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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暴民崇拜教或戰爭及其出路(2)


  這一新的「忠誠大憲章」,要求交戰國的人民必須接受如下誓言:第一,不得以任何方式討論、參與或干預當今戰爭的政治;第二,無論現任統治者對他們做出何種和平條約,他們都應絕對接受、順從和遵守。這一新的「忠誠大憲章」即刻賦予交戰國權力,擁有這種權力,就有製造和平的勇氣。事實上,如果有了這種權力和勇氣,和平即刻便可掌控和駕禦。我充分相信,一旦這種權力賦予了交戰國的現任統治者,他們就會馬上會掌控和平。我之所以說我堅信,因為交戰國的統治者們,除非他們都是一些無可救藥的瘋子或魔鬼,事實上人們也必須承認他們不是——甚至,我在此斗膽說一句,那個目前最受人誹謗的歐洲人,即德皇也不是——這些交戰國的統治者必須看到,他們總共每天都要浪費九百萬英鎊,這是他們的人民的辛苦血汗錢,而去屠殺成千上萬的無辜生命,去摧毀成千上萬的婦女的家庭和幸福,這實在是地獄裡的瘋狂。然而,為什麼交戰國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們卻看不到這一點呢?這是因為他們在群氓的恐懼面前,這種平民百姓的烏合之眾的恐懼面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助。事實上,正如我曾經說過,烏合之眾的恐懼已經控制並癱瘓了他們的大腦。因此我說,如果要挽救目前歐洲的局勢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給予交戰國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權力,將他們從烏合之眾的恐懼——平民百姓的恐懼之中拯救出來。

  在此我想進一步指出,目前歐洲的悲慘無助的局面,不僅根源于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的無能為力,而且也在於交戰國中每個人的無能為力。每個人都無可奈何,並且不明白這場沒人需要,並僅僅是由群氓的恐懼導致的戰爭,其實是一種地獄中的瘋狂。就如我已說過,這是因為群氓的恐懼已經控制和癱瘓了每個人的大腦。人們甚至可以從狄金森身上發現這一點。他著文反對戰爭,譴責導致戰爭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狄金森教授也沒有意識到,群氓的恐懼已經將他的大腦控制了。他在他文章的開頭說明,他的文章並不是什麼「停戰」書。接著他說道:「我認為,正如所有的英國人都認為,既然已經處於交戰之中,那我們就應該將戰爭進行到底,直到我們的領土完整無和人們的安定不遭受任何損害為止,以及人類的智慧能夠確保歐洲的和平之時為止。」大英帝國和統一和安定,以及歐洲的和平,只有通過每天繼續沒完沒了的浪費九百萬英鎊,去屠殺成千上萬無辜的生命才能獲得?!我相信,如此一個天大的謬論,只有那些滿腦子都是群氓的恐懼的人才能說出來。好一個歐洲和平啊!我想,如果這種耗費和濫殺無辜繼以時日,肯定和平會到來,但是到時候恐怕是歐洲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了。的確,如果有什麼可以表明平民百姓確實不適合決定戰爭與和平問題的話,那麼狄金森教授的心理態度無疑是最佳首選。

  在此,我想堅持說明的一點是,交戰各國的人民都渴望和平,但無人具備制止戰爭、創造和平的能力。正是無人具備制止戰爭、創造和平的能力的事實,使得每個人看不到和平的實現道路,都相信和平幾乎是沒有希望了。這種對和平可能的絕望,使交戰國的人民不能明白這場無人渴求且僅僅是又群氓的恐懼導致的戰爭,正是一場地獄裡的瘋狂。因此,為了讓人們看清楚這場戰爭僅僅是一種地獄裡的狂亂,首先要做的是,讓人們看到和平的可能與希望。為了讓人們看到和平的可能與希望,首先要做的簡單的事就是,立即停止這場戰爭。應授予某人足夠的權力去制止戰爭。賦予交戰國的統治者絕對的權力,制訂我所的「忠誠大憲章」——賦予立即停止這場戰爭的絕對權力。一旦人們看到戰爭能被制止,交戰國的人們,除了少數不可救藥的瘋子之外,都能明白這場無人渴求的,又群氓的恐懼導致的戰爭僅僅是一種地獄間的狂亂。這場戰爭,如果繼續下去,即使是那些即將獲勝的國家,也會難逃毀滅的命運。一旦交戰國的統治者擁有停止戰爭的權力,一旦交戰國的人民明白了這場戰爭其實是一種地獄間的狂亂,只有到那時,人們才可能且容易具有像美國威爾遜總統那樣做出成功的和平號召,才能像日俄戰爭期間前總統西奧多·羅斯福那樣,立即制止戰爭,從而找到一條同向永久和平的道理。我之所以這樣說,因為我相信,為了實現和平,交戰國的統治者所必須做的唯一重要之事,就是建造一座精神病醫院,並且把少數不可救藥的瘋子置於其中——諸如狄金森教授那種滿腦子是群氓的恐懼之流——這種恐懼是對大英帝國的完整和安全和歐洲和平前景的恐懼!

