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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3月22日致徐懋庸


  懋庸先生:

  二十日信收到。《表》的原本,的確做得好的,但那腎臟病的警察的最初的舉動,我究竟莫名其妙,真想他逃呢?還是不?還有,是誤把盆塞子當表,放在嘴裡這一點,也有些不自然。此外都不差。

  至於那些流浪兒,實在都不壞——連畢塔珂夫。我覺得外國孩子,實在比中國的純樸,簡單,中國的總有些破落戶子弟氣味。

  「不夠格」我記得是北方的通行話,但南方人不懂,「弗入調」則北邊人不懂的,在南邊,恐怕也只有紹興人深知其意,否則,是可以用的。

  序文〔1〕我可以做,不過倘是公開發賣的書,只能做得死樣活氣,陰陽搭戤,而仍要被抽去也說不定。做起來,還是給我看一看稿子,較為切實,只要便中放在書店裡就好了。

  此複,即頌春綏。

  迅上 三月二十二日

  〔1〕指徐懋庸雜文集《打雜集》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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