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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政治現狀及民族革命運動的前途


  (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六日)

  最近中局擴大會[1],因中國革命已到新時期,本黨組織、策略都要重新估定,故召集擴大會。

  擴大會有全體中〖央委員〗會〖委〗員及各地負責同志。

  擴大會重要問題:

  本黨與國民黨關係;

  農民問題。兩年前大家不注意,去年十月新注意到[2];

  職工運動問題(現有百萬以上有組織的工人);

  此外,有許多問題,共有十三項議事日程,如中學[3]、商民、軍事……。

  此次決議案關係重大,都從具體事實及奮鬥中來,每個同志都應每字研究。

  議決案全文一星期後可以印出,樞蔚[4]為要使各支部同志嚴重討論起見,要分五次對活動分子報告完畢。

  此次會議對於廣州、上海兩區最為著重。

  現報告正題:中國目前政治現狀及民族革命前〖途〗。

  此問題很困難,中央討論有八十餘鐘頭。我只報告主要及具體點的。

  現在中國是很紊亂的政治現狀,是帝〖國〗主〖義〗與中國軍閥構成起來,不過目前有可特別注意的地方,就是英、日與吳、張[5]聯絡構成起來。

  英、日及吳、張本來有積怨,但現聯合[6],其原因在中國有去年五卅運動的爆發,各階級都奮興起來,工農、城市小商人、手工業〖者〗都贊助革命,因此影響到武裝的分化與壓迫,而帝〖國〗主〖義〗對中國也都採取緩和態度。

  反奉戰爭起來時,帝〖國〗主〖義〗就幫助軍閥。去年我們對反奉策略有錯誤,就是我們主張聯直反奉[7],因為如果打倒東三省[8],就等於打倒日本,但我們沒注意到吳佩孚勢力的復興。

  反奉失敗,〖除〗民眾勢力不夠外,還有帝〖國〗主〖義〗積極援助。反奉失敗,就造成反民族反赤運動的局面。

  我們看反赤。從軍閥到章太炎[9]及落伍知識分子都起來反赤。此反赤運動根本〖目的是〗消滅民族解放運動。所以反赤,並不是中國真正赤化,因我們未主張實行共產。現帝〖國〗主〖義〗反赤,說討伐南北二赤[10],其實此南北兩赤並非真赤,足見他們反赤實在〖是〗反民族革命。

  現在吳、張聯合的主要原因在取大借款及關稅二五稅,這又可證明他們反赤並不是真意,因真意反赤,不致十分妨害革命[11],但他們反赤結果,使北方一帶及南方商民都受很大痛苦,因他們發行軍用票及姦淫擄掠。

  在這樣情形之下,中國民眾應有表示,如不表示就會益發引起壓迫。

  現有三帝國主義者,其中英帝為王,他有吞併全世界之野心,在西方與法蘭西爭得霸權,在東方在統治中國。因此,他們根本在利用軍閥,單只上海,他們匯來四千萬給軍閥,工部局特存三十萬為賞查獲赤黨之用;在中部及北方,就在助吳統治;對廣東、江西、湖南及廣東內部的匪亂,都是吳佩孚弄起來的。

  日本帝〖國〗主〖義〗,他主張亞西亞民族聯合,實則大日本主義者,在統治全亞洲。他在中國自覺勢不夠,只在保守東三省,以次及于長江。

  又有美帝國主義者,很害怕。雖無明證,但據調查,他們口號在反英、日帝〖國〗主〖義〗及軍閥,且進一步助民眾革命。他們主張開發實業,就是以經濟助中國,以實行其在歐洲之道威斯計劃[12]。此與中國民眾似有好處,我們可以利用,但與未來關係很大,很危險。

  此外,帝〖國〗主〖義〗值不得帝〖國〗主〖義〗[13]。目前,我們所最應注意者當然為英帝〖國〗主〖義〗,因他有統治中國野心,目前我們如果〖不〗打擊英帝〖國〗主〖義〗及吳佩孚,一切計劃無從進行。所以,反英為目前本黨最重大策略。所以,南方北伐[14]及北方國民軍都在反直,與我們相合,所以我們可以贊助。

  但現在報紙〖載〗南口已攻下,懷來已攻下……等消息[15],但此非事實。因為一個月前,張曾以二萬攻南口,結果完全損失,所以張作霖不〖敢〗再嘗試。吳佩孚無實力,如河南軍隊如調開,則河南土匪即起來,靳雲鶚[16]的軍隊多國民二軍,他們不肯鬥爭,都是好材料,而且最近吳佩孚部下都漸背叛,如陳鼎甲及靳雲鶚、田維勤等都在逐漸背叛[17]。如果南口攻不下,吳佩孚就根本失敗。本黨在此狀況中,應當提倡反英、反吳。

