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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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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奪魄天君夫婦口中,知道河洛鎮沒有旅舍,伏魔劍客仍有二三十個人,必定在鎮上找民宅借宿,也必定準備收殮屍體的器物,不會早早安睡。 她無法逐屋去找,除非潛入民宅向鎮民打聽。 她採取最乾淨俐落的手段去找,非常簡單有效,那就是在鎮上飛簷掠走,一定會引出警哨,不需她去打聽,讓警哨找她。 可是,毫無動靜。 一條街、兩條街……已經掠過全鎮的一半街道,仍然沒有人現身攔阻。她並不曾來過洛河鎮,漫無目的的亂闖。 終於沿彎曲的小街,到達鎮東北角,沿途房屋參差不齊,不易以高速在屋頂上掠走縱躍。 她也不想快,速度足以讓警哨發現。 小街末端是一處廣場,對面是另一條街的房舍,正想繞向右面的小巷,前面廣場出現三個人影。 「你下來。」 有人用洪鐘似的嗓音高叫,並向她招手:「是月華曹嬌嗎?我要聽你怎麼說?」 她不認識量天一尺,更不知道這裏是洛河鎮巡檢司衙門,房舍與其他房屋並無不同,似乎僅寬大些而已! 很可能是警哨,不假思索向下跳。 這種引警哨的方法還真管用,感到奇怪的是這三個人穿長衫,不像是警哨,氣勢卻相當凌厲。 「楊鈞,你們該認識我。」 她直逼近至丈內:「居然誤犯馮京當馬涼,把我看成月華曹嬌。可能你們是後繼趕來的爪牙。你們在這裏?把那沒有骨頭的劍客叫出來,可別讓我揮劍殺進去。」 「楊鈞?你是男是女?」 中間那人一怔:「你真不是月華曹嬌?」 「咦!你想耍甚麼陰謀詭計?」她的嗓音提高了一倍。 伏魔劍客的人應該都認識她,這人的話,卻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詭計?我很少耍。你像是來向那些俠義道群雄尋仇的,找伏魔劍客?」 「對,找他。」 「那麼,你也是與月華曹嬌一類的江湖敗類了。」 「胡說八道,你們才是江湖敗類,半文不值的假俠義道下三濫,最卑鄙無恥的……」 量天一尺畢竟是官,哪受得了她的辱罵,大喝一聲,踏進一步就是一耳光。 「小心!」右側那人急叫,圍魏救趙從側方吐出一掌,攻她右肋,意在逼她撤招封架。 量天一尺總算了得,百忙中收掌急退,感到右手脈門受到冷風拂過,幾乎被她扣住了脈門,那股拂過的徹骨寒氣,幾乎把腕骨壓裂,如果慢了一剎那,被扣住很可能毀掉腕骨。 同一瞬間,啪一聲掌勁迸爆,同伴的一掌被封住,飛退丈外。 一聲劍吟,她拔劍出鞘。 今晚要不是她要向伏魔劍客討解藥,有求於人不能再下殺手,量天一尺兩個出手的人,很可能一照面便遭了殃! 不照面同樣會遭殃,她像伺鼠的貓,伺伏在這些英雄好漢附近,有機會便撲上手下絕情,明的暗的一起來,宰起人來乾淨俐落。 碰上兩個武功並不下於伏魔劍客的高手,立即激起她的怒火,和平討解藥的念頭一掃而空,拔劍便表示她要大發雌威了,一聲冷哼,劍出鞘電虹立發。 量天一尺已別無抉擇,本能地拔出挾在肋下的量天尺,錚錚錚三聲暴響,封了三劍退了五步。 另兩人也連聲沉叱,一刀一劍立即加入,刀尺劍三方匯合,全力卯上了。 劍光閃爍如電,寒濤乍起,猛然爆發出幾聲金鳴,火星飛濺中,量天一尺三人向三方暴退。 她突然止步收回指向量天一尺的劍,鋒尖距量天一尺的右肋不足一寸。 「你……你的尺……你是量天一尺。」 她及時發現對方的兵刃有異,不是刀劍,居然能收住狂野的衝勢,極為危險地撤回致命一擊。 量天一尺退了兩步,驚出一身冷汗。 「對!」量天一尺連嗓音都變了:「你……你是……」 「楊鈞。」 「你為何找伏魔劍客?」 「他用惡毒的手段坑害我,我一定要找他。抱歉,我找錯了人。」 「他是俠義道的名劍客……」 「閉嘴!」 她尖叫:「那是一個人面獸心,假俠義之名,卑鄙無恥狗都不如的賤賊,我把他當朋友,他卻用連仇敵也不會用的惡毒手段坑害我。你再敢說他是俠義英雄,我一定要打掉你滿口牙齒。他那個狗都不如的下賤朋友江湖客顧大同,在壽州我打斷他滿口狗牙。」 「你……」 「壽春老弟,不要再激她。」 另一位穿長衫,手中劍古色斑斕的中年人,伸手虛攔量天一尺:「小姑娘,你打了江湖客顧大同?」 「他比伏魔劍客更壞更卑鄙,沒能殺掉他,我一直就在後悔!」 「他和伏魔劍客走在一起?」 「沒錯,在一起狼狽為奸,還有好多好多不三不四的人,上百個高手為非作歹……」 「這人目下在何處?我是說江湖客顧大同?」 「可能在壽州,受了傷沒跟來。」 「小姑娘,你說得對,這些人是狗都不吃的壞雜碎。」 中年人收了劍:「我知道伏魔劍客的底細,我與江湖客顧大同更是死對頭,他們時分時合,不知坑害了多少人。」 「你是……」 「我姓魯,也許你聽說過我這號人物,飛虎魯飛。」 「抱歉,我不認識你,我出門沒幾天……」 「難怪你會被他們坑害,坑害初出道晚輩是他們的慣技。我傍晚從鳳陽來,量天一尺徐大人是我的好朋友,我還不知道伏魔劍客在這裏,知道後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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