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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夢（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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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一年六月） 一隻金睛猛獸， 一隻黃毛獰獅， 張牙舞爪地， 顯出嚇人的樣子。 我有幾個窮苦的小表弟， 擊拽著， 東村跑到西村， 南街走過北街， 玩他們的把戲， 度他們的生活。 他們覺得我有什麼長技， 在把戲場中替他們生色， 希望我加入。 牽著猛虎， 帶著獰獅， 緊緊地追我。 「呵呀！ 猛虎和獰獅不是最會吃人的東西嗎？ 我不提防著不要被他們吃去嗎？」 我越發快了。 他們仍牽著猛虎， 帶著獅子， 緊緊地追我。 追急了！ 我可醒了， 揩揩睛， 思想著， 又不勝其慚愧， 悲哀， 因我只有避免戰鬥的精神。 （本詩來源於鄧中夏編寫的保定高等師範《新文學講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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