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霹靂刀劍情 | 上頁 下頁 |
一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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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有耐心地,逐一拔除他的爪牙!也許他那些爪牙真的不怕死,我就讓他們死,地底九宮我已經毀了一部分,再毀剩下的並非難事,內外城的閣樓全是木造的,我去把全城化為瓦礫場,那不是天險,是屠場,哼!」 「你真要去?」 「必須去。」他話氣十分堅決:「我有必勝的信心。」 「好吧!我們……」 「楊老前輩,這是晚輩與鄱陽王的私人仇恨,不希望老前輩參與,何況這不是一朝一夕,一旬兩旬便可結束的事,務請諸位脫身事外。「晚輩是誠心誠意的,當真的。」 「這……」 「好吧!老夫與宇軒確也無法久留,據范老黑說,金陵三傑的人,已經乘船追去了。」 「這三個傢伙好像豁出去了呢!」 「范老黑在九江大會群雄,至璿璣城興師問罪勢在必行。」 「也難怪他橫定心,一谷一莊的人這次死真傷夠慘重的。」 「他等你主持大局。」 「什麼?等我主持大局?開玩笑。」許彥方悻悻地說:「范老黑本來與鄱陽王稱兄道弟,他的子女跟在溫飛燕母女後面搖旗吶喊對付我,我避之唯恐不及……」 「那種黑道大豪,具中號令江湖的聲勢,他的話,江湖朋友誰敢不聽。」 「他最好不要惹火我,哼!」 「他已經打出你的旗號,江湖朋友已經把你看成自己人,小老弟,你有麻煩。」縹緲神魔苦笑。 「他打出我的旗號?見鬼!我有什麼旗號?」 「飛揚山莊的東床嬌客,范老黑的女婿。」 「什麼?豈有此理……」許彥方跳起來。 「你的百寶囊中,是不是藏有范姑娘的一隻釵環?」 「這……」許彥方一愣。 「范老黑的老婆玉笛飛仙的比范老黑更令人頭疼,她一口咬定那是她女兒的訂親信物,你最好去向她當面解釋,老天爺,與這種一心想做丈母娘的母夜叉打交道,要比與鄱陽王打打殺殺更困難百倍。」 「豈有此理……」許彥方跳起來叫。 「呵呵!是范老黑托我告訴你的,當然,他想當泰山丈人更熱衷,還有,玉笛飛仙也纏住我,要我向你提出嚴重警告。」 「什麼嚴重警告?」 「對,嚴重警告,那就是要你離開姜家的大閨女遠一點,更不許你以後和那個什麼北宮菲菲搞七捻八,她說,江湖朋友都會睜大眼睛拉長耳朵盯緊你。」 「他們是不是瘋了!」許彥方真急了。 「豈只是想當泰山想瘋了?你知道,做一個黑道司令人,必須用權謀施手段,為達目的,他們什麼怪點子、壞主意都可以使出來,既然決心要套牢你,那就成了定局啦!呵呵!話我已經傳到了。」 「可惡!這……」 「這是你的難題,得由你自己解決,呵呵!老道,咱們上路吧!」 四人哈哈大笑走了,留下許彥方盯著湖水發呆。 *** 含鄱嶺是九奇峰最東的第一峰,廬山的山南山北,以這裏為分水分界嶺。 北,是虎門;東南,是含鄱口;湖濱,是往來九江南康的陸路大道。含鄱口,是遊山客登岸的湖灣,峰高嶺峻似乎向湖傾出,勢若吞湖,所以稱為含鄱嶺,意思是要把鄱陽湖含在口裏。 許彥方感到心中煩悶,想不到范老黑竟然來上這一手,還真難以處理,總不能掂著秋水冷焰刀,找他們理論闢謠吧? 居高望下,湖濱的嶺腳形成一處杳無人煙的曠野,大道空蕩蕩不見有旅客行走,晚霞滿天,倦鳥歸林。湖濱有幾家村舍,升起襲襲炊煙,幾艘船靜靜地泊在湖岸旁,船上也不見有人走動。 他向下走,決定找船到南康,或者走陸路連夜登程,明早便可以抵達南康買船。 他必須四入璿璣城,這世間,他與鄱陽王只許有一個人活在天底下。 他對鄱陽王派十路統領,在天下各地謀財害命,為非作歹,並無惡感可言,畢竟他不曾目擊這些統領的罪行,他不是一個自以為行俠仗義的俠客。 可是,他的好友遭了滅門之禍,被他查出內情,證據確鑿,鄱陽王必須償付這筆血債,與行俠仗義無關,他有責任為好友復仇,鄱陽王必須為這件滔天罪行負責,必須以生命來償付血債。 到達湖濱,已是暮色四起。 他希望僱到一艘小漁船,在船上可以養精蓄銳,好好歇息,走陸路可就辛苦了兩條腿啦!何況晚上山路不好走,又提留心防範璿璣城的爪牙埋伏偷襲。 顯然,鄱陽王知道他一定會趕到南康。在路上派爪牙埋伏偷襲,是必然的手段。 剛走近一艘小篷船,船艙內突然鑽出七八名大漢,身手俐落地跳上岸。 「算算許兄應該來了。」一位感到眼熟的大漢上前行禮含笑叫呼:「記得兄弟鬧江蛟沈蛟吧?」 「我當然記得你。」他這才想起是飛揚山莊的人,大江的私梟頭頭:「你在等我?」 「是呀!奉本莊主所差,備舟恭候嬌客。」鬧江蛟笑得邪邪地:「自己人嘛!千萬別把我揍一頓。」 「你胡說些什麼?混蛋!」 「東床嬌客又有什麼不對嗎?……哎……」 他冒火地一腳把鬧江蛟踢翻,怒火上沖。 「你再胡說,我要揍得你滿地爬。」他怒叫:「或者讓你滿地找牙。」 「這……這是莊主交……交代的……哎唷……」鬧江蛟狼狽地爬起叫苦連天:「大小姐甚至親口交代……」 「去你娘的!」他粗野地怒叫,往前兩步再次起腳。 「饒命!」鬧江蛟窮叫,人一點也不像一條硬漢。 他哪能再踢,哼了一聲,扭頭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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