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編》插圖·藝術家的追夢

藝術家的追夢

　　——記畫家陸燕生的藝術道路

　　陸燕生1944年出生於北京，1966年從中央美術學院附中畢業，後進入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深造。魯迅博物館副研究員，北京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博物館協會會員。工於中國畫人物、山水。

　　他畫過國畫、水彩畫、油畫、裝飾畫、對山水、人物、花鳥都不偏廢，為了充實自己的形象感受，他走過祖國的天南地北，黃山的雲霧、恒山的懸空寺、張家界的瀑布、武夷山的秀峰都使他激動不已。雖經歷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已磨滅了一些鬥志和激情，可見到的人會感到他和藹可親，為人質樸，保持著一顆平常之心和一襟淡泊之懷，以甘於寂寞的精神致力於創作。每當談起繪事便會激動地向你敘述沿徐霞客的足跡跋涉的艱辛。他說：有徐霞客的精神，就不難做到石濤倡導的「搜盡奇峰打草稿」。他崇拜徐霞客，為此還畫了許多徐霞客像。他的山水側重於寫實，他的工筆雅俗共賞，縱觀他的作品，含蓄典雅，色墨並用。

　　作為魯迅博物館的畫家，被魯迅的精神所折服。在魯迅博物館工作時，利用徵稿的機會求教于李可染、吳作人、李苦禪、蔣兆和、吳冠中等專家名師，勤奮訓練，藝術素養日漸充實，創作了大量魯迅小說插圖和與有關的美術作品。作品多次參展、發表和被收藏。

　　早期的代表作有：中國美術館收藏的《耍帽子》；中國革命博物館收藏的《夜以繼日》；毛主席紀念堂收藏的《松泉圖》、《長白抗聯·浴血林海》、《叔馨》；中南海收藏的《紫藤》；香格里拉飯店集團《飛天圖》、《家家都在畫屏中》；1987年赴日中國百景展創作《大禹陵》被日方收藏；1988年設計「魯迅故居」門票，獲國家旅遊局和旅遊報主辦的全國首屆園林門票設計藝術評比一等獎；1991年設計「魯迅生平展覽」陳列效果圖，獲國家文物局舉辦博物館陳列設計優秀獎；1992年《山村夜色》等赴香港參加美國國際合作委員會香港分會舉辦「中國書畫慈善展覽」；多幅作品獲得好評並被各界收藏；1997年創作的《鐘進士圖》獲東南亞國際現代名家水墨展金獎。獲國務院頒發政府特殊津貼。出版了《陸燕生畫集》、《北京魯迅博物館藏畫選》傳記並被列入《中國當代藝術家名錄》、《英國劍橋國際名人錄》等多種傳記大典。

　　中期的代表作大型的中國畫《禹廟》作為禮品贈送給日本著名人士池田大佐先生；還創作了《二月春來早》、《北京魯迅故居》、《敦煌系列》、《三僧圖》、《黃帝》、《李冰》、《徐霞客》等。

　　2002年到德國講學，遊歷了法國、意大利、俄羅斯等國家。通過考察，從中吸取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精華，思考與中國繪畫形式上的融合，走一條自己的路。在非典期間，完成了中國畫《我們勝利了》、為「神六」上天創作了《秋山橫睡圖》等。

　　2005年為魯迅《故事新編》創作了一組連環畫。《故事新編》是魯迅先生歷史浪漫故事情節的傳說，用辛辣手法和比喻，揭露了舊社會當局的醜惡現象，開創了借古諷今的先例，這部創作是魯迅小說原意形象的再現。

