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俠影紅顏 | 上頁 下頁 |
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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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兩名黑衣蒙面人左右齊上,擋在前面劍已出鞘,威風八面,用意是阻擊想上前搶救和尚的人。 「砰!」窗戶被擊破,黑衣蒙面人跳窗而入,外面還有兩個。 廳門外,也多了兩個。 延壽庵主突然叫道:「住手!本庵主知道你是誰。」 廳門口出現一身緋色的闕彤雲,踱入說:「本姑娘也知道你是誰。」 制住和尚的蒙面人移下雙腳,抓起和尚向前一推,冷笑道:「誰想班門弄斧,在下必定殺他。」 和尚的頭臉已變成豬肝色,站立不牢,再次倒地,嚇了個膽裂魂飛。 千年狐心中大定,賠笑道:「這位定然是闕大人了,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請上坐,都是自己人。」 蒙面人冷哼一聲,雙手叉腰冷冷地說:「你還不配與我平起平坐。」 「是,是,在下……」 「我找你要人。」 「要人?」 「你是千年狐宮曜?」 「正是區區。」 「那就對了。」蒙面人傲然地說。 「大人要的人是……」 「崔長青。」 「大人明鑒,區區需用崔長青……」 「來引誘林白衣,是嗎?」 「是的……」 「我不管你,人我要帶走。」 「這……」 「還有那匹烏騅馬。」蒙面人大聲說。 在座的人,見他舉手投足之間,便將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笑菩提制伏,制的身法手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怎能不驚?被他鎮住了,誰也不敢妄動。 延壽庵主唸了一聲佛號,說:「大人不是迫人過甚麼?」 蒙面人冷笑道:「你們替我惹禍招災,還說我迫人過甚?」 「大人……」 「快交出崔長青和烏騅馬,本大人耐性有限。」 一枝花上前行禮道:「闕大人……」闕彤雲冷哼一聲,叱道:「你還不滾遠些?」 「彤雲……」 「你胡叫什麼,你該向那位寡婦叫娘。」闕彤雲不屑地說,向甄寡婦瞥了一眼,又加上兩句:「賤東西!你的胃口竟如此卑賤。」 一枝花臉紅耳赤,惶然失措。 甄寡婦羞憤難當手按劍靶踏出一步。 延壽庵主拉住了。 千年狐知道絕望,說:「好吧!大人可以自己去捉他。」 「在何處?」 「在後面地屋,他受傷甚重,但仍能拼命。」 「你負責把他捉來。」 「這……」 「捉不來,你們都得落案。」 千年狐打一冷顫,趕忙說:「好,區區去把他帶來。」 「快去快來。」 崔長青在地屋中養傷,後面栓著烏騅馬。他根本不知千年狐的陰謀,也不知前面周老實的住宅中,到了大批魔道人物。今晚他睡得正香,創口正在迅速復原中。 住處以草為褥,沒有床席,沒有燈光,真夠狼狽的。 他做了個噩夢,正夢見綺綠披頭散髮,向他恨恨地撲來,不住尖叫:「你這薄情郎,薄情郎……」 他一驚而醒,冷汗沁體。 後面,傳來了烏騅的踢蹄聲,烏騅在亂蹦亂跳,發出一陣令他心潮澎湃的嘯聲。 知道馬嘶的人不少,知道馬嘯的人卻不多,也只有久經戰陣的老馬,才知道在戰鬥前以嘯表示情緒。 他心中一緊,神駒通靈,大概已經知道將有重大事故發生了。 據說,劊子手用久了的劊刀,出入(決囚)的前夕,也會出鞘發嘯。 接著,他定下心,自語道:「也許是它被囚禁了這些天,情緒不穩定吧!」 他躺了再睡,心情漸趨平靜。 「篤篤篤……」響起了扣門聲。 「誰呀?」他叫,一驚而起。 「老朽官山。」門外的千年狐答。 「哦!有事嗎?」他起身上前開門問。 千年狐提著一盞氣死風燈籠,踏入笑道:「替你送藥來了。」 「有勞老伯了。」 「小事一件……」 話未完,千年狐一肘頂在他的胸口鳩尾穴上,同時手急眼快,扣住了他的右手脈門,左手丟掉燈籠,鎖住了他的咽喉要害,冷笑道:「服貼些,老弟,你不能怪我,走。」 一踏入廳堂,他知道完了,闕彤雲正恨恨地死盯著他,他看到這鬼女人眼中怨毒的火焰。 闕彤雲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會有這一天,我也等看這一天到來。」 蒙面人舉手一揮,喝道:「把他綑起來,帶走!」 崔長青死瞪了一枝花一眼,再轉向千年狐,然後掃了眾人一眼,冷冷地說:「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好,我崔長青會與諸位再次碰頭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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