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京華魅影 | 上頁 下頁 |
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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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追魂奼女開始拳打腳踢:「你是如何謀害他的,如何謀害他……的……」 女人揍女人,百無禁忌。 魔女吃足了苦頭,被打得七葷七素,不知人間何世。 「不要再打她了!」不敢走近的秋菊替主人討饒:「李平平失蹤,在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我家小姐愛他愛得發狂,怎麼可能謀害他?當時,的確只有你涉嫌引誘他離開,也只有你……」 「小潑婦!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追魂奼女跳起來怪叫:「你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很可能把人藏在九靈宮秘室內,故意製造事端表白你們無辜,我不會上當的。小妹,先擒住她再盤問口供。」 淑華一聲嬌叱,揮劍向秋菊撲去。 秋菊怎敢逞強,撒腿便跑。 「好哇!你跑得了?」淑華大叫,奮起狂追。 秋菊又不能自顧逃命,只能在附近逃來逃去,淑華如想追及,也不是易事。 「我們重新開始。」追魂奼女重新揪住魔女的髮髻兇狠地說:「我要把你揍得半死,直至你乖乖招供吐實為止。你種魔女絕不可慈悲,唯一的手段把你揍個半死。說!你把李平平秘禁在何處?不說,哼!」 「天啊!」魔女知道不能再逞強了:「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他……的確是趁……趁我外出搜尋……你,匆匆會賬走掉了的,我……我還以為是……是你和他約定好了……哎……喲……」 追魂奼女又開始揍她,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追逐秋菊的淑華,突然急躍而至。 「東面有人馬接近,很可能是天龍地虎。」淑華急急地說:「也可能是鐵血門的走狗,快走!」 蹄聲入耳,來人不下十騎。 「這裏……」追魂奼女指指魔女。 「別讓妖婦落在他們手中,以後就沒有機會向她們討取李平平的消息了。」 「放了?」 「讓她們碰運氣吧!反正我們也不便把人帶走藏匿,這是犯忌的事。」 「好,以後再找她們。」追魂奼女解了魔女的經脈禁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日後咱們到九靈宮去搜,毀了九靈宮,必定有不少江湖朋友替咱們喝采呢!」 淑華也解了夏荷的禁制,急急撤離現場。 魔女主婢三人背了春桃冬梅的屍體,也急急溜走。 東面人馬來勢加潮,向西放蹄狂奔,果然是天龍地虎,並沒有發現附近有死人。 *** 有錢可使鬼推磨。 魔女主婢背了兩侍女的屍體,到了西來庵,給了主持老尼二十兩銀子,由尼姑主持善後,說好了過些日子,再派人前來將靈柩運回九靈宮。 辦妥之後,三人走上返回客店的大道。 「小姐,鐵血門如果派人在客店行兇,該怎麼辦?」夏荷提出當前最迫切的問題:「喪門惡煞即使不向他