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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3月1日致蕭軍、蕭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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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軍兄: 悄吟一日信收到。我的選小說,昨夜交卷了,還欠一篇序,期限還寬,已約葉〔1〕定一個日期,我們可以談談。他定出後,會來通知你們的。 悄吟太太的一個短篇〔2〕,我寄給《太白》去了,回信說就可以登出來。那篇《搭客》,其實比《職業》做得好(活潑而不單調),上月送到《東方雜誌》,還是托熟人拿去的,不久卻就給我一封官式的信,今附上,可以看看大書店的派勢。現在是連金人的譯文,都寄到良友公司的小說報去了,〔3〕尚無回信。 到各種雜誌社去跑跑,我看是很好的,慣了就不怕了。一者可以認識些人;二者可以知道點上海之所謂文壇的情形,總比寂寞好。 那篇在檢查的稿子,催怕不行。官們對於文學社的感情壞,這是故意留難的。在那裡面的都是壞種或低能兒,他們除任意催[摧]殘外,一無所能,其實文章也看不懂。 說起「某翁」〔4〕的稱呼來,這是很奇怪的。這稱呼開始於《十日談》及《人言》,這是時時攻擊我的刊物,他們特地這樣叫,以表示輕蔑之意,猶言「老了,不中用了」的意思;但不知怎的卻影響到我的熟人的筆上去了。現在是很有些人,信上都這麼寫的。 《文學新聞》〔5〕我想也用不著看它,不必寄來了。 專此布複,即請儷安。 豫上 三月一日 孩子很淘氣,昨天給他種了痘,是生後第二回。 注釋: 〔1〕葉指葉紫。 〔2〕即《小六》。 〔3〕金人(1910~1971)張君悌,筆名金人,河北南宮人,翻譯家。當時在哈爾濱法院任俄文翻譯。他的譯文,指蘇聯左琴科的短篇小說《滑稽故事》,載《新小說》第二卷革新號(一九三五年十月)。小說報,即《新小說》月刊。 〔4〕「某翁」即「魯迅翁」。《十日談》等刊物常以此稱魯迅。如第八期(一九三三年十月)曾發表《毋寧說不是崇拜魯迅翁》和漫畫《魯迅翁之笛》等。 〔5〕《文學新聞》未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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