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碧血映紅妝 | 上頁 下頁 |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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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你的寶貝女兒,玉羅刹宇文珍珠。」 「最後一個是——?」 「你的准女婿,第一堂堂主白君玉。」 「你沒弄錯?」 「絕對錯不了!」 「我要先看看貨色。」 「行!」短裝老者一揮手,向凝神戒備著的朱立人說道:「娃兒,先將他們的頭部開放,讓這位大場主見識見識。」 「是……」朱立人恭應著,以快速而又熟練的手法,將三個大布包的一端打了開來。 不錯,呈現在正邪群雄眼前的,是陰盼盼、宇文珍珠、白君玉(即岳天虹)等三人。 這三個人,顯然是被點了「黑甜穴」,鼻息均勻的,睡得好甜! 宇文仁精目在陰盼盼等三人的臉上來回掃視著,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時之間,卻沒開口。 短裝老者笑問道:「大場主,沒錯吧?」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怎能錯得了!因而宇文仁也不得不點頭苦笑道:「你是如何劫持他們三個的?」 短裝老者笑道:「有著「苗嶺三邪」和金花公主的內應,再由我老人家和白夫人師徒聯手伺候,即使是大場主你親自坐鎮分場,也難免上當呀!」 「唔……高明!高明!」 「過講!過講!」 「談你的條件吧!」 「大場主改變主意了?」短裝老者拈須微笑:「其實,我老人家早就料准了的,陰盼盼、玉羅刹,是你的命根子,而那姓白的小白臉,又是玉羅刹的命根子,這些人的份量,比你的親爹娘還要重要得多……」 宇文仁截口喝道:「少廢話!我問你,你有沒有傷著他們?」 「絕對亳發無損,」短裝老者含笑說:「我老人家的話,你不一定相信,現在,我老人家叫你的命根子之一自己說。」 接著,他親自動手,解開陰盼盼的「黑甜穴」,卻又另外點了三處大穴,然後在她的俏臉上輕輕一擰,道:「小乖乖,你老公要問話,你照實說吧!」 宇文仁目注陰盼盼問道:「朌盼,你們三個,是否受到傷害?」 陰盼盼苦笑了一下道:「沒有。」 「那就好。」宇文仁轉向短裝老者道:「好!說你的條件?」 短裝老者道:「我老人家的條件很簡單,以他們三位,交換暫時的和平。」 「可以,放人吧!」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如果我現在放了人,你不履行諾言,我老人家豈非是白忙一場。」 「那麼,依你之見呢?」 「你聽好。」短裝老者沉思著接道:「首先,你得下令撤退江面上的小艇,只留下兩艘。」 「然後?」 「然後,你挑選四個隨員,跟在我們這樓船之後,請聽清楚,小艇上,連同你自己和水手在內,不能超過五個人。」 宇文仁笑道:「你這條件,可夠苛刻!」 短裝老者道:「目前,咱們雙方實力不平衡,我不能不特別謹慎一點。」 「你打算在甚麼地方放人?」 「等我們進入鄱陽湖之後。」 「好!請讓我考慮一下。」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大場主。」 「請說!」 「儘管你目前人多勢眾,如果你要走極端,來一場混戰,我也一定奉陪。」短裝老者抬手一指路金花道:「也許你不認識她,但陰盼盼是認識的……」 「這丫頭是甚麼人?」 「苗疆金盅門首座弟子路金花。」 「這是說,必要時,你打算施盅?」 「我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 宇文仁一臉肅容,沉思少頃之後,才毅然接道:「好!我接受你的條件。」 短裝老者道:「那麼,你該採取行動了。」 於是,在宇文仁的命令下,登上樓船上的手下人,全部退下了。 江面上的數十艘小艇,除了留下兩艘空艇之外,也全部撤走。 宇文仁本人親率四個隨員——冉無雙、車士元、兩個番僧,登上兩艘留下的空艇。 樓船也立即啟碇順流而下,宇文仁的兩艘小艇,分別由冉無雙和車士元操舟,緊跟在樓船的後面。 一場腥風血雨,是暫時中止了。 按說,樓船上劫後重逢的李琬母女,和甘大年等三人,理當有一番歡聚才對。 但由於還有強敵跟隨在後,並未完全脫離險境,因此,他們並未急於互訴別後經過。 李琬將她的愛女緊摟懷中,默默地溫存著,好像深恐有人將白君玉由她懷中搶走似地。 沉寂了半晌,李琬忽有所憶地,目光一掠那業已由布包中解放出來,卻仍然被點住穴道的三個人質,「哦」了一聲道:「玉兒,快將你師哥的穴道解開來。」 「好的……」 白君玉嬌應聲中,短裝老者已搶先將岳天虹的穴道解了開來,並歉笑道:「年輕人,很抱歉!多多委曲你啦!」 岳天虹欠身而起,笑道:「老人家,其實,我的穴道,早就解開了呢!」 「是誰解開的?」 「金花公主。」 「這丫頭,對你倒是體貼得很。」 短裝老者這一說,居然使得作風大膽的路金花,俏臉一紅,垂下頭來。 另一方面,白君玉、立朱人二人,卻掠過一絲旁人難以領會的奇異神色。 因為,岳天虹是白君玉的師兄,也是青梅竹馬的情侶。 同時,朱立人在暗戀著路金花,而路金花的一縷情絲,卻縛在岳天虹身上。 這是一個很微妙,也很尷尬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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