  因此,我說,對於交戰國的人民而言,這場戰爭的唯一出路,就是撕毀目前的《自由大憲章》,制訂一種新的大憲章,不是什麼自由大憲章,而是在我們中國這裡的良民宗教所具有的「忠誠大憲章」。

  為了證明我所的建議的有效性,讓我在此提醒一下歐美人民注意一下一個事實:正是日本和俄國人民對他們統治者的絕對忠誠,才使得前總統羅斯福能夠對已故的日本天皇和俄國現任沙皇形成一種成功的呼籲,並結束了日俄戰爭,並最後在￿次茅斯達成了和平協議。在日本,這種人民的絕對忠誠,受到了從中國學來的良民宗教的「忠誠大憲章」的保護。但在俄國,俄國人民的絕對忠誠是靠鞭子的力量而獲得的,因為俄國並不存在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在￿次茅斯條約簽訂之後,在像日本等擁有良民宗教及其「忠誠大憲章」的國家,以及像俄國等沒有這種宗教和憲章的國家,他們都發生了什麼。在日本,￿次茅斯條約簽訂後,東京民眾的良民宗教由於受歐洲新學的破壞,他們吵鬧著並試圖製造恐怖——但是,那些內心真正不朽的日本人民的「忠誠大憲章」,在一些警察的協助下,僅用了一天就將遊行和民眾的恐懼鎮壓下去。並且,此後日本不僅實現了永久和平,而且遠東也安定多了。但在俄國,自￿次茅斯條約簽訂後,國內各地的民眾也舉行遊行並試圖製造恐懼。但由於俄國並沒有良民宗教,並且維繫俄國人民絕對忠誠的皮鞭也斷裂了。自那以後,俄國的平民百姓就有充分的權利去製造騷亂和立憲,去遊行和製造恐懼——那種對俄羅斯帝國和斯拉夫種族的完整和安全、歐洲的和平前景的恐懼。結果是,當奧匈帝國和俄國之間關於如何處置殺害奧地利大公的兇手這一問題產生很小的分歧時,俄國的平民百姓、群氓就能吵鬧起來,並且製造了危害俄羅斯帝國的完整和安全的恐懼,所以俄羅斯帝國及其謀臣就動員了全部俄國軍隊。換言之,動員了約翰·史密斯、博布斯和摩西·拉姆所創造的恐怖現代機器。當那種恐怖現代機器——俄國的現代軍國主義發動的時候,在全歐洲人民之中立刻導致了一種普遍的恐懼,正是這種遍佈歐洲的恐懼控制和摧毀了交戰國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的大腦,並使他們感到無可奈何,這種無可奈何,我在前面說過,導致了這場恐怖的戰爭。

  因此,如果你深入地考察這事,你就會發現這場戰爭的真正根源在於《￿次茅斯和約》。我之所以說戰爭的根源在於《￿次茅斯和約》,那是因為在條約簽訂之後,那皮鞭,那皮鞭的力量在俄國完全破裂了,所以,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使俄羅斯帝國免受平民百姓,民眾的恐懼的侵擾,實際上,是俄羅斯的烏合之眾的恐懼的侵擾,是免受那種對沙俄帝國以及斯拉夫種族統一和安全的恐懼的侵擾。德國詩人海涅——最傑出的自由主義者,事實上是他那個時代最優秀的自由主義者,以不同尋常的觀察力指出:「俄國的專制是一種真正的獨裁,它絕對不容許其他可能傳播我們現代自由觀念的東西存在。」事實上,我重申《￿次茅斯和約》之後,俄國的專政——皮鞭,皮鞭的力量已經完蛋了。因此,就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保護俄國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免于群氓的侵擾。這些群氓就是我說過的戰爭的根源。換言之,這場戰爭的真正根源和原因,就是惡果群氓的恐懼。

  過去,歐洲各國負責任的統治者能夠維持國內秩序,並且保持歐洲的國際和平,那是因為他們敬畏和崇拜上帝。而如今,我想說的是,今日歐洲國家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敬畏和崇拜的不是上帝,而是而是暴民——他們國內的民眾組成的烏合之眾。拿破崙戰爭後,建立神聖同盟的沙皇亞歷山大一世,不僅能夠保持俄國國內秩序,而且還能夠保持歐洲的國際和平,這是因為他敬畏上帝。而如今的俄國沙皇既不能保持國內秩序,也不能維護歐洲的國際和平,那是因為他敬畏的不是上帝,而是暴民。在大不列顛,像克倫威爾這樣的統治者,既能保持自己國內秩序,也能維護歐洲國際和平,正是因為他們崇拜上帝。但是如今的大不列顛現任統治者,如格雷勳爵、艾思奎斯、丘吉爾和勞合·喬治等負責任的政治家,既不能維持國內秩序,也不能維護歐洲國際和平,那是因為他們不是崇拜上帝,而是崇拜暴民——不僅是英國國內的暴民,還包括其他國家的暴民。大不列顛已故的首相坎貝爾·班勒門先生,在俄羅斯杜馬被解散時,高呼:「杜馬完蛋了,那可惡的杜馬!」

