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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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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神偷空空 永旭扭頭向箭射來的方向,一字一吐地說:「桑少莊主,如果你再敢用暗箭計算在下,在下發誓要折斷你一雙狗爪子,不信你可以試試,這一箭在下心中不忍,免了你終生遺憾,下不為例。」 就在他扭頭發話的片刻間,桑玉燕如見鬼魅般向後退,向後退。 五步,十步…… 她已經退得夠遠了。 驀然,人影倏動,電芒破空。 三把小飛叉疾射毒無常的背心,最外側的一柄飛行路線略偏些少,看方向就是要擦毒無常的左臂肘外側面過,射向永旭的胸腹交界處要害。 飛叉太保在毒無常的背後發射小飛叉,但卻在永旭的正面相對發射。 永旭右手一伸,身形略閃,抓住了毒無常的右臂向下一掀。 毒無常連站立都感到困難,怎麼經得起一掀?應手向下一仆,趴伏在地呻吟。 三柄小飛叉全部落空,危機間不容髮。 飛叉太保在石臼湖畔逃得性命,恨死了毒無常,三叉落空仍不肯罷休,一怔之下,火速伸手抽取腰帶內暗藏的另一柄小飛刀。 但是,晚了一步,永旭左手一揚,鐵桿箭脫手而飛,快如電光石火一閃,令人肉眼難辨。 三丈外的飛叉太保狂叫一聲,仰面便倒。 鐵桿箭貫入了右心窩,鋒尖被背後的琵琶骨擋住了,打擊力空前猛烈,把飛叉太保震倒了。 「不要起來!」永旭低喝。 被永旭掀倒的毒無常知道自己從飛叉下逃得性命,怎敢再站起找死?聽了永旭低喝,乖乖地伏臥在地上裝死。 穿心刀將桑玉燕拖回,驚愕地瞥了中箭倒地的飛叉太保一眼,一咬牙,徐徐舉步向永旭去走,咬牙切齒的神情獰惡已極。 永旭冷然迎出三步,雙手自然地垂在兩側,臉上變得莊嚴肅穆。 桑玉燕脫險,其他人膽氣一壯,躍然欲動。 穿心刀在丈二左右止步,陰森森地說:「姓周的,在下要用飛刀殺你!」 永旭淡淡一笑,神色一懈,泰然地說:「你已經發射了兩把飛刀。」 穿心刀冷冷地說:「這是賈某有生以來,第一次雙刀落空。」 永旭戒備著說:「很丟臉是不是?」 「這一次最好你也能逃過大劫。」 「你也得小心了,在下也用飛刀回敬。」 他的手掌很大,六寸長的柳葉刀藏在掌心,旁人無法看到。 但穿心刀是行家中的行家,知道先前所發的兩把飛刀仍然在他的掌中,心中不無些許顧忌。 一般說來,能接暗器的人,發暗器的功夫絕不會差。 永旭用肉掌硬接了兩把不可用手接的飛刀,這種柳葉飛刀不但兩頭尖,而且兩面開鋒,接必傷手,敢硬接這種飛刀的人並不多見,能接穿心刀賈昌煥所發飛刀的人,更是從未聽說過。 更令穿心刀賈昌煥心中懍懍的是:永旭抓住了根本不可能接住的百步穿楊、鐵桿鷹翎箭。 桑世偉的弓有三個力,在三十步內發射,勁道可貫重甲,飛行速度目力難及,想抓住速度勁道如此驚人的箭,那是不可能的事,沒有人能夠辦到。 但永旭竟然抓住了,嚇壞了不少人。 連自命不凡的獨腳魈,也打一冷顫呆在當地。 一個人如果心中有所恐懼,必定會影響到他手腳的靈活,精神上的威脅,可令心意神無法集中。 穿心刀一聽永旭說要用飛刀回敬,心中一懍,不由自主打一冷顫,掌心突然沁出汗水,膩膩的很不舒服。 人無法保持冷靜,心理的負擔就會加重。 永旭緊吸住對方的眼神,情緒盡量放鬆,臉上有似笑非笑的表情流露,垂下的雙手絲紋不動。 穿心刀開始移位,向右繞走。 鴉雀無聲,死一般的靜。 繞了半圈,永旭徐徐盯住對方轉身。 中年人拔出竹如意,神色開始凝重。 獨腳魈往外退,悚然地說:「賈老弟,不要和他比暗器,那不會有好處的,退回來吧!咱們聯手埋葬了他。」 穿心刀已無法下臺,哪有臉退出? 他繼續繞走以製造機會,雙手開始移動了。 兩人的掌心皆向內,旁觀的人皆不知飛刀到底藏在何處。兩人皆吸住對方的眼神,似乎皆不在意對方的手。 驀地響起一聲沉叱,屏息以待的人猛地一震,原已緊張的氣氛突然到達爆炸點,閃電般的動作,根本看不清。 有人發出一聲脫力似的長嘆,事情總算過去了。 不知誰搶先動手的,反正兩個人已將飛刀發出了。 自發生到結束,太快了,旁觀的人只看到兩人的身形突然閃動,電芒乍閃乍沒,如此而已。 一聲劍吟,永旭拔劍出鞘,霜華寶劍冷電四射,虎目中神光炯炯,不怒而威,寶相莊嚴。 對面,穿心刀半坐的身軀在晃動,慢慢地挺直脊梁,突然雙手抱住了腹部,嗄聲叫:「快……走……」 語音搖曳中,人向前一栽。 手握竹如意的中年人及時搶近,一把扶住了穿心刀,扭頭低叫:「快撤!」 人像潮水般退去,片刻間便消失在竹林深處。 永旭收劍入鞘,目光落在一叢矮樹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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