  上為目前政治現狀的分析,現在我們再看中國民眾。

  上面已說中國民眾已到民不堪命的地步,但現在尚未有共同組織及總目標,我們要領導他們,我們的策略應當提高民眾覺悟及總要求,因此中央有時局主張在《導》報[18]上,其主要意思在聯合各階級民眾造成反直、反奉局面。

  現在我們要問此聯合戰線的具體表現,就是國民會議[19]。

  〖對〗國民會議許多人發生疑問,以為此乃孫中山提出,其〖實〗一九二〇年[20]本黨已提議,後影響到國民黨。所以我宣傳此政策,同時也就宣傳了國民黨政策。

  但有人還要疑問,就是既講聯合戰線,為何還要講階級鬥爭。此為處處見到工人可怕的資產階級的觀念。在我們看來,五卅後到現在,工人奮鬥並未妨害民族解放運動,他們的懷疑,是直接破壞民族革命,簡〔間〕接幫助帝國主義。

  有人又懷疑,國民會議如何聯結團體?此又錯誤,我們主張把工人、農人各階級都應有組織,同時提出共同要求,而後組織國民會議。

  我們同志要負責解釋。中央時局主張,對此都有詳細答覆及條件二十二條[21],我們同志要特別宣傳。

  現在繼續說中國革命的前途。

  在五卅運動尚未爆發前,我們未看清,爆發後得到結論,是中國工人確能領導民族革命。現在在事實上工人是否能領導?此問題為中國工人是否要奪取民族革命領導地位。因為C.P.[22]不能公開組織民族革命,一定要經過各種社會民眾的組織。

  現在中國發生新現象,就是資產階級的分化的表現,就是中國大商買辦階級確為反革命的,純為帝〖國〗主〖義〗扶助,如傅筱庵[23]等,此外土著的資產階級應當是革命的,過去我們未看出。以前中國資產階級希望吳佩孚統一中國,現在已表明,其原因:帝〖國〗主〖義〗政策改變,更進一步在奪取資產階級,如增加華董等,都是他們奪取資產階級的事實,因此資〖產〗階〖級〗分化,因他們所奪取的為買辦階級,而因此發生土著的資產階級,他們一方面主張打倒帝〖國〗主〖義〗,一方面壓倒工人運動,這就是改良派的資產階級,現在他們已有組織,如丁文江[24]等是。在此影響到本黨的策略問題,因為他們的改良運動是要形成工業的資本主義社會,但真革命的並不是他們。

  中國現分四種社會勢力:

  1.軍閥買辦階級;

  2.工人;

  3.學生、中小商人;

  4.

  此四種中革命的力量為工人,表同情者為學生及中小商人,因此,我們就要奪取學生及中小商人的資產階級的群眾。

  上海五卅後,中小商人都表示革命,反對捐稅,上海有十七種捐稅,都是中小商人反對,但他們只是無組織的革命的表現。此外,大學教授也有一部分表示革命,我們都要抓住他。惟小資產階級決不是領導革命的生力軍。現在我們要問中國工人是否取得領導小資產階級地位,抑讓大資產階級去領導?結果就是改良派領導革命?抑真革命的無產階級領導革命?根本問題就在小資產階級的奪取。但中小資產階級易近于大資產階級,全仗我們不斷的提民眾要求,影響他們而奪取他們,否則,中國革命前途很危險,就要實行道威斯計劃。美國的資本救濟中國,中國革命就完了。因為資產階級來領導革命,大行改良政策,工人階級生活提高,不願革命,到此時,中國革命前途是很悲慘的。本黨政策要使改良的中國資產階級不能領導革命,要無產階級奪取領導地位,奪取小資產階級群眾。

  上面既說明各種社會分化的情形,就可說到國民黨問題。

  國民黨純全表示中國社會的分化,如買辦階級有孫科[25],工農有共產黨,小資產〖階級〗有汪精衛,改良派為戴季陶[26]及蔣介石。這樣看來我們對於國民黨策略很可決定。

  現再說本黨與國民黨的關係。

  本黨與國民黨的問題,最初為三月二十日[27],後有五月十五日[28]及黃浦〔埔〕學生攻擊本党等,都是他們向我們進攻。但此種進攻有很大歷史關係,有客觀背景,就是工人力量的表現,因此使改良的國民黨對工人害怕而發生戴季陶主義,他們主張共產黨〖退〗出國民黨。以後工人階級不斷的前進,而北方政局反動,民右[29]大活動,從國民軍[30]退出北京後,右派勢力更囂張,有西山會議、設有上海偽中央大會,可見此種反攻的危險。C.P.已看清楚,就決定對戴季陶新右派的讓步。這就是我們已看清楚工人非在民黨[31]中建立聯合戰線不可。

