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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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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邪神殺機怒湧,手一抄便反扣住魏巡檢的腕脈,起腳一挑,下陰挨了致命一擊。 「滾!」四海邪神怒吼,信手一揮。 「啊……」魏巡檢發出絕望的叫嚎。 砰一聲大震,被飛摔而起,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反彈落地,手腳猛烈地抽搐,叫嚎聲漸止。 兩位教師爺同聲大喝,奮身猛撲而上。 雍不容從斜刺裏截出,掌出似雷霆,雨劈掌分別砍在兩人的左右耳門上,人向左右摔出丈外立即昏厥。 出手快得令人無法防備,太快了。 南都城隍相當出色,身法也快,晃身到了雍不容身後,一拳猛攻脊心,力道如山,用的是可傷人於八尺外的撼山拳。 一種與百步神拳同樣狂猛神奧的拳功,如被擊實,腰脊將逐節崩散,十分霸道。 雍不容不進反退,疾退兩步硬接撼山拳。 「噗」一聲暴響,拳中脊心。 「哎……」南都城隍反而失聲驚叫,出拳的右手像是斷了筋。 雍不容轉身一腳疾飛,把南都城隍掃飛丈外,叭一聲摔落至廳口,爬不起來了。 「廢了算了,不能下毒手!」雍不容急叫。 可是,四海邪神不理會他的叫喊,衝上猛撲,驚呆了的胡推官,一掌破了胡推官的六陽魁首。 「你如果害怕殺人,走開!」四海邪神怪叫,一腳踢斷了陳主簿的腰脊。 「這下可好,南京必將雞飛狗跳。」雍不容搖頭苦笑,已經阻止不了四海邪神大開殺戒啦! *** 後廳正在準備筵席的幾個僕婦,雖然聽到前廳傳來可怕的叫喊聲,但沒經主人允許,她們不敢接近偷觀竊聽,主人的處罰是十分嚴厲可怕的。 即使她們膽大不怕責罰,也無法通過中間的過道,那兒分立著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士,與一位美麗的少女,身上有佩劍,像是把關的人。 她們以為是主人的貴賓,所以不敢造次接近。 英俊男士與美麗少女,是四海邪神的兒子邪劍李玉成,與女兒李玉真,是四海邪神與雍不容現身的後片刻出現的,堵住了過道不許裏面的人通過。 激烈的打鬥結束得很快。 最後僅可以聽到隱隱約約的痛苦呻吟聲。 李玉成向乃妹一打手式,緩步離去。 踏進廳,兄妹倆怔住了。 兩位主婢打扮的秀麗絕倫少女,正在逐一檢查倒地的七個人。 七個人中,有四個已經是斷了氣息的屍體。 南都城隍趴伏在地,一雙手正在作絕望的掙扎,想撐起上身爬起來,口中發出可怕的呻吟。 「救……救我……」南都城隍虛脫地向站在身邊的兩少女求救。 「你值得救嗎?」穿墨綠勁裝的少女問。 這位少女,正是與四海邪神打交道的女郎,也就是在龍江船行出事那晚,被雍不容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的美麗少女。 「請……」 「你們做出這種天地不容的事,死是最輕的懲罰了。所以,你必須死。」少女冷酷地說。 兩個打手班頭都沒死,是被雍不容一掌劈昏的。這時,姓陶的已經醒了。 人影暴起,姓陶的躍起向後廳疾射。 不妙,身在半空,便看到站在通道口的李玉成兄妹,想折向已來不及了。 「你也該死!」李玉成冷笑,踏進一步掌虛空疾吐。 「不關我的事……呃……」姓陶的狂叫,但叫聲突然終止。人也身形一頓,砰然倒地上了。 同一瞬間,少女一腳踢在南都城隍的太陽穴上。 李玉真身形電掠而出,追上了向外爬的姜班頭。 「放我一馬……」姜班頭狂叫,吃力地、拚命地向廳門爬去。廳門是緊閉的,想拉開必須站起來除閂。 「不能留你做活口,很抱歉,你必須死。」李玉真語音客氣,但殺氣甚濃:「站起來!」 「我……我遠走高飛……」 「怕死鬼。」 「放我……一……馬……」 「饒你不得。」李玉真一掌拍在對方的頸背上,頸骨應掌而折。 少女注視兄妹倆片刻,嫣然一笑。 「兩位的相貌神韻有五七分相似,貴姓呀?」少女銀鈴似的悅耳嗓音毫無敵意:「我姓龍。」 「裏面有人,須防隔牆有耳。」李玉成慎重地說:「龍姑娘何時現身的,愚兄妹毫無所知,輕功之佳,已臻來無影去無蹤境界,佩服佩服。」 「誇獎誇獎。」 「姑娘是跟蹤剛才那兩位……」 「一時心動,估計今晚這裏會有事,沒想到晚來了一步,那兩位辦完事匆匆走了。三個活口,都是天地不容留下的。這人既然有這麼可怕的難聽綽號,為何行事正好相反,委實令人莫測高深,賢兄妹認識他嗎?」 「不認識,只知他中途與家父同行……」 「四海邪神是令尊?」龍姑娘一怔。 「正是家父。」 「咱們趕快脫離,走吧!」龍姑娘去意匆匆。 已聽到後廳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再不走可就要再費神滅口了。 *** 李玉成兄妹領先到達一條街口,發出一聲暗號。 街角閃出四海邪神,似乎對多出兩個人頗懷戒心,現身後腳下一慢,謹慎地接近。 「爹,是友非敵。」李玉成低聲說。 四海邪神仍不敢大意,鎮定地走近。 「是你們兩個小丫頭。」老邪神終於認出兩女的相貌:「你們不死心,是嗎?」 「李前輩請勿誤會。」龍姑娘急急解釋:「晚輩也是從南都城隍處撤走的,前輩與天地不容走得太快,當時不便出面招呼,恐生誤會。」 「你真的在?你是跟在老夫後面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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