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蔣光慈 > 異邦與故國 | 上頁 下頁
十一月一日


  午飯後打算到森堡、建南的寓處,路中不料遇見了王女士和陳君,他們是送吳女士到日光旅行,剛從車站才回來的。我便和他們一塊到王女士的寓所坐了一會。王女士拿了許多畫片給我看。中間談起未來主義和寫實主義來。我說,在繪畫上,除開寫實主義而外,我反對一切亂七八糟的什麼立體派,未來派,印象派……因為我,不,不僅止我一個人,見不出他們的好處來。記得我在一本書上讀了一段故事:有一個,或者一群雕刻家,我記不清楚了,提議要在某一廣場上為Marx塑銅像,Lenin甚表示同意。不過他向提議的人說:「這是很好的事情,不過請將Marx的頭部塑得象一點才好,千萬別要弄成四不象了!……」Lenin的這一種擔心是有根據的,因為照著未來派或其他什麼派塑起Marx的像來,那結果你說象什麼都可以,可是不會象Marx的。

  從王女士的寓所出來,未走幾步路即碰到了森堡和建南。他們是來找我的。到我的寓所坐了一些時,天已經晚了,我便請他們出去吃晚飯。晚飯後我們到神田逛了一會馬路。我們本想逛神田夜市的,可是等我們將夜市找到了之後,天公惡作劇。下起雨來了。我們急速跳上電車,悵然而歸。

  我的胃部這兩天又生了毛病,不時地發痛。這兩天的食量也不好。養了這些時候的胃病:難道又發作了不成嗎?天哪,那將又是如何的糟糕呵!近來水果,尤其是蘋果,吃得太多了,這或者是又將胃部弄壞了的原因。我對於我自己的衛生太不注意了!少不得又要加緊多吃一兩瓶Help,這是一種很好的胃病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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