  在主觀上我們有很多錯誤,就是各地黨部、特別是廣東沒有實行去年十月決議[32],就是我們要取聯合態度,可是各地黨部都包辦國民黨。

  上海國民黨部無真正的國民黨,到現在沒有民校[33]左派的形成,因此右派大囂張而左派無立足餘地,自然會形〔引〕起敵人的挑撥與一部分民党黨員的疑懼。

  現在再說我們同志情形。有二傾向:一部分主張退出民黨;一部分要繼續包辦。這兩種中央認定一為右傾,一為左傾。如西山會議及偽代表大會,都說C.P.應在黨外合作,帝〖國〗主〖義〗也說民黨不要C.P.,我們如真正退出,就完全合了他們的希望。要知道C.P.如退出,不會形成民党左派,結果就是國民黨消滅。至於包辦確為左傾,三月二十日就為事實上的教訓,因為我們如果包辦,就不合國民黨性質,不合現社會狀況,因為國民黨是聯合各階級擔負民族革命,如果包辦,就使國民黨失掉作用。我們只是決定國民黨的基本群眾就是小資產階級及自由職業者,此非C.P.所能組織,如果包辦,中小商人就為〔會〕被大資產階級奪取,民族革命就發生危險。

  這個問題或者有人主張另組小資產階〖級〗政黨。但舍了國民黨而新組織,是何等笨拙的辦法,因為易受帝〖國〗主〖義〗催〔摧〕殘,所以我們決定不另組小資產階級的政黨。

  過去我們對國民黨的辦法有錯誤,如國民黨的組織法,純與C.P.相同,區分部等於支部。因為小資產階級決不能像我們的每星期開會等問題,所以中央此次提出很具體的口號:退而不出,辦而不包,由強姦而實行結婚。

  實際解釋:我們對民中[34]讓步,形成真正左派。如果我們包辦,會使中派到右派方面去。現在我們有辦〖法〗,但要中派都來,而非我們包辦。至於過去我們對於國民黨是強姦式的,現在我們要從共同利益上去與他們合作。

  總的政策:由混合的到聯合的。現在我們的政治主張,一方面C.P.要獨立自己政治主張,要確立在工人階級的勢力,二方面要組織小資產階級,奪取小資產階級,形成左派,影響改良派,就是積極形成左派,聯絡中派,打倒右派。

  具體應用:中央決議案只是具體政策而無理論,預備五次大會最後決定,其具體應用:

  1.各地民校黨部政治獨立,提出獨立主張;

  2.積極發展民校左派,工作由民左[35]去辦;

  3.發展黨外組織,要各團體以團體的名義來加入;

  4.要使民左明瞭民校是各階級性的,因過去民校中左派有過左者,如汪精衛主張中央執行委員多選C.P.,軍隊中有黨代表,都是過左的主張,區分部的組織也不合各階級的性情。我們的意見,要使民黨變成英國的勞動黨[36],是各團體都可加入,而集中各團體力量。

  5.要繼續向右派進攻,暴露右派買〔賣〕國買〔賣〕黨的罪惡,如右派要解決香港罷工[37],英國願給二千萬等。

  現在再說我的報告的最後一段。

  現在同志都了〖解〗帝〖國〗主〖義〗與軍閥的衝突及小資產階級的革命化,發生本黨要奪取小資產階級及發展黨員與本黨內部問題。

  本黨內部有優點與劣點。

  優點:

  〖第一,〗本黨從五卅到現在我〔成〕二十倍的發展,現已到實行爭鬥的地步。

  第二,已經有很多黨部真領導群眾,如上海、廣東、湖南。

  第三,職工運動及農民組織有數百萬。

  但中〖央〗書記報告[38]劣點:

  一、黨員數量增加,但質量不好。

  二、雇傭勞動化,就是有許多同志工作一定要錢,尤其是下級同志。此種現象,是我們黨發展太驟的必有現象。

  三、貪官污吏化,此為最可痛心的,如五卅運動中〈有許〉卡〔揩〕油的很多,又有希望到廣東做官者,這種純全失掉C.P.意義。現中央訓令,此種現象為本黨存亡問題,以後如有發現,立刻無條件開除,上海要立刻執行。

