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蔣光慈 > 異邦與故國 | 上頁 下頁
十月二十五日


  陰雨。今天天氣很冷,有點冬季的意味了。……

  同一個下宿住著的,有一個高麗人今早到我的房裡來看我。他略略會說幾句英語。為人似乎很和氣。但我不知道他的真相,只簡單地應酬他幾句。也許他是革命黨人,也許他是日本警察的偵探……明天是伊藤博文歿世的二十周年紀念。亡了國的高麗人對之將做如何的感想呢?……

  讀了Thus and Thus的題辭。巴比塞說:××th Century——a Century that may be deseribed as the Age of Gold,of Steel, or of the Jazz Band, but above all, as the Ageof Blood!真的呵!現在的我們的這個世紀就是一個血的世紀呵!

  秋雨蕭蕭,愁人心緒;孤燈默坐,倍覺淒涼。這令人難耐的旅中的寂寞呵!……燈下讀了幾十頁《馬克思主義對於文學和藝術的闡明》,然而因為心緒煩亂的原故,即讀了也不知所讀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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