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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中國學會南京年會的發言


  少年中國學會南京年會的發言(1)(一九二一年七月)

  鄧仲澥言:學會須講學實行兼重。但為決定二者緩急先後,全會應有共同的目的以為標準,故必採取或創造一種主義,以為學會的主義。

  鄧仲澥言:學會已往的對社會無甚效力,都因無共同主義之故。必須規定了主義,大家求學做事才不誤入歧途;才便於分工互助;向外活動才旗幟鮮明,易結同志團體;所謂失節墮落,亦才有個標準,於人格的保險能真有效力。這都是有了共同主義的好處。自然我亦不是急於求決議,今天便要定出一種共同主義。但以為必須從今天注意這問題,研究時局,以長期的考慮,求將來有一種規定。

  鄧仲澥言:我們既為創造少年中國而發起學會,加入學會,那便我們必須求為有學問的實行家,能實行的學問家。學行斷無分開之理。從前的人只注意實行,而不注意講學,故致失敗,可為我們殷鑒。有人說學會要規定一種主義,主義總不免缺點,這是誤會我前言的意思。我並不望急遽決定一種主義。以蹈敷衍或盲從之弊。是想大家研究,以求將來能採取或自創比較無缺點的主義。至於規定主義,怕引起學會分裂,我想苟于創進少年中國有益,即破裂亦何妨。又須注意的,我所謂主義,是指著共同所要擇定政治經濟上的主義而言。規定這種具體的主義,比較只有個空泛的宗旨好些。

  鄧仲澥言:但能決定一種主義,那便系為第三階級(按指資產階級)或第四階級(按指無產階級),主張私產或共產態度具體的表明了。然後多方面的活動,可以趨向一致。教育不致為預備非人的場所,文學不致徒供富貴人的玩賞,實業不致徒養成一般後起的資本家。為決定主義,但覺有研究必要時,即須研究,說限制時間欲研究得一種結論,本自不妥。但決定主義,亦不致如儒勉等所假想的那樣困難。大抵信仰一種主義,有本於倫理的態度的,有本於科學的態度的。以倫理的態度決定主義較易,但淺薄不可恃,故有加以科學研究的必要。但亦非必人人加以科學的研究,盡可有信賴他人的研究,而與之表同情的。

  鄧仲澥言:中國內亂的最大原因,都生於經濟紊亂,故必須早解決經濟問題。這所以亟須於經濟方面求一種共同主義。這為創造少年中國必要的第一步。我以為學會決非僅是八十餘人修養的保險團體。

  鄧仲澥言:我以為受學會幹部指揮以從事政治活動則可。

  鄧仲澥言:我以為為創造新政治,而加入政界,故有受幹部指揮的必要。非言加入舊政界。我以為入舊政界,仍有限制的必要。

  署名:鄧仲澥

  (原載《少年中國》第3卷第2期)

  (1)這篇發言是從1921年7月1日、7月2日、7月3日的會議記錄中輯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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