  四、各級黨部指導能力薄弱。從中央到各支部,中央委員常缺席,樞蔚如上海及各地都如此,部委也如此。中央統計,全國黨部須三百五十同志負責才可應付,實際只一百二十人,至於支部書記尤其不在內,合起來缺少一千以上。

  五、理論的缺乏。現在我們只有民族革命理論,較民黨固好,但沒有馬克思理論。

  六、職工運動不群眾化,工會只是機關的利用,而無真正的群眾。

  以後我們要根本剷除壞現象,要明瞭民族革命新時期,要擴大本黨數量與質量。

  [1]中局擴大會,指一九二六年七月十二日至十八日在上海舉行的中國共產黨四屆三中全會。這次會議討論了北伐戰爭中黨的組織路線、國共合作的策略和民眾運動的政策等問題,通過了《中國共產黨與國民黨關係問題議決案》、《商人運動議決案》、《對於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工作議決案》、《軍事運動議決案》、《對於廣東農民運動議決案》、《上海工作計劃決議案》等。會議明確把蔣介石劃為新右派的代表,提出無產階級要同資產階級爭奪領導權,要反對「左」、右兩種傾向。但又幻想爭取蔣介石向左轉,同時強調「國民革命若沒有資產階級的有力的參加,必陷於異常困難或至於危險」,害怕鬥爭會嚇跑資產階級,「使革命運動流產」。

  [2]這裡是指一九二五年十月在北京召開的中共中央擴大執行委員會。這次會議重申了工農聯盟的重要性,提出要在政綱中列入解決農民土地問題的要求,指出「如果農民不得著他們最主要的要求——耕地農有,他們還是不能成為革命的擁護者」。這是中共中央決議中第一次把解決農民土地問題列入黨的政綱。

  [3]中學,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的代稱,見本書第92頁注31。

  [4]樞蔚,中共上海區委的代稱,見本書第89頁注⑨。

  [5]吳、張,即吳佩孚、張作霖。張作霖(一八七五——一九二八),字雨亭,奉天(今遼寧)海城人。奉系軍閥首領。一九二四年第二次直奉戰爭後,任鎮威上將軍,節制東三省軍務,並任奉天省長。一九二六年聯合直系吳佩孚,夾擊國民軍。十一月,聯合被蔣介石擊敗的孫傳芳,組成安國軍,自任總司令。一九二八年四月,在皇姑屯被炸身亡。

  [6]一九二六年一月七日,張作霖為了對付北方的國民軍和南方革命勢力,向吳佩孚提出了奉直聯合的建議。這個建議得到了吳佩孚的贊同。奉軍隨即會同張宗昌、李景林的直魯聯軍和直系軍隊對國民軍實行夾擊。同年六月二十八日,張作霖和吳佩孚在北京會晤,進一步商定:在攻下南口後,吳佩孚負責進攻廣東革命根據地,張作霖進攻北方的國民軍。

  [7]第二次直奉戰爭後,以張作霖為首的奉系軍閥控制了北京政權。一九二五年上半年大舉入關的奉軍佔據了河北、山東、江蘇、安徽,六月十九日,進佔上海。在上述形勢下,一九二五年下半年,中國共產黨認為奉張是現在「第一反動軍閥」,主張集中力量,「推翻帝國主義的奴才奉系軍閥」。

  [8]東三省,此處指奉系軍閥。

  [9]章太炎(一八六九——一九三六),名炳麟,浙江余杭人。早年參加戊戌維新運動,後和蔡元培等發起成立光復會。一九六年加入同盟會,主編《民報》。辛亥革命後,曾任南京臨時大總統府樞密顧問,廣州大元帥府秘書長等職。一九二四年脫離孫中山改組之中國國民黨,後日趨保守、倒退。當時主張「就各軍所據疆域各修內政,俟各方局部自治完成,再建中央政府。若必求建設,亦只有擁護憲法,請黎元洪補足任期」。

  [10]南北二赤,南赤指國共合作的廣州國民政府,北赤指同情革命的馮玉祥領導下的國民軍。

  [11]原文如此。

  [12]道威斯計劃,見本書第21頁注11。

  [13]原文如此。

  [14]南方北伐,指一九二六年至一九二七年間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國民黨合作進行的反對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的革命戰爭。

  [15]這裡是指一九二六年四月至八月的南口戰役。一九二六年初,奉、直軍閥聯合發動了對國民軍的圍攻。四月十五日,國民軍放棄北京,退守南口。同日,奉軍開始對南口的進攻。六月二十九日,吳佩孚所屬田維勤部向南口西北的懷來發動進攻,均被國民軍擊敗。八月十五日,國民軍在優勢敵人的包圍下,從南口撤退。

