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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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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道姑被繳了械,在擒拿術的控制下,動彈不得,只用一雙妙目乞憐地盯視著擒拿她們的人,兩道姑皆是年約雙十的年輕人,五官秀美,粉腮桃紅,皆有七八分姿色,只是妖媚之氣外露,從她們的脂氣中,便可嗅出她們的為人,真正的女道姑,是不會施用脂粉的。 「是風流的女冠,沙千里吃到道姑身上來了。」杜安華大聲笑道。 杜安華將道士推坐在地,沉下臉說:「請記住,咱們不過問你們是何來路,不盤根究柢,只向你們討消息,如果你們不合作,咱們不是善男信女,保證你吃不消兜著走。」 「你……你們……」女道姑驚駭地叫。 「你答應合作麼?」 「我……答應。」 「玉隆宮的鶴真老道在何處?」 「這……」 「說!」 「已……經死了……死了。」 「你們的主子是誰?」 「叫……叫玄機師姑。」 「喝!居然把風流女冠子玄機的名號也用上了,玉羅剎是誰?」 「是……是家師,她叫玄真。」 「前天沙千里與白崖山主一行二十人到了貴處,目下到何處去?」 「到大溈山去了。」 「大溈山?在何處?」 「在義寧州西南的二百五十里。」 杜安華點了點頭,向林華說:「這地方我知道,山在兩省交界處,方圓四十里,位於萬山叢中,歷來是綠林巨寇的巢穴,東通到南昌,新昌屬瑞州府,南通素州府的萍鄉,西接湖廣長沙府的瀏陽,那地方很討厭,山高林密,鬼打死人。」 「沙千里到大溈山有何事?」林華向道姑追問。 「我……我不……不知……」 驀地,負責警戒的姑娘叫道:「有人接近,北面……小心了!」 北面的樹林中,出現一個道姑的身影,手執拂塵,眉目如畫,體態豐盈,看不出年紀,看臉色必定很年輕,只是胸部發育良好,高聳的酥胸令人神搖,不像是少女,渾身噴火,委實動人。 美道姑輕靈的掠過,在三丈外緩下身形,一面徐徐接近,一面媚笑如花亮聲道:「難道你們如此不解風情,忍心辣手摧花麼?」 話說得太大膽,林華臉上發燒,杜安華似乎摒住了呼吸,有點發呆,杜姑娘人生得美,也是個曲線玲瓏頗為自負的姑娘,但也被這位美道姑的艷麗打動,直了眼,情不自禁地吐出三句話:「這麼美的尤物遁入玄門,真是暴殄天物,罪過!」 林華哼了一聲,沉聲道:「你是玉羅剎麼?」 「你問她有何干,認識她麼?」女道姑問。 「在下問你。」 「別兇,醜八怪,你聽清了,玉羅剎是本仙姑的師妹,她目下不在,我叫玄機,就在谷中隱修,說完了,你還要問些什麼?」 「問沙千里的下落。」 「你是他的朋友?」 「就算是吧。」 玄機仙姑拂塵輕搖,笑道:「你們聽了,跟我走,我有話問你們。」 說完,扭頭便走。 林華冷哼一聲,衝上叫道:「你還不能走,在下有事請教……唔!迷……香……」 話未完,只感到頭重腳輕,手腳不聽指揮,向前一栽,突然倒地便失去了知覺。 杜安華剛發覺不對,正待探手取藥,卻向後便倒,也神智迷失了。 杜姑娘向下挫倒,一頭栽倒在草叢中。 玄機仙姑格格地笑,走近說:「你們真是不知死活、看我好好整治你們這三個醜八怪。」 兩名女道姑先後爬起,一個說:「師伯,何不帶回去先問問口供?」 「問什麼?就在此地……」 「他們盤問沙公子的消息,看樣子就不像是沙公子的朋友……」 「好,帶走。」 「遵命……咦!小個子是女的……」女道姑驚叫,原來她的手摸到了杜姑娘的酥胸上,摸到了硬硬的束胸,大熱天,男人只穿一件衣衫,女道姑大概曾經有過女扮男裝的經驗,行家一摸就知道了。 「真的?先帶走再說。」玄機仙姑叫,扭頭便走。 *** 不知過了多久,林華突然醒來,只覺得眼前一亮,異香沁鼻。 「咦!」他訝然叫,挺身而起。 他躺的床金欄羅帳,繡褥錦裝,兩面有明窗,窗外花木扶疏,陽光普照。這是一間屬於女性的房間,梳粧檯上全是精美的飾物與女人用品,一案一几,皆出自名匠之手,銀燈鏽具無不精巧秀美。 他看看自己,全變了!不但恢復了本來面目,而且更顯得瀟灑出群,原來他穿的是玉色道袍,大袖飄飄,腰中搖搖,大有溫文莊重仙風道貌的氣概,這種玉色道袍,並非玄門弟子的所穿的八卦袍,而是漢唐時代的那些傲世名士清流隱逸的博服,穿起來中看,但卻不能幹活,只能由那些不愁衣食,吃飽飯無所事事的人穿著。 他火速下床,糟了!他那雙藏了救命工具的快靴不見了,換了一雙雲鞋,上面疊放著一雙潔淨的襪。 不用說,他已被人淨過身,而且上上下下全換了新品,皮護腰自然也被搜走了。 他向窗外縱去,糟!怎麼腳用不上勁?一縱之下,只能縱出八尺左右,他心中一慄,定下神試運氣。 氣機難啟,氣門卻不像被制。 「我已被藥物制住了。」他脫口叫,只感到心向下沉,向下沉。 房門倏開,一個的輕貌美的道姑出現在房口,媚笑如花,向他欠身笑道:「院主有請公子爺出堂相見。」 「那一位院主?」他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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