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冷劍飛鶯 | 上頁 下頁 |
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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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大指長,像一隻大鐵鉗,她那嬌嫩的粉頸哪禁得起一扣?幸好晁凌風手上有分寸,沒扣破她的咽喉,像捉鵝似的將她先提離地面,再旋身倒拖而走。 她想叫,叫不出聲,劍已被捲飛,一雙絕望地拼命抓扳扣在咽喉上的手。想穩住身軀站起又力不從心,被倒拖著走了幾步,全身一軟,快閉氣了。 「砰!」晁凌風把她摔倒在地,被抓破的胸襟再次鬆散,酥胸再次裸裎。 「我要讓你們八輩子都記住今天的報應。」晁凌風兇狠地說:「你們這些結幫組堂的狗東西,倚仗人多任意魚肉天下弱小,讓你們這樣橫行霸道,日後不知要坑害多少無辜的人。」 堤兩端,都有人急奔而來。 晁凌風不加理睬,束好腰帶,快速地將所有的人,拖到冉芳華兩側一一排好。 拖到最後兩個人,堤兩端的人已經到了。 「怎麼一回事?」北面來的人急叫:「凌風,你……你怎麼啦?」 是飛燕楊娟,帶了四侍女和四名慓悍的中年大漢,看到一地哼哼哈哈痛苦叫號的人,愣住了。 南面來的人也不少,青龍幫幫主龍王的次子白鯉公冶勝宙、女兒公冶纖纖,四珠傳旗使者入雲龍太虛羽士、武昌分舵主分水犀廖勇……還有十四五名幫眾,一大群,實力空前雄厚。 「果然是太極堂的人,在咱們左近設伏。」公冶勝宙大聲說:「晁兄,怎麼一回事呢?」 「你們都不要管。」晁凌風虎目含威,語氣充滿火藥味:「楊姑娘,請帶了你的人退,我不希望有人干預,更不希望讓人認為我做得太絕。」 飛燕楊娟嫣然一笑,伸手阻止她的人跟進,獨自緩步上前。 「唷!凌風,你這人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態度說變就變,連好朋友都不認啦!」飛燕不在意他兇霸霸的神情,俏麗的身形傍在他身旁:「不管你怎麼變,我對你的情誼是不會變的。這裏怎麼啦?」 「這些人在這裏設埋伏,要向我興師問罪。」他真不便趕飛燕走:「倚多為勝,一而再行兇,我把他們都擺平了,正要狠狠地整治他們。」 「哦!這些傢伙該死。」飛燕的目光落在冉芳華裸露的酥胸上:「咦!那不是太極堂堂主的女兒冉芳華嗎?她為人並不壞嗎!」 「不壞?哼!可惡透頂。」 「怎麼可惡?」 「第一次見面,她說我是騙子。第二次見面,她帶了一群人,其中有一個什麼狗屁鎮八方,要強行邀請,也可以說要強行綁架劫持我去見她老爹。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你看,一共是二十二個人,硬指我與青龍幫勾結,指我擒了鎮八方送給青龍幫。我讓她施展了兩次攻擊,再三警告她不要放肆。結果,我擺平了他們。」 「原來如此,你打算。」 「這些賤東西太無法無天,結合一大群牛鬼蛇神結堂組幫,倚仗人多勢眾胡作非為,自以為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晁凌風愈說愈火。把青龍幫的人也罵上了:「他們心目中哪有天理國法?只有順他們的人能活,別人都該死,都該任由他們宰割。如果我沒有兩手本領自衛,豈不又被弄進死囚牢裏上絞架灌辣椒水?我要以牙還牙,弄斷他們的手腳,再去找他們那個什麼狗屁太極堂,見一個宰一個。宰完了這些雜種,天下雖說並不因此而太平,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 「嘻嘻!你不要說得那麼狠。」飛燕盯著他笑。 「我說得狠?」 