  [16]靳雲鶚(一八八一——一九三五),字薦青,山東濟寧人。原屬皖系。一九二〇年直皖戰爭中皖系失敗後,改投直系。一九二六年直奉聯合後,奉命進攻豫東,占開封,被任命為聯軍副總司令、第一軍總司令兼河南省長。但靳反對吳佩孚的聯奉討馮策略,主張聯馮抗奉,與馮信使往來,秘密聯繫。五月三十一日,被吳免去所有軍政各職,調督陝西。八月,複被吳任命為武陽夏警備總司令,九月兼任討賊聯軍副司令兼前敵總指揮。十月,北伐軍攻入武昌,隨吳退至鄭州、信陽,抵抗北伐軍,但暗中與北伐軍聯絡。一九二七年二月,為抗拒奉軍兼併,與豫軍聯合將所部改編為河南保衛軍,被推為總司令。同年四月,被武漢政府委任為河南省長。六月,任馮玉祥第二集團軍第二方面軍總指揮。但靳暗中勾結孫傳芳、張宗昌反馮,九月,被馮免去本兼各職,所部被繳械。靳隻身北逃,投靠張作霖。

  [17]陳鼎甲,直系田維勤部三十九旅旅長。系由國民二軍史宗法舊部改編。一九二六年七月十二日,陳部在奉令向懷來國民軍進攻時,在前線倒戈,回踞京西妙峰山,宣佈投向國民軍。

  田維勤(?——一九二七),字毅民,陝西富平人。原屬陝軍,後隨胡景翼投直系吳佩孚。直敗,又入國民二軍。吳佩孚再起,又投吳。一九二六年七月時任聯軍一軍靳雲鶚部第二十師師長,擔任向國民軍進攻的前鋒。九月,任討賊軍第一軍副司令兼第一路總司令。田部多由國民軍二、三軍改編而成,在進攻懷來國民軍時,所部在七月十二日、二十一日、八月二日三次發生嘩變、投向國民軍事件。十二月,任援陝總司令,率部去豫西與國民軍作戰。一九二七年三月,任河南保衛軍第二軍軍長。

  [18]導報,指中共中央機關刊物《嚮導》週刊。中央時局主張,指《中共中央第五次對於時局的主張》,刊登于《嚮導》週刊第一六三期。

  [19]國民會議,見本書第32頁注③。

  [20]一九二〇年,應為一九二三年之誤。

  [21]條件二十二條,應為二十三條之誤。指《中共中央第五次對於時局的主張》中提出的聯合戰線的共同綱領二十三條。

  [22]C.P.,英文the Communist Party的縮寫,意為共產黨。

  [23]傅筱庵(一八七二——一九四〇),浙江鎮海(今屬寧波)人,名耀宗,通商銀行經理、招商局董事。一九二六年七月在孫傳芳的支持下,當選為上海總商會會長。北伐軍進入上海後,被通緝,逃往大連。

  [24]丁文江,見本書第97頁注11。

  [25]孫科,見本書第67頁注11。

  [26]戴季陶,見本書第81頁注11。

  [27]三月二十日,指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日蔣介石為反對共產黨和國民黨左派,陰謀製造的中山艦事件。

  [28]五月十五日,指一九二六年五月十五日國民黨二屆二中全會通過的蔣介石為壓制共產黨,篡奪國民黨黨權的「整理黨務決議案」。

  [29]民右,國民黨右派的代稱。

  [30]國民軍,見本書第89頁注⑦。

  [31]民黨、民校,中國國民黨的代稱。

  [32]去年十月決議,指一九二五年十月中國共產黨四屆二中全會通過的《中國現時的政局與共產黨的職任議決案》、《中國共產黨與中國國民黨關係議決案》等決議。

  [33]民黨、民校,中國國民黨的代稱。

  [34]民中,國民黨中派的代稱。

  [35]民左,國民黨左派的代稱。

  [36]英國的勞動黨,又稱工黨,見本書第41頁注②。

  [37]香港罷工,指一九二五年六月至一九二六年十月間香港、廣州工人為聲援上海五卅運動、反抗英帝國主義侵略而舉行的省港大罷工。

  [38]中央書記報告,指陳獨秀在中國共產黨四屆三中全會上所作的《中央政治報告》。

  (1)一九二六年七月十二日至十八日,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了四屆三中全會。羅亦農代表中共上海區委出席了這次會議。這是會後羅亦農在中共上海區委特別擴大會議上所作的報告。本文據中共上海區委特別擴大會議記錄整理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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