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霹靂天網 | 上頁 下頁 |
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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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四另一女,十個人損失了一半。殺死了三個人,霸劍許俊斷了腿被擒。 另一名大漢耳門被劍拍中,飛虎的揮劍勁道收發有誤稍重了些,大漢已成為白癡。 眾人仍追出兩里外,林深草茂無跡可尋,只好放棄另作打算,抬了霸劍急離現場,折入一條小徑,在樹林中商量行動計畫,首先便向霸劍問口供。 「你們轉向南逃,要逃向何處?」遊神對這些人為何往南逃百思莫解,所以要知道他們的去向和目的。 「你不要多問,在下與賈老弟會合僅一天半天,我什麼都不知,知道我也不會說。」 霸劍是江湖名人,英雄氣概可圈可點:「有什麼絕手段逼供,儘管施展,我霸劍許俊不是貪生怕死的匹夫。」 「好,有種。」 遊神冷笑,折下一根樹枝,開始點觸創口:「你們有人分散向鳳陽逃,也有人向河南逃,甚至有人向北逃。你和伏魔劍客是主將,實在沒有向南逃的必要,一定有什麼花招妙計,引咱們南追。」 「哎……」 霸劍痛得渾身發抖:「你這狗……雜種得意不了多……多久的,哎……我的人會……呃……會將你化……骨揚……灰……呃……」 霸劍終於痛昏了,隨即被弄醒。 「輪到我來問你,看你能支撐得了多久。」飛虎坐在一旁獰笑,手中也有一根樹枝。 「除了要我死,你得不到什麼。」 霸劍的嗓音已經變了,變得虛弱無力,雙目無神:「許某在江湖行道,出生入死見過大風大浪,對生死看得開……」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你自吹自擂,你在江湖行道,也的確小有俠名,一定對行腳所經州縣行俠的事,看成可以傲世的傑作,而非到處鬼混了。」 「那是當然。」 「兩個多月前,五月初八,你在湖廣武昌府嘉魚縣,做了些什麼傲世的、可資頌揚的事呀?」 「嘉魚縣?我……」 「你認識四海游龍龍天奇吧?」 「不認識……」 「也認識黃泉鬼魔,你船上還有些什麼人?」飛虎一直不讓他把話說完,急急逼問。 「我不聽你胡說……」 「你在嘉魚釣嘉魚紅燒呢,抑或清蒸?」 「我沒到過嘉魚。」 「五月初八你在何處」 「在……」 「在何處?」 「在南京。」他大叫。 「你的魂在南京,你的人卻在嘉魚的船上。這位小姑娘見過你,你也該見過她。」飛虎指指站在一旁的包姑娘,示意要姑娘走近。 「我為何該見過她?她是誰?」 「邪劍孤星包凌雲的女兒。她一家在大呂琴社買琴,四海游龍強奪她的琴引起衝突。黃泉鬼魔替四海游龍出頭,逼邪劍孤星一家替他們效忠辦事,卻被水怪巫支祈插手,把他們整得灰頭土臉。那時你也在場,我不信你不認識包姑娘。」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大聲叫。 「當時另有一批人,他們有一個非常可疑的首領,非常令人驚詫,身分甚至令人難以置信的人也在嘉魚現身。」 「胡說八道。」 「那首領姓賈,賈莊主,是嗎?」 「你儘管胡說好了。」他神色大變,但口氣仍然強硬。 「他姓賈,賈安山,是嗎?真名叫什麼?」 「你去問他呀!」 「我們會去的。他是地方的名人、糧紳、富豪,與江湖朋友毫無牽連,沒有人知道他會武功。喂!他那座莊叫什麼莊?」 「廢話連篇。」 「在何處?」飛虎厲聲問。 「不要再編故事了好不好?」 「好,不編了。我們不需你的口供,只要帶著你,把伏魔劍客捉住,把你們帶至武昌府武昌縣,江邊那座天下第一莊江天莊,找江天莊莊主賈安山賈大爺,就可以把天網的內奸揪出來了。伏魔劍客也姓賈,是巧合嗎?」 「你這混蛋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 霸劍狠盯著飛虎,眼神怪怪地:「你是誰?是天網的人嗎?為何管不該管的閒事?」 「你不但聽得懂,而且知道事故已觸及你心中的隱憂。我與天網毫無淵源,只不過把天網看成同道的江湖人士。青龍莊天網七天罡殞落,真正的俠義道朋友同感惋惜,有不少人明暗中進行瞭解,發覺其中疑雲重重,因此都在留意情勢發展,發掘其中真相。你是俠義道小有名氣的人,伏魔劍客也是,你們應該堅決站在天網的一邊,甚至應該舉劍號召天下俠義道英雄,追查天網青龍莊失敗的真相。你們沒有這樣做,甚至明暗中向天網的人大舉襲擊,為何?有不少人暗中為了這件事奔走,我就是其中之一,現在居然發現你們涉入青龍莊事故,而且涉入甚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已有人證,你想賴也賴不掉。我們要擒捉一些活口,去找精通御神大法的朋友,把你們的一切陰謀發掘出來。」 「魯前輩,把人交給我。」文斌愈聽愈火,他與楊姑娘匆匆趕到,立即展開追搜伏魔劍客的行動,眾人無暇交談,這時才聚集在一起,所以不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事故變化。 「不能交給你。」 飛虎一口拒絕:「你們天網的人,都不是問口供的專家,用暴烈的手段,對付這種人功效並不大。咱們也不是肯用酷刑逼供的人,咱們的身分,也不允許用酷刑逼供。放心啦!我在六安州有朋友,他的御神大法非常通玄,這傢伙一定會把祖宗十八代的狗屁事和盤托出。」 遊神就是用樹枝撥創口問口供的,這種暴烈的手段對存心必死的人功效有限。 「把他弄到壽州去。」文斌興奮地說。 「到壽州?」 楊瓊瑤大吃一驚:「那……」 伏魔劍客往南逃,可能已逃到六安州,正向南飛遁,捉不住這惡賊,她死定了,現在反而往北走回頭路,她連一線希望都沒有了,活的希望十分渺茫。 「對,壽州有人可以對付他。」文斌怎知她心中的焦急,只是覺得她的神情有點怪異。 「誰?」飛虎也意似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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