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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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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壇主臉一沉,冷笑道:「玉虛子,如果在下記性不差,記得咱們曾經談過一次頗大的買賣。」 「不錯,你……」 「言猶在耳,你沒忘了,很好。」 「咱們所談的……」 「在下銀子二千兩已經帶來了,人呢?」 「你……」 「我要黑衫客。」 玉虛子一直沒抓住說話的機會,急急大聲說:「抱歉,黑衫客已身死龍角山,咱們的買賣告吹,銀子你帶回去好了。」 天罡壇主哼了一聲,厲聲問:「你以為在下相信你嗎?」 「你這是什麼話?」 「在下說的是老實話。哼!自始你就對本會懷有敵意,沒安好心……」 「天理良心,你未免……」 「我沒有誣賴你,你是仇視本會。」 「你要血口噴人。」 「上次會晤之後,防微杜漸,就派了不少人跟蹤在下。」 「防微杜漸,貧道理該如此。」 「好個防微杜漸,你以為血花會是好相與的?到底你給不給人,在下等你一句話。」 「黑衫客已經死了,你說怎辦?」 「生見人,死見屍。」 「哼!你們曾經派人打聽了?」 「派了,但龍角山的事,說不定是騙局。」 「貧道……」 「把屍首交給在下,萬事皆休。」 「屍首已被鄉民埋了……」 「我不信,埋了你也得派人挖出來。」 「這……」 「我給你三天工夫。」天罡壇主聲色俱厲地說。 「你威脅貧道嗎?」玉虛子怒聲問。 「你怎麼說都成。現在,在下要帶幾個人質。」 玉虛子咬牙切齒地叫:「你敢?咱們拼了你。」 天罡壇主狂笑道:「在下為何不敢?府城是你的地盤,鬧出事來有你元都觀三子去頂。雙方動手你人多沒有用,你這八十個人,至少也得死掉一半。人命關天,瞞不住人。咱們血花會可以一走了之,你卻跑得了老道跑不了觀,大好基業將化為烏有。如果我是你,就不敢拼,」 「你欺人太甚……」玉虛子氣結怪叫。 天罡壇主冷笑一聲,叫道:「人質乖乖的出來,呼一個出來一個……」 被叫出來的人,他們是:遊神關彥、彩蝶吳翠英(即吳娟)、青面狼郎再興、地鼠陳宗魁……共是八個人。 出來一個抓走一個,最後,天罡壇主滿意地說:「玉虛子,三天後同一時間,必須把黑衫客的屍體帶來襄陵縣趙曲鎮交換人質,不然就派人前往收屍。記住:不許用詭計,血花會可不是好相與的。再見,諸位。」 只片刻間,人影四散。 一群人從城西南角縋出,城壕上早就搭好了便橋,三十匹健馬已列隊以待。 天罡壇主共來了二十名高手,三十匹健馬。二十位高手一陣好忙,先將綑了雙手制了穴道的八名男女人質,綁牢在鞍上,兩個人侍候一個。準備停當,立即動身南下。 天罡壇主帶了兩名爪牙斷後,向負責前驅的地煞壇主慎重地說:「兄弟負責斷後,你們只管趕路,如發生事故,切記不可停留……」 地煞壇主頗感意外,問道:「咦!你認為有意外?」 「可能。」 「你是說……」 「妖道已派人跟下來了。」 「真的?」 「我已經發現兩個人,他們的身法好快。」 「要不要收拾他們?」 「不必了。他們可能想找出咱們藏身的地方,諒他們也不敢半途搶救人質。但為防意外,必須作應變打算。現在,走吧。」 這是城外西南郊的一座荒林,附近三四里內不見人煙,對面百十步是濁浪滔滔的汾河。 地煞壇主應聲叫:「上馬!」 「啊……」排在最前面的爪牙,突然狂叫一聲,摔倒在地。 「希聿聿……」馬嘶聲震耳,有三匹馬同時發瘋,把一名人質與兩名尚未就鞍的爪牙掀落馬下。 馬群受驚,四散驚竄。 天罡壇主大驚,拉緊韁繩大叫:「你們怎麼啦?」 一陣大亂,有人大叫:「不好,有人暗算。」 座騎四散,人也四散。 樹上突然飄下一個灰影,長笑震天。 不遠處也飄落一個嬌小的身影,一腳踢翻一名爪牙,一掌拍在馬臀上,爪牙的座騎發蹄狂奔。 笑聲徐落,灰影叫:「誰也休想脫身,留下人質再走。」 地煞壇主百毒九龍筒一抬,機簧聲震耳。 灰影不見了。天罡壇主卻感到冷風壓體,本能地閃在馬後,撤劍叫:「你是人是鬼?」 灰影出現在馬的另一面,笑道:「看我這身白衣。」 天太黑,白衣看成灰色,但近了仍可看出是白衣。 「你是……」 「林白衣。」 天罡壇主大駭,劍從馬腹下急遞而出。 健馬突然受驚急奔,一劍落空。 林白衣一聲長笑,劍化千朵白蓮。 「錚錚……」天罡壇主只架住兩劍,如飛而遁。人的名,樹的影。近些年來,林白衣聲威所至,群魔辟易。江湖盛傳林白衣,妖魔鬼怪聞風遠避。天罡壇主心中早虛,狼狽而遁。 另一端,兩個嬌小的身影放翻了兩個人。接著出現的兩個人,也兇猛如獅,衝錯間如入無人之境。 地煞壇主百毒九龍筒一擊不中,早已逃之夭夭。 群龍無首,爪牙們狼奔豕突落荒而逃。 天快亮了,人馬出現在三十里外的襄陵縣趙曲鎮西面,本鎮一座破敗的大宅中。 八個人質一個不少,全帶來了。 奪獲人質的五個人,赫然是林白衣林世玉、紫雲仙子林紫雲、紅衣小姑娘玫雲,林家三兄妹全到了。 另兩人是北丐和一手遮天,兩位威震江湖的老前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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