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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誇獎誇獎。」

  「你兩次襲擊咱們的人?」

  「不錯,可惜都沒碰上令師。」

  「家師與你有何過節?」

  「沒有。」

  「為何?」

  「令師是九陰教的人,九陰教與在下有過節。」

  「咱們的教主要找你,希望能與你談談。」

  「謝謝,沒有什麼可談的。」

  「人生在世,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名利二字?教主的意思,是聘請你為本教的總領壇,除了教主與三位副教主之外,以你的地位最高,不可錯過機會了。」

  「真的?」

  「千真萬確。你只要入了本教,雷副教主與你的過節一筆勾消。」

  「謝謝貴教主的好意,我這人疏狂已慣……」

  「你拒絕了?」藍面神奇冷地問。

  「對。」印珮斬釘截鐵地答。

  「你想到後果麼?」

  「哈哈哈哈……」印珮狂笑。

  「你笑什麼?」

  「你以為印某這三天三夜不斷向貴教襲擊,便沒想到後果麼?」

  「哼!今晚,你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印某當然不信。」

  「你已成了折翅的雁……」

  「你也將永遠失去你這位雙尾蠍師兄。」

  藍面神的手伸向小祥,陰森森地說:「在下只知奉教主之命行事,不問其他。」

  「你當然會在令師面前也說這種話了,但不知令師是否同意?」

  雙尾蠍急得冒冷汗,狂叫道:「師弟!師弟……」

  印珮手上一緊,冷笑道:「你叫天也沒有用。你死了,你這位師弟更如意,你能期望他肯錯過這次借刀殺人的機會?少做清秋大夢。」

  藍面神收回手,冷笑道:「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確是高明。」

  「你這種令師兄寒心的態度,也委實令人佩服。」

  「你是不是想交換?」

  「當然你明白。」

  藍面神冷冷一笑,向後退,說:「好,你把人帶走。」

  印珮呵呵笑,說:「勞駕,你得把那位小兄弟救醒。」

  「哼!你……」

  「那麼,在下也要把令師兄弄昏。」印珮一面說,一面用左掌按上了雙尾蠍的頂門。

  頂門受擊,下手如果重了些,不死也將成為白癡。

  令狐楚與師兄雙尾蠍感情厚些,不等藍面神招呼,探囊取藥走向小祥,藍面神並未阻止。

  印珮心中一寬,說:「令狐兄,希望你別弄鬼。」

  令狐楚哼了一聲說:「見你的大頭鬼!你這是什麼話?」

  印珮淡淡一笑,說:「這是老實話。以你的為人來說,在下委實不敢信任你。」

  「那我就不管了。」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告訴你,如果你在解藥中弄了手腳,日後我必定殺你。」

  藍面神顯得不耐,揮手道:「二師兄,救醒他,早些打發他們上路。」

  「是。」令狐楚小心地答。

  一顆丹丸先餵入小祥口中,然後在鼻孔內塞入一些藥散。片刻,小祥悠然甦醒。

  「謝謝。」印珮說。

  小祥咦了一聲,手急眼快,一把抓住落在身旁的短劍叫:「好啊!你們……」

  「小弟,不可魯莽。」印珮叫。

  小祥很聽話,恨恨地收了劍。

  「試運氣,看體內是否有異狀?」藍面神冷冷地說。

  印珮呵呵笑道:「不必了。大荒毒叟的毒藥,舉世無雙,運氣行功如果能感覺出來,大荒毒叟的名號便不會如此響亮了。如果這小位兄弟留有後遺禍患,別忘記在下已經警告過你們了。小弟,你先走。」

  小祥應聲退出屋外。印珮將雙尾蠍向前一推,叫:「朋友,後會有期。」

  聲落,人已閃電似的退出門外。等爪牙們追出門外,兩人已遠出六七丈去了,飛射入林冉冉而去。

  九陰教不再追查人屠趙三,全力追查印珮和一位少年人的下落。

  印珮與小祥並未遠走,在山腰的密林茂草中睡大覺,直睡至近午時分,方改裝易容到了平湖門一帶繁華商業區,找酒店進食。

  九陰教卻高手齊出,發瘋似的在城郊各處窮搜,直搜至未牌時分,方失望地陸續撤回匿居地。

  未牌正,印珮先行出城。小祥扮成小花子,在百步後跟進。

  出了賓陽門,小祥改走前面。他們除了進食之外,露面時從不走在一塊,行動謹慎小心,一切順利。

  賓陽門是至武昌縣的大道,沿途商旅並不多,貨物運銷皆以水路為主,因此這條路的旅客,真正的生意人並不多見,大多數是些小行商和往返沿途各村鎮的人。

  遠出八九里,小祥進入一座小鎮,開始托著破碗,提著討米袋,沿門行乞煞有介事。

  印珮則在鎮中心的賣酒小店房,找株大樹歇腳。

  不久,鎮東大踏步來了三位青衣人,並未在鎮中停留,出鎮西向城裏趕。

  印珮向遠處討飯的小祥打手式,出鎮往回路走。

  小祥的碗中,盛滿了殘羹冷飯,討米袋中已經有了半袋米,囊中多了百十文制錢,收穫甚豐。

  他跟上了印珮,低聲問:「是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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