非讀不可的。）

　　讀了這些書後，則對於中國革命問題必有一個精密的認識，在這個偉大的歷史轉變關頭，要以列寧同志遺留我們的話：「冷靜的頭腦，熱烈的心腸」去確定我們自己的革命行動！

　　一切革命的戰士們！爭取蘇維埃政權在長江幾個主要省區的首先勝利！我們高呼：中華民族解放萬歲！中國蘇維埃革命成功萬歲！

　　一九三二，五，一二

　　[1]天津事變，指1931年11月初駐天津日軍指使漢奸組織不斷向中國軍警發動武裝挑釁，並提出撤退中國軍隊，取締抗日活動等無理要求的事件。事件發生後，南京國民政府屈服於日本壓力，於11月29日命令天津駐軍撤退。北平、天津、西安地區的學生為此宣佈總罷課，並派代表南下請願，要求蔣介石出兵抗日。

　　[2]上海事變，指「一二八」事變。日本為擴大對華侵略，1932年1月28日夜晚在上海閘北向中國駐軍進攻。第十九路軍在蔡廷鍇、蔣光鼐等指揮下奮起反抗，得到全國人民支援，打死、打傷日軍萬餘人。後因南京政府無作戰到底的決心，中國軍隊於3月初被迫撤退。後經英國調停，南京政府與日本於5月5日簽訂喪權辱國的《淞滬停戰協定》。

　　[3]指國民黨改組同志會，為1927年後國民黨內的政治派別之一。以汪精衛為領袖，主要成員有陳公博、顧孟餘、王法勤等。1927年冬在上海成立並出版《革命評論》、《前進》等刊物，鼓吹「恢復1924年國民黨改組精神」，為其奪取國民黨的領導權製造輿論。1931年初，由於該派多次策劃和發動的倒蔣活動皆未成功，汪精衛在香港正式宣佈改組派解散。

　　[4]1927年蔣介石、汪精衛相繼反共後，宋慶齡、鄧演達、陳友仁等在莫斯科以中國國民黨臨時行動委員會名義發表宣言，痛斥蔣、汪，提出要以革命手段建立工農為中心的平民政權，實行孫中山的三民主義，但當時並未建立組織。1928年初，譚平山等人在上海成立了以鄧演達為領袖的中華革命黨，進行組織和宣傳活動。1930年春鄧演達回國後，將中華革命黨改稱中國國民黨臨時行動委員會。該党政治主張介於國、共兩黨之間，故名第三黨。

　　[5]國家主義派，指以曾琦、李璜、左舜生等為首領的中國青年党。1923 年12月在巴黎成立，其建黨宣言中標榜國家主義，反對共產主義，反對無產階級革命。1924年秋以後，在國內以中國國家主義青年團名義網羅黨徒，建立組織，出版刊物，故稱「國家主義派」。因其主要宣傳工具為《醒獅》週報，又稱「醒獅派」。1925年秋，總部從巴黎遷上海。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該黨逐步投靠國民黨。

　　[6]胡適人權派，即人權派。1929年至1931年間，以胡適、羅隆基為代表的一批留美歸國的學者名流，因不滿於蔣介石的一黨專政，在《新月》雜誌上發表其政治主張，提倡「人權」，發起人權運動，故稱「人權派」。九一八事變後，人權派發生分化，胡適等人逐漸投向國民黨，羅隆基等人則仍堅持自由資產階級立場，積極參加抗日救亡運動。

　　[7]社會與教育派，指中華平民教育促進會和鄉村建設派等，主張用改良主義方法解決中國問題的政治團體。主要人物有張伯苓、陶行知、晏陽初、梁漱溟等。

　　[8]托陳取消派，即大革命失敗後中國託派的通稱。當時，以陳獨秀為首的一些人接受託洛茨基的理論，認為中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已經完成，中國無產階級及共產黨在當時只能進行「國民會議」的合法運動。當時被認為實際上取消了中國的民主革命運動，故稱托陳取消派。

　　[9]即赫伯特·克拉克·胡佛（Herbert Clark Hoover）。共和黨人。1928年當選美國總統。任內面臨嚴重的經濟危機，曾通過緊急救濟法，創設聯邦信貸銀行、聯邦農業局、復興金融公司，提高關稅率，但無效果。

　　[10]AB團，大革命時期國民黨新右派在江西成立的秘密反共組織，領導人有段錫朋、程天放、巫啟聖等。關於AB團之「AB」兩字，一說是英文Anti-Bolshevik（反布爾什維克）的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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