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張夢還 > 血刃柔情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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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拉著他飛跑,一面罵道:「蠢小子,隨著我走不就成了麼,去不得的地方我會讓你去?真是腦筋缺少了紋路。」 夏雲、張富才走,便有一名手下匆匆進來,在舒棟樑耳邊低語幾句,舒棟樑一怔道:「有這等事,快把密雲的弟兄帶進來,向二當家回話。」 花惜春問:「怎麼了?」 舒棟樑道:「二當家,密雲出了事了,我們在密雲的酒樓被毀,綢緞莊和酒坊被劫,有不少弟兄死傷,一定是香浩然向我們報復。」 鐵衣社駐密雲的頭領是百勝神拳賈雲飛,他手下的生意被對頭突襲,事出意外,不及提防,事後馬上遣人向總壇報信,也人知會各地分壇。 那報信的弟兄口齒清楚,倒也說得明白。 舒棟樑命他們退下,對花惜春道:「二當家,照這個小兄弟所說,對方領頭動手的是鐵機堡所屬金雕堂堂首血手判巴明義,和悟生堂堂首兩世刀朱學揚,這兩個殺星下手才會那麼狠毒。」 「不怪人家。」花惜春道:「我宰了他們的人,砸了他們的買賣,對方要報復乃是在情理之中。要怪只怪賈雲飛,一早就帶信給他們,要他們加意提防,也不知道他提防了些什麼?」 「也難怪老賈。」舒棟樑道:「老賈在密雲的人手不是練家子,多半是正經生意人。二當家,依我看有些地方還不如先收檔關門,等事情了結之後再說。」 花惜春點頭道:「這也不失為個辦法。」 這裡正說著話,外面飛步進來一個弟兄,單膝點地即起,說道:「稟二當家,總壇黃雲旗旗主辛青求見。」 花惜春「哦」了一聲道:「辛青到來必有急事,快請。」 緊接著一個全身黑衣,極其精悍的小夥子走了進來,躬身道:「辛青見過二當家。」 花惜春擺手道:「辛兄弟少禮,有什麼急事麼?」 辛青道:「回二當家,二姑娘到長辛店探望舊時乳母,屬下奉令隨行保護。剛才接到龍頭大哥指示,說此番開罪了十二鐵機堡,恐回山途中會出毛病,命屬下轉請二當家同行保護。」 花惜春道:「你們幾時動身回去?」 「回二當家,訂于明晨起程。」 花惜春點點頭道:「辛兄弟,你安排下。」 辛青道:「是。」又和舒棟樑見了禮,這才坐下。 花惜春想了一想,方道:「你稍歇一下再回長辛店,明日按時上路,必等我,我自會趕來保護。」 辛青道:「既如此屬下也不必歇息了,屬下想立即趕回長辛店去。」 花惜春關切道:「你連茶也不喝一口麼?」 辛青道:「屬下斗膽,借二當家杯中殘茶潤潤喉也就夠了。」花惜春含笑將茶杯遞給他,辛青接過來一口飲幹。」舒棟樑道:「兄弟,你這麼趕來趕去的,一點也不乏麼?」辛青笑道:「倒也不覺得怎麼累。舒大哥,你不知道,我奉命保護二姑娘,時刻都不放心,萬一有什麼失閃,我確實擔待不起。二當家,舒兄,辛青告辭了。」 說罷一拱手,轉身飛步而出,少時隱聞蹄聲,顯然辛青已經飛馬趕回去了。 花惜春笑道:「這小子是鐵打的,行動迅捷無比,他這個黑豹的外號倒是叫對了。」 舒棟樑道:「更難得的是他赤膽忠心、滿腔熱血,對兩位當家交代的事,看得比性命還重,這種人實在不可多得。」 花惜春道:「我鐵衣社中老弟兄皆是如此,只是辛青更認真些罷了。」 舒棟樑想了一想,方道:「長辛店是熱鬧地方,又有辛青保護,二姑娘必定平安無事。二當家馬快,明晨上路去追二姑娘也來得急,我想薛靜柔姑娘那裡也該去打一個招呼,斷不可不辭而別。」 花惜春點頭道:「說得很是。」立起身來笑道:「如今我和你先到宜春院去看望秦姑娘,順便叫張富回來,要不然夏雲包管教唆他在宜春院過夜,明天睡到日上三竿就誤事了。」 舒棟樑笑道:「二當家說笑了,他二人何來如此天膽?我們先去宜春院,然後二當家去向薛姑娘辭行,早些回來,明天還得趕路,不知不覺便來到宜春院。 宜春院門口的打手們都認識舒棟樑,急忙過來請安問好。 舒棟樑順手遞過一錠銀子,眾人不斷道謝。 花惜春笑道:「你出手倒很闊綽呵!」 舒棟樑笑道:「來這種地方,不大方怎麼行?可憐我的月份銀子和年節的分紅都填了這個無底洞了。小桂花……哦!玉珠兒總叫我省,可是到這種地方又怎麼能夠省呢?要麼乾脆別來。」 花惜春道:「所以我叫你早些給她贖身呀!」 那般打手們都陪著笑,彎著腰,直往裡頭讓。 這時舒棟樑才注意到他們人人都是鼻青臉腫的,不由「咦」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吃了誰的虧了?」 花惜春忙使眼色,低聲道:「八成是夏雲、張富這兩個傢伙幹的好事,兩個小子都是火爆脾氣,一翻臉就會揍人的嘛!」 「決計不是。」舒棟樑笑著搖頭:「夏雲是這裡的熟客,人家巴結他還來不及,怎會得罪他?再說夏雲的金剛掌有多霸道,真要惹火了夏雲,這些人還有命嗎?」 花惜春點頭不語。 舒棟樑咳嗽一聲,端起架子問道:「夏二爺來過沒有?」 一個打手忙陪笑道:「夏爺和一位張爺早就來了,如今在桂花姑娘房中呢!」 舒棟樑讓花惜春先行,一面低聲道:「不是他們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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