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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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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祝堡主指指店內店外:「禹小狗如果突然闖進來,有誰能保護你我?」 「你錯了,祝兄。」八表狂生似乎消息比較靈通:「幽冥教主的保護網,以佈在外圍為主,他的眼線和徒子徒孫,遍佈全境每一角落,留意每一個可疑的陌生人。 「格殺的主力也佈在外圍,幽冥八鬼就是格殺執行人。太清宮外圍二十里方圓內,是前來尋仇的人,處死示眾的屠場,仇敵無法滲進來,這裏會不安全嗎?」 「我總覺得……」祝堡主仍然難以釋懷:「幽冥八鬼,能擋得住像禹小狗那種超絕的高手嗎?千幻夜叉可千變萬化,八鬼那些眼線,能知道她是陌生人嗎?江兄,你不要太樂觀了!」 八表狂生一怔,感到有點毛骨悚然。 「唔!咱們最好少在外走動為妙!」八表狂生心虛了,而且打一冷顫。 「你最好設法遷入宮裏去。」祝堡主話中又帶刺:「你與幽冥教主關係不尋常,應該辦得到的,至於我,只有自求多福了。」 「只要有些風吹草動,我一害怕,幽冥教主又有要我增加捐贈香火錢的藉口了,他會把我榨光的,希望不要有風吹草動,阿彌陀佛!」 *** 同一期間,一匹健馬向南飛馳。 這是宋店通向鹿邑的小徑,過了松崗店,前面就是鹿邑的橫溝村。 兩個村婦分別躲在路兩側的大樹後,目迎飛馳而來的騎士。 在這條路上,只有回鄉的人行走。 偶或有小驢馱著貨物經過,乘馬的也是慢慢小跑,幾乎不可能有村夫快馬加鞭在道上飛馳。 健馬飛馳而至,騎士那有餘暇察看路旁的景色。 塵埃一動,一名村婦猛地拉緊一條粗繩,貼樹勒緊纏得牢牢的。 絆馬索,簡單實用,而且非常危險的玩意,對付飛馳的健馬萬試萬靈,當然必須計算得十分準確。 一聲馬嘶,健馬砰然倒地! 騎士驟不及防,被拋離馬鞍向前飛。 另一面的村婦飛射而出,好高明的輕功提縱術,半空一掌劈在翻騰的騎士背心上,抓住一隻手斜飄而降,砰一聲將半昏迷的騎士拋入路旁的草叢。 控制絆馬索的村婦搶出,先毫不費力地一腳踢中健馬的額心,健馬雙蹄已折,注定了必死,早些殺死也算是慈悲,減少馬兒的痛苦。 她一個人,就能輕鬆地把死馬拖入樹林藏妥,再重新掩埋絆馬索。 擒人的村婦,把人拖入林深處,幾耳光把騎士打得神智一清。 「你……你是……」騎士大駭,想要爬起力不從心,身子已被控制,渾身發僵動彈不得了。 「傳什麼訊?說!」村婦兇狠地問,嗓音嬌嫩悅耳,那像一個窮苦的中年村婦。 「你……你……」 「不許問,說!不說就砍掉你的手腳!」村婦更兇狠了,拔出騎士衣內暗藏的尺長尖刀晃了一晃。 「姓……姓禹的快……快要動身了。」騎士怕死,不敢不招:「好……好像要……要公然硬……硬闖……」 「你的口信傳到何處?」 「十……里外的苦井店,那是傳……傳遞站…………」 「你不要傳了!」 「這……」 一耳光再加上一劈掌,騎士立即昏死,村婦解開騎士的腰帶,熟練地綑人,撕衣勒嘴,把人塞入草叢中。 「姐,他們動身了。」村婦向奔來的村婦同伴叫道:「我們不要等啦!先走一步好不好?」 「好哇!依你。辛苦些,繞路走!」這位村婦是千幻夜叉:「早一步佈置,多一分先機!」 兩人撤掉絆馬索,從樹後取出兩個背籮,越野而走,奔向三十里外的鹿邑城。 「仲秋哥真會來硬的?」另一村婦是夏小姑娘,扮村婦極為神似,她也成了千幻夜叉的得意弟子。 「毫無疑問。」千幻夜叉肯定地說:「他是什麼都不怕的,要堂堂正正興師問罪。我們在暗處策應他,可以彌補他的不足,所以我要來。」 「你不怕他生氣?」 「你別讓他生氣的鬼樣子唬住了,小妹!」千幻夜叉得意洋洋:「我瞭解他,死老虎不吃人,樣子難看唬人而已,他是真心對我們好。」 「我好羨慕你們。」夏小姑娘由衷地說:「相處愈久,感情愈深,瞭解也日深,關切更深。不像我,若即若離……」 「他在疼愛你,知道嗎?」千幻夜叉說。 「像小秋明?」 「對,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我不要……」 「笨!癥結是可以解開的,有我幫你,你自己也要努力,不要讓他把你當成小秋明。放心,我是站在你一邊的!」千幻夜叉惡作劇地擰了夏小姑娘一把:「有時候,有必要用一些手段的。」 *** 信息始終無法傳抵太清宮。 信使在途中一一失蹤了! 當十匹健馬,以輕快的小馳經過苦井店時,傳遞站的人大吃一驚,十個勁裝陌生人竟然揚長而過。 事先為何沒接到任何的信息呢? 苦井店位於三岔路旁,也是宋店至鹿邑的小徑,銜接亳州至鹿邑官道的三岔口,向東至太清宮十五里,至縣城二十五里多一點。 這裏的傳信站,快馬傳信至太清宮,片刻可到。官道上旅客往來不絕,快馬加鞭也不會引人注意。 禹秋田十個人是有備而來的,他對偷偷摸摸的手段毫無興趣,在歸德,他也是堂堂正正進出的。 他的理論是:讓對方找他。 當然,他有不怕對方找他的堅強實力。 窮找祝堡主和八表狂生,迄今一無所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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