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匣劍凝霜 | 上頁 下頁 |
一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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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左右。」 「但在下依然能從紫沙洲逃出,人多有何用處?羊再多鬥不了虎,這是比青天自日更明白的事,信不信由你。六個人想抓住在下迫供,你說得真輕鬆。」 「目下天色是午牌末,光天化日之下,你休想有逃脫的機會。」 「既然逃不脫,那麼,在下只有拼了!呵呵!你貴姓大名?」 「大爺陸孝忠,排行第二……」 「是楊虎的結義弟兄,不錯吧?嘿!給我一把劍!」 陸孝忠一聲怒嘯,撲上伸手便抓。 怒嘯聲驚動了在北面兩里地樹林中休息的人,聞聲向此地急趕。 艾文慈本來以為對方要拔劍速戰速決,正打主意從大漢們手中奪兵刃應戰,發覺陸孝忠居然赤手空拳狂妄地伸手擒人,不由大喜。 他不閃不避,左手一翻,「金絲纏腕」爭扣對方的脈門。 陸孝忠竟然十分高明,扭身收手撤招,左拳突出走中宮切入,閃電似地猛攻他的小腹丹田了。 他極身避開致命一拳,危機間不容髮,「鬼王撥扇」一掌抽出回敬,雙方互換方位,攻撤之間危象橫生。 陸孝忠挫身避掌,身形疾轉,欺近他的右脅,兩個大指頭疾攻意門穴。 他立即抓住機會行雷霆一擊,指及身他的肘扭身便撞,掌隨身出,左掌一閃,便聽到著肉聲,快得駭人聽聞。 他感到肘尖一震,撞偏了陸孝忠的右手點穴的兩指,反震力居然令他感到肘尖發麻,可知對方的內力修為相當驚人,難怪敢捨劍不用徒手相搏。接著是左掌得手,奇準地劈在對方的右耳下方了。 可是,陸孝忠臨危拼命,左掌也拍在他的右肩側,力道千鈞,右半身發僵,這一掌幾乎拍散了他的先天真氣。 雙方都是內家練氣高手,功深者勝。他比陸孝忠修為稍精純,曾獲明師真安僧的指點,近半年來進境驚人,可在運氣行動時禁得起刀砍劍劈了,但陸孝忠這一掌,仍然令他大有吃不消難以抗拒之感。 人影倏分,他連退兩步,暗叫厲害。 陸孝忠則一聲悶叫,像個砍了頭的雞,雙腳大亂,垂下頭張手亂抓。 身軀簌簌轉動,搖搖欲倒。 五大漢同聲驚叫,拔刀劍前衝救應。 他一不做二不休,身形一閃,幽靈似的掠過陸孝忠的身側,已摘下陸孝忠的劍,再猛地一掌拍在對方的後腦上,然後一腳踢在陸孝忠的屁股蛋。 「砰」一聲大震,陸孝忠衝倒在一株大樹下,略一掙扎,終於昏厥了。 一名大漢衝得最快,但已救應不及,陸孝忠已被踹倒跌昏,便暴吼一聲,劍上風雷驟發,「飛星逐月」身劍合一兇猛地撲來。 艾文慈一聲長笑,立下門戶長劍前伸,劍上傳出龍吟虎嘯似的震嗎,劍芒躍動刺目生花,臉上殺機隱現,嘴角泛起一抹令人望之心中發冷的微笑。 大漢本來急衝而上,突然視線與艾文慈的目光接觸,也看到艾文慈臉上充溢著殺機的神情,情不自禁打一冷戰,腳下一緩,在一丈左右站住了,欲進不進,退了又不甘心,僵住了。 艾文慈冷然一笑,伸手相招。 大漢反而後移半步,呼吸一陣抽動。 另四名大漢也駭然止步,不敢逐進。 艾文慈用左手向第一名大漢一指,說:「你,上,給你一劍快活。」 「五比一閣下佔不了上風。」大漢硬頭皮說,舉手一揮,五人並肩列陣。 「在下在千軍萬馬中,仍可往來自如,五個人算得了什麼?你,前年是不是在紫沙洲鬼混的賊夥之一?」他冷然問。 「前年在下逗留河南光州。」 「你們五個人誰曾經在紫沙洲呆過?」 「我。」為首的大漢沉聲答。 「你該知道在下脫出紫沙洲的經過。」 「不錯,閣下僥倖不死,那是你幸運,而不是憑武藝脫身的。」 「在下不會與你爭論幸運天命,反正你我心中明白。總之,你們五個人的生死大權,已完全控制在我手中,信不信由你。在下要紅娘子的下落消息,說與不說悉從尊便,誰先說?」 大漢搖搖頭,冷冷地說:「閣下,你在白費勁。請教,你與楊夫人有何深仇大浪,為何苦苦追蹤不捨?」 「那是我的事,尊駕無權過問,你不說?」 「你白費勁。」 「在下要先收拾你。」 大漢一聲沉喝,劍出「毒蛇吐信」,進步出招搶攻。四名同伴也同時迫進,刀劍齊聚,喝聲如雷。 人影乍合,「錚錚錚」暴響震耳,火星飛濺。艾文慈的身影透陣而出,遠衝丈外倏然轉身,劍尖血珠徐徐收凝,沉叱道:「在下不想死人,你們真想死,在下便成全你們了。」 兩大漢一傷右肩,一傷左肋。手按創口踉蹌向側退,發出兩聲痛苦的呻吟。 「誰先說?」他再次沉叱。 一名大漢臉色灰白,戰慄地說:「閣下,你在白費勁,咱們也在找楊夫人的下落。」 「胡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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