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劍影寒 | 上頁 下頁 |
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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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氣憤,雙手叉腰惡狠狠喝道:「好小子,你給我站起來。」 小後生一怔,極不情願地站起,訝然問:「大叔,你這麼的幹什麼?」 「小子,別裝蒜,剛才是你出口傷人麼。」尉延兇狠地問。 「出口傷人?我?我什麼話都沒說。」小後生莫名其妙。 「混蛋!準是你這小王八蛋。」 「大叔,別罵人好不?」小後生不悅地叫。 「罵你算便宜你呢,大爺還要揍你。」 安平過意不去,接口道:「尉兄,何必和小孩子過不去?剛才發話的人,絕不是小孩子,毫無半點童音,犯不著胡亂找人。」 雷方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說:「閣下,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敢管閒事?」 尉延也重重地哼了一聲,兇狠地說:「哪個王八龜孫罵了人不敢出頭,大爺只有找一個替死鬼出口氣,也好讓那個王八龜孫心裏不舒服。」 小後生也不是善男信女,大眼一翻,撇撇嘴說:「你這個大混蛋豈有此理,莫名其妙……」 尉延怒從心上起,惡向後膽邊生,突然咬牙切齒地一耳光抽出,捷逾電閃。 小後生也不慢,「左盤手」架撥住抽來的腕部,「噗」一聲雙腕相交,架住了。同時,右拳疾閃,「霸王敬酒」拳頭著肉。他個兒矮了近兩尺,這一招用得不恰當,但尉延太過大意,竟然未能避開,「啪」一聲暴響,下顎挨了沉重一擊,幾乎牙掉唇裂。 「嗯……」他悶聲嗥,仰身暴退。 小後生踏進一步,正待越過艙門追襲。 艙內突然伸出一把分水鉤,從後搭上小後生的左肩,鈞尖恰好破衣而入,抵住肩井穴下的銷骨四人處,沉叱震耳:「小子站住!」 小後生看不見身後的人,卻看到肩前鋒利的鉤尖,鉤身前半段兩面有鋒口,不能抓不能碰,想反抗已力不從心,臉色一變,乖乖地站住了。 艙面大亂,旅客們發出驚呼,有人叫:「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王法了麼?」 雷方挺身而出,大喝道:「誰敢管咱們江湖朋友的事?除非他不要命了。咱們姥山雙奇和巢湖之蛟的事,不許任何人過問。」 喝聲如沉雷,所有的旅客和船夫皆驚呆了,一個個噤若寒蟬。 尉延被打得口中冒血,眼冒金星,無明孽火直沖天靈蓋,站穩後一聲怒吼,拔出衣底藏著的匕首,欺近小後生惡狠狠地叫:「小王八蛋,大爺要挖出你一隻眼珠,割下你打大爺的手,方消心頭之恨。」 安平忍無可忍,大喝道:「不許行兇,姓尉的。」 雷方迎面截住,厲叱道:「閣下,你找死麼?」 安平見事已急,不動手不行了,冷哼一聲道:「笑話,看看是誰找死!」 聲畢,手起劈掌落,「噗噗」兩聲悶響,兩劈掌正中雷方的頸下左右鎖骨,力道恰到好處,銷骨不折,但潛勁直迫內腑,雷方怎受得了?「哎」一聲驚叫,身形下挫,雙手絕望的抬起,想招架接踵而來的打擊。 但安平卻不再攻上盤,一拳搗出。 「嗯……」雷方又叫,小腹挨了一拳,痛得他冷汗直冒,胃腸似乎要從口腔向外翻出,上身急俯。 ▼第八章 初露鋒芒 安平一擊得手,一把扳住對方的雙肩一轉,左手順勢鎖住了雷方的咽喉,右手扣住對方的天靈蓋向後扳,食中兩指尖頂在對方的雙眼上,大吼道:「誰敢動手,大爺挖出這傢伙的眼珠來。」 尉延傻了眼,注視著安平發怔。 用鉤制住小後生的巢湖之蛟,是個瘦條子身材,年約四十上下的獰惡大漢,見同伴被制,也呆住了。 「姓夏的,你真想死不成?」雷方嘎聲威脅。 安平冷笑一聲,左手加了半成勁,冷笑道:「姓雷的,你說誰想死?這條船上大小共有七十人左右,第一個先死的人,必定是你閣下。」 雷方眼珠外凸,舌頭伸出,絕望地掙扎,已說不出話來。久久,直待安平鬆了勁,方用近乎虛脫的聲音說:「放……放手,有……,有話好……好說。」 安平向巢湖之蛟冷笑道:「你,閣下,放掉那位小後生。」 巢湖之蛟一陣遲疑,安平手上再次一緊一鬆。 雷方又掙扎片刻,恐懼地叫:「江兄,放……放他……」 巢湖之蛟姓江,名若天,與姥山雙奇有過命交情,附近的人稱他們為巢湖三害,都是當地的地頭蛇,強抽漁稅、白吃白喝、強佔民女等等,專做些橫行不法傷天害理的勾當,在江湖上頗有兇名。他不能眼看雷方受苦,只好收了鉤,切齒道:「姚夏的,且讓你神氣片刻。」 小後生恢復了自由,從懷中掏出一根尺餘長的金色怪管,管粗如鴨卵,全長尺二,管身嵌了兩條銀色蟠龍,金光耀目,銀龍栩栩如生,極為奪目。他躍退三步,怒叫道:「你三個狗東西該死一萬次,來吧!小爺我給你們一次撲上送死的機會。九支奪命神針,你們每人可以分得三支。」 「老天!長青堡歐陽家的雙龍神筒。」巢湖之蛟臉無人色地叫,恐怖地向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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