「是呀!不要弄斷他們的手腳,讓我用九陰搜脈手法來整治他們,全身經脈萎縮半毀,一輩子躺在床上等死,每天子午兩時疼痛入骨。一輩子痛不離體,讓他們一輩子後悔,比弄斷他們的手腳仁慈些,至少沒有碎骨頭需要整理。讓我來吧!保證不會弄得血淋淋讓人看了恐怖。」 「楊姐姐,求求你不要火上添油好不好?」冉芳華絕望地哀叫:「我知道我錯了。但我起初並沒有得罪他的意思,我……」 「你還敢強辯。」晁凌風跳起來:「上一次你帶了人氣勢洶洶,這一次你帶的人更多,你要我相信你無意得罪我?豈有此理!」 「鎮八方失蹤……」 「天下間的人千千萬萬,每天都有不少人失蹤,與我何干?」 「晁爺……」 「我再也不聽你的鬼話。」晁凌風抓起那位大漢,噼噼啪啪先揍四記耳光:「閣下,你奉誰之命在此地攔路劫持的?招!」 「哎……呃……」大漢痛苦地掙扎叫號:「饒……饒命……我……我我……」 「我要一塊塊碎裂你的骨頭。」 克勒兩聲,大漢的右手肘碎裂了。 「哎……我說,我……招……」 「招!」 「是……是陽……陽壇主……」 「什麼陽壇主?」 「智……智壇的壇主,陰……陰陽一……一刀陽……陽一新壇主。」 「他怎麼說?」 「他……他命我帶……帶了內……內堂的人,務……務必唆……唆使小姐把……把你捉……捉來,或……或者……」 「或者殺了?」 「這……」 「說!」 「是……是的……」 「凌風,不要問了。」飛燕明亮的鳳目中殺機怒湧:「太極堂的豬狗恩將仇報,見一個殺一個,連根鏟掉他們,錯不了。」 「我不要你參與這些幫派流血的事。」晁凌風將大漢丟下:「我會好好處治這些人。」 「那你就動手呀!」飛燕殺氣騰騰地說:「我一定要管,你不殺我來殺。今後太極堂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絕不留情。任何人想要傷害你計算你,我絕不放過他,我說話是算數的。」 「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晁凌風不悅地說,他想起昨晚宗老逼婚的事,誤以為飛燕今天一定是來找他算賬的,要不顧一切管他的事。 「我不會袖手的。」飛燕堅決地說。 「我不要你管。」他也堅決地表示。 「兩位請不要傷了和氣。」白鯉公冶勝宙在對面高叫:「晁兄把這些人交給兄弟處理,兄弟替你分勞。」 飛燕正感到無趣,不由怒火上沖。 「你給我滾到一邊涼快去。」飛燕擺出女英雌的威風:「你青龍幫也不是好東西!這裏沒有你的事。」 白鯉公冶勝宙嚇了一跳,他真不敢招惹這位潑辣的江湖女英雌。 公冶纖纖自從接近鬥場之後,一直就目不轉瞬,仔細察看晁凌風的一舉一動。 當然,她已經認出晁凌風,就是那天在東湖小酒肆的年輕書生。 那天,她趕走了一指高升麻天華,因為一指高升欺負這位年輕書生。 無可否認地,她對那天穿儒衫的晁凌風大有好感,否則何必出面多管閒事?雖則那天一指高升事實上是沖她而藉故擺威風。 同時,她也看出酥胸半露的冉芳華,正是在東湖碰上的小姑娘。那時,她並不知道冉芳華的身分。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 她二哥怕飛燕楊娟,她可不怕。 再就是她是一個小姑娘,在場有一大群大男人,任由冉芳華酥胸半露擺在地上讓人觀看,她自己也難免有點難為情。這情勢必須有所改變。 她舉步上前,一雙靈秀的,閃著慧露光芒的風目,仍然落在盛怒的晁凌風身上,說話卻沖著飛燕楊娟。 「楊大姐,你又何必把嗓門放得那麼大?」她笑吟吟地說:「好像這裏的事,與你楊大姐並不相關,對不對?而是這位……」 「而是我這位膽小鬼的事。」晁凌風接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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