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血符門 | 上頁 下頁 |
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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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對於此事,自己應該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若有?郁芳年亟待馳援,若無?自己不過空跑一趟路兒,兩者輕重,相去天淵,根本無法比較! 至於「血符群凶」設伏相待一節,韓玨卻毫不在乎,他既已來闖魔巢,決不會善罷干休,總要把「青門峽」中的「血符門」總壇,攪它個天翻地覆! 從洛陽,到雲貴交界的「烏蒙山」區,最近的路程也要斜穿豫、鄂、川、黔等四省之地。 數千里長途,加上山川險阻,著實行來不易! 尚幸馬是龍駒,人是曠代英維,一路飛馳,排除萬難,終於到達了雲黔邊區。 韓玨深知「血符門」聲勢極眾,企圖獨霸武林,既把總壇設在「青門峽」中,則一入「烏蒙山」區,便將與「血符群凶」,正面相對! 跨下龍駒「玉獅子」,連日飛馳之下,雖似尚有餘勇,但亦漸露疲態! 此駒並非自己所有,是「血公子」令狐雷的愛物,自己妄加借用,已頗慚愧,萬一有甚傷損,卻是怎對良友? 故而,韓玨在未入「烏蒙山」區之前,便先將「玉獅子」寶馬,寄存在一位元農莊莊主家中,請其善加飼養照料。 其實,在他們這等身懷絕藝的武林人物說來,馬匹只是供長途趕路之用,至於越嶺渡澗的入山涉險,到還是牽馬步行來得方便。 韓玨進入「烏蒙山」區,心中便自盤算,此次大鬧「青門峽」,馳援郁芳年,究竟應該暗中行事,還是明面行動? 盤算結果,因自己人地生疏,暗探反而不便,不如索性來個明闖「血符門」,到看那位「血符門主」林素心,怎樣對待自己? 主意既定,行蹤遂不隱蔽,並隨處吟嘯,企圖把血符門的樁卡人物引出。 果然,韓玨走到一座風景絕佳的小山頭下,正想登峰縱目,峰角怪石叢中,轉出兩名勁裝漢子,和一名玄衣老者。 韓玨一看便知,這三人定是「血符門」中爪牙。 那玄衣老者向韓玨略一抱拳,含笑說道:「朋友好像不是游山,而是有所尋覓?」 韓玨點頭答道:「不錯,在下找的是設立在『青門峽』中的『血符門』總壇!」 開門見山,直截了當,根本不欲再和對方,多費唇舌。 玄衣老者一怔,目注韓玨問道:「朋友要見『血符門』中何人?」 韓玨答道:「血符門主!」 「血符門主」這四個字兒又大出玄衣老者,意料之外! 若是拜望「令主」「護法」等人物,或許會受到相當盤詰?但韓玨既是拜望「門主」貴賓,豈是這玄衣老者,所敢失禮得罪? 故而,他在聞言之後,只是略微一怔,便頗為恭謹地向韓玨,抱拳問道:「朋友既要見我家門主,不知可有拜貼?」 韓玨探懷取出一張紅色拜貼,向玄老者揚了一揚,貼上寫著「銀衫摩勒韓玨」六個大字。 玄衣老者目光一注,眉頭立蹙! 因為在「血符門」群凶眼中,連各門各派的首腦人物,均未必完全看重,何況這近三年來,已根本絕跡江湖的「銀衫摩勒」名號? 韓玨看出對方神色,微微一笑,右手輕揮! 那張紅色名帖,冉冉淩空飛過。 拋帖不奇,在這張名帖的飛來形態! 普通扁平之物,拋時多半平飛,或者直立,總是以窄邊向人! 但這份名帖,卻與眾獨異,是以字面向人! 換句話說,就是以那「銀衫摩勒韓玨」六字,正對玄衣老者不帶絲毫風聲,緩緩淩空飛來! 這玄衣老者,名叫鄧大立,是名香主,地位不低,武功也頗不弱! 他相當知貨,一見名帖飛來的奇異形狀,便知韓玨雖然年輕,卻是絕頂高手,在這「輕描淡寫」的「擲帖」一節,表現出罕世玄功! 鄧大立已識玄機,不敢怠慢,足下先行不丁不八地,站好子午,然後才提神凝氣雙手接帖! 儘管是他已有相當準備,卻仍然吃了苦頭。 韓玨那張名帖,飛在空中時,平平穩穩緩緩慢慢,好似輕靈已極? 但一入鄧大立的手中,卻變得重若千鈞,使這位業已拿樁站穩的「血符門」香主,仍然承受不住,騰騰騰地,連退出三四步去,接帖雙腕酸痛欲折? 韓玨微微一笑,揚眉叫道:「朋友,韓某人年歲雖輕,聲名卻重,你親手衡量之下覺得夠不夠資格去見『血符門主』?」 鄧大立一面恭身陪笑,一面向空中撮唇作嘯! 轉瞬間一隻白頭巨鷹,垂空而降,落在鄧大立的肩頭之上。 鄧大立寫了一張紙條,連同韓玨名帖交與巨鷹,巨鷹銜在口中,沖霄飛去。 韓玨笑道:「用鷹傳訊,到是比用鴿的傳訊,更進一步!」 鄧大立陪笑說道:「近處用鷹,遠處用鴿,因為鴿耐久飛,其飛行速度,也比鷹類來得快捷!」 韓玨問道:「青門峽離此多遠?」 大立指著西面一座高聳入雲的峰頭,陪笑答道:「就在那座高峰之後,本來在下可陪韓朋友立即前去,但因門主近有特殊貴客必須親自招待,才不能不先行稟報,尚請韓朋友多多擔待,稍候片刻!」 韓玨看了一眼問道:「朋友貴姓,你在『血符門』中擔任什麼職位?」 鄧大立抱拳答道:「在下鄧大立,是本門香主之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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