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丹鳳青霜 | 上頁 下頁 |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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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餘再添,就不由一呆,心說世上那有這等人物,自己夠英雄瀟灑的了,相形之下不免自慚形穢,如果說是瑤仙池童,也並不為過,卻怎地…… 餘再添見他呆呆地看,不由面色一紅,拱手說:「兄台想與觀中人是故舊,這事還請代為解釋,天下決沒有殺了人還……」 「我叫吳銘,匪號聖手書生,黃山門下,家師諱上鶴下風,奉命來此探望上人,卻不料變生意外,觀中人不習武事,對此一無所知,我自有道理。」 這聖手書生轉對道侶們說:「這種事你們不懂,先葬了上人,我自設法查凶。」 道侶們對這少年似是頗為信任,聞言自去備辦後事不提。 他笑著走過來,繼續說:「真糟,家師本是令我回落前到極現的,不料半途遇一毒蟒,我費了半個時辰,才把它打發了。 「卻不料遲到一步,巨變已生,我真無顏返去!老弟你何來?與松觀有舊?據你觀察害上人的為誰?務祈詳告。」 「我名餘再添,人稱旋風太保,來自雁蕩,奉亡父遺命,面見上人,聯經閱……」 聖手書生吳銘面現驚喜,一把抓住餘再添手說:「師弟!此非談話之所,請入客室詳談。」 餘再添迷惑不解的說:「你說什麼?」 「客定詳談,你自然就明燎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走啦!師弟!」 他兩個人定坐定,聖手書生吳銘笑說:「師弟!別說你想不到,天下人全想不到,你知我是誰?我師父又是誰?」 「你是聖手書生吳銘,尊師鶴風真人,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我是吳銘不假,但我不是黃山派門下,家師姓裘!單字騰!」 「啊!你談的榮譽年孤雲山霧閃會流雲,龍吟抗至尊的笑……」 「正是他老人家!」 這突然情事,餘再添驚喜得說不出話來,怔啊啊的僅說:「真是……真是……」 「師弟!你懷疑這事實?」 「當然不!但我願聽聽經過,對伯父的遭遇及本派歷史多瞭解點。」 「首先,我要告訴你,真正的崆峒山應是中州臨汝縣西南,山有廣成洞,即黃帝問道廣成子處。 「也就是本派所奉祖師,崆峒本屬中原名門正派,起源之早,歷史之久,任何門派均不足相提並論。 「如分崆峒山有四,陳臨汝一處外,另三個全在陝甘道上,其一在甘肅平涼縣境,分之人所稱使們派,指此而名。 「不可諱言的是,本派歷代掌門,良莠不齊,又仗恃本派奧秘神功,不免驕妄,至於三百年前,已被驅出中原,流為左道旁門。 「武隱上人重振本派,崛起武林:可惜殺孽太重,終如曇花一現,致遭徹底毀滅。 「在武林各派中,對崆峒派莫不深懷戒懼,視如洪水猛獸,武隱上人又複矯妄過甚,這種毀滅是不免的。 「師父他老人家接三十五代門戶,繼武隱上人之後,再現武林,有意刷新門戶,重返中原,再復舊基。 「奈何名高道妒,老人家又善善惡惡過份,為人中傷,致引起武林至尊誤會,孤雲山之戰,以寡敵眾。 「在筋疲力竭之下,中了至尊曇雲重手法,墜落深潭,若非黃山梅林逸叟柳老前輩適時趕到,早已……」 「伯父會至尊時何以不陳明種切?」 「我也曾問過,師父說當時群雄爭相指責,幾無置啄餘地,重點在十二雄中六個弟子修斃,笑然神符系他人偽造,怎麼辦也不行。 「再一點,他老人家感到世無道理,憤而出此,何況當時情況惡劣,事實上已經不容他不拼。」 「偽造笑煞神符是誰?」 「師弟!你聽我慢慢說,他老人家被柳老前輩教走,安置中州臨汝縣境崆峒山,重手法震傷五內。 「若非柳老前輩巧得廣成洞內丹妙,見於不治,饒是如此,已不能運用神功,與普通武師無異。 「這是因為丹砂服法不知,才有這種現象,師父能行動後,懷疑丹砂是廣成子祖師仙去所遺。 「何以藥力這弱,繼續搜求,找到一本丹砂服用百法,才知這傷勢,要繼續服用十二天,始奏全功,當時僅取五日,已然大愈,為謹慎計,沒敢再用,不意竟留病根。」 「哎!這真是天意!」 「又安知不是福!」 「何意?」 「還有挽救之道,繼服十二年,仍然還……」 「這不把人煩死了。」 「不!僅是每逢交春日服用,也就說每年取一次。」 「這又何福可言?」 「師父自己說得益良多,因為不能行動運氣,就不敢輕率出來,十二年隱居生活,心平氣和,銳氣全消,已不似昔年那麼……」 「他老人家早愈了?」 「還要服食一次才除病根。」 「這麼說時間就不對了?」 「因為數年後才尋著那本書。」 「我生父經過又如何?」 「化師叔與師父系親堂兄弟,要小七十歲,師父去孤雲山時他不知,以後事,因師父在靜養中,聽到他曾去少林武當等地尋仇,後為龍虎風雲旗下客困於三峽,不幸……」 「你怎知我即是……」 「我與師尊居崆峒,風聞你為淮陽一鶴余老前輩教走,早有尋訪之心,但我四出查探並無所得。」 「上個月風聞八雄南下,為什麼還弄不清,師父突攜我來黃山麒麟峰,會見黃山派掌門人鶴風真人。 「他易理通神,請代占算,他說不勞跋涉,不久自遇,想不到在這兒相見,我曾來松觀兩次,系為鶴風真人遞信,真人與松筠觀主交誼頗篤,算定他當遵兵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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