  前文我已說過,這場戰爭的真正根源和原因是俄國的暴民恐懼。現在,在此我想說的是,這場戰爭真正的第一個根源並不是俄國的暴民恐懼。第一個根源——不僅是這場戰爭的根源,同時也是當今世界所有的無政府狀態、恐懼與痛苦的根源——是對暴民的崇拜,當今歐美國家對暴民的崇拜,尤其在大不列顛。正是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導致和促成了日俄戰爭的爆發。日俄戰爭後,簽訂了《￿次茅斯和約》,《￿次茅斯和約》加上英國首相的高呼,把俄國皮鞭及其力量完全毀壞了,將海涅所說的「專政」擊跨了,並且激發了俄國的暴民恐懼。正如前文所述,這種暴民恐懼導致了這場可怕的戰爭。在此,我順便說一下,正是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在華英國人和其他外國人中的暴民崇拜,事實上這是從英美舶來的暴民崇拜——它們導致了中國目前的共和夢魘,並給中國帶來了革命。從而給當今世界最寶貴的文明財富——真正的中國人帶來了毀滅的威脅。因此,我認為除非將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以及今日歐美暴民崇拜立即消滅掉,否則它不僅將毀滅歐洲文明,而且還將毀滅全人類的文明。

  現在,我認為對於我而言,唯一能將這種暴民崇拜,這種威脅毀滅今日世界文明的暴民崇拜消滅的東西,就是「忠誠之教」,這就是我們中國人中良民宗教所擁有的「忠誠大憲章」之類的東西。這種「忠誠大憲章」將會保護所有國家的盡職的統治者、軍人和外交官免受暴民的侵擾,並且使他們有能力保持國內秩序,並且維護國際和平。此外,這種「忠誠大憲章」——這種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使所有良民都有能力去幫助他們的合法統治者,將暴民打倒——將使所有國家的統治者都有能力保持國內和國際的和平與秩序,並且這是不需要皮鞭、警察與士兵,一言蔽之,即不需要軍國主義。

  接下來,在我定論之前,我想再談論一下沒有軍國主義、德國軍國主義的世界。我已說過,這場戰爭的首要根源是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在此我想說的是,如果這場戰爭的首要根源是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那麼戰爭的直接原因則是德國的強權崇拜。據報道,俄國沙皇在簽署俄羅斯軍隊動員令之前,曾言:「我們已經忍耐了七年了,現在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沙皇的這些激情高昂的話語,表明他以及俄羅斯民族一定遭受過德國民族強權崇拜的所帶來的痛苦。事實上,正如我已經說過,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將俄國沙皇手中的皮鞭擊碎了,這使他反對那些崇拜戰爭的暴民時是多麼的無能為力。並且,德國的強權崇拜又使他喪失了本性,與暴民一起加入了這場戰爭。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這場戰爭的真正原因在於大不列顛的暴民崇拜和德國的強權崇拜。我們中國的良民宗教聖經曾說過:「罔違道以幹百姓之譽,罔拂百姓以從己之欲。」「違道以幹百姓之譽」,在這裡就是我所說的暴民崇拜;「拂百姓以從己之欲」,在這裡就是我所說的強權崇拜。因而,具備了這種「忠誠大憲章」,一個國家的盡職的大臣和政治家就會認為他們不應該對暴民負責,不應該對那些平民百姓組成的烏合之眾負責,而是對他們的國王和自己的良心負責。並且,這樣就會防止他們「違道以幹百姓之譽」,實際上就是防止他們陷入暴民崇拜之境地。此外,「忠誠大憲章」也會讓一國的統治者感到身上肩負的重任,這是「忠誠大憲章」賦予了他們的權力,這樣就能防止他們陷入「拂百姓以從己之欲」的境地。事實上,這就是防止他們強權崇拜。如此,我們就能看到,這種「忠誠大憲章」——這種具有「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將有助於消滅暴民崇拜和強權崇拜,而這兩者,正是我前文所述的戰爭的原因。

  經歷法國大革命的法國人朱伯特,在回答現代自由呼聲時說:「你應為自由的靈魂而呼喚,而不是為自由的人而呼喚。道德自由是一種最為重要的自由,這種自由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的自由,只有當它們符合道德自由時,才是好的和有益的。就其本身而言,服從要優於自主。因為一個意味著次序與安排,另一個則意味著自給自足。一個意味著和諧,另一個意味著單調。一個意味著整體,而另一個則僅僅是部分。」

  那麼,這就是我所要說的,這是歐洲人民,目前正處於戰爭之中的歐洲人民不僅要擺脫戰爭,而且還要拯救歐洲文明乃至世界文明是唯一的一條道路。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應撕毀《自由大憲章》,而制訂一種新的「忠誠大憲章」。事實上,就是採用在中國這裡中國人所擁有的「忠誠大憲章」的良民宗教。

  世界的新秩序正在重新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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