　　正如資深學者為這部連環畫所評述的：在全部魯迅作品中，最為艱深、歧義最多的是《野草》和《故事新編》。據行家說，看畫只需要用眼睛——雖然個人的眼睛也並不相同，有的眼明，有的眼拙。如果用耳朵，那並不是用來聽取畫家的自評或畫評人的賞析，而只是為了走近畫面去諦聽創作者的心律。進入眼簾是一個個生動鮮活、拂之不去的人物肖像。有為天下蒼生治理湯湯洪水的大禹。他頭戴草笠，滿腳底都是栗子般的老繭，活脫脫一個傳統的中國老農。作者筆下的女媧皮黧黑，乳房豐滿，雙腿碩大有力，充滿了原始的野性與創造力；不像有的同一題材的插圖，把這位中華民族的母親畫成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安琪兒。《鑄劍》中那位黑衣人的造型也頗為成功，雖然他的面龐似乎比魯迅筆下的人物闊大一些，但劍眉大眼，神情剛毅。他雙手捧著眉間尺的頭，似乎在作一種莊嚴承諾：「誓除天下不平事！」另一些人物形象也幽默生動，如《出關》中滿嘴無牙、徒作大言的老子，看後令人忍俊不止。《奔月》中那位用剪徑手段向後羿射暗箭的逢蒙，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看似荒誕，實際上符合原著古今雜糅的手法，讓人自然聯想起那個自稱到魯迅家一百多回卻又跟魯迅反目成仇的山西人高長虹。

　　作者為《故事新編》所作的插圖不僅形象惟妙惟肖，而且突出了原作的主要精神。這組作品每幅插圖一般都從原作中擷取了三至五個情節，構圖層次分明，主賓得當，保持了畫面的統一美。但畫家又沒有平均使用筆力，而是突出了每篇作品的主要情節，比如在《非攻》中突出了墨子跟公輸般用木片攻守九回合的場面；在《采微》中突出了迂腐的伯夷、叔齊扣馬而諫到頭來被穿盔甲的士兵推倒在地的狼狽相；在《奔月》中突出了後羿鬚髮飄動開弓射月的雄姿和嫦娥奔月後的無奈；在《起死》中突出了漢子拽莊子道袍、剝巡士褲子的滑稽場面，用事實說明莊子宣傳的無是非觀是「放你媽的屁」！作者在創作中能如此精當地處理題材並非偶然，說明他長期在魯迅博物館工作，耳濡目染，因為對魯迅原著的精髓有了比一般畫家更為準確的把握。

　　就風格而言，作者這組插圖是寫實，但為了傳神寫意，又時有誇張和變形。就構圖而言，畫面形象豐富飽滿，古樸中見清秀。在技法上，作者對漢畫像、青銅器的借鑒是十分自覺的，因此收到了古形、古色、古韻之效。人們常說，畫面是畫家情感的載體。走進這組插圖，我們的確可以觸摸到作者心臟的跳動——這是一顆尊崇魯迅品格、弘揚魯迅業績的赤誠之心。

　　這之後為「華威杯」大展「和諧的中國」，創作了《團結風采》、《香港之夜》，以擅長的特有形式讚美祖國，頌揚56個民族在鄧小平改革開放的二十年和胡錦濤總書記提倡的「和諧社會，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團結向上，振興中華民族」。在展出中受到了各界的讚揚和好評。為中國共產黨建黨85周年創作大型歷史題材《春風今日度雪原》，是以建國初期我中國人民解放軍遵照黨中央的指示，和平解放西藏完成祖國統一大業為背景，生動地再現了當時的情景，很好地表現了軍民、漢藏人民的友誼，展出受到各界的關注。

　　雖是已逾耳順之年的人，為了實現自己的夢，還在不斷地進行創作並在六十歲生日之季，篆刻了一枚有意義的圖章，取名為「陸十晨」，如此大的抱負，令我們年輕人學習。在人生走過六十年後，將是迎來藝術生命的第二個春天。

　　計劃完成《越中攬勝》等一批風景、人物、花鳥作品。我們期待陸燕生先生更多的佳作誕生。汪國真的散文寫得好，「我喜歡出發。凡是到達了的地方，都屬昨天」。「打破生活的平靜便是另一番景致，一種屬年輕的景致。真慶倖，我還沒有老。即便真老了又怎麼樣，不是有句話叫老當益壯嗎」？

　　東芝
　　2006．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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