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1935年1月17日致曹聚仁信

1935年1月17日致曹聚仁

　　聚仁先生：

　　十七日信當日到。官威莫測，即使無論如何圓通，也難辦的，因為中國的事，此退一步，而彼不進者極少，大抵反進兩步，非力批其頰，彼決不止步也。我說中國人非中庸者，亦因見此等事太多之故。

　　《蹇安五記》〔1〕見贈，謝謝。但紙用仿中國紙，為精印本之一小缺點。我亦非中庸者，時而為極端國粹派，以為印古色古香書，必須用古式紙，以機器製造者斥之，猶之泡中國綠茶之不可用咖啡杯也。

　　此複，即請撰安。

　　迅頓首　一月十七晚。

　　致徐先生一箋，乞便中轉交為感。又及。

　　注釋：

　　〔1〕《蹇安五記》駢文小說，計有《玄玄記》、《拾書記》、《拾書後記》、《歸燕記》、《鎖骨記》五種。一九三五年上海漢文正楷印書局印行：署「懷甯潘氏蹔止齋據手稿校錄」，並有「鳧公」所作序。按「潘氏眅止齋」和「鳧公」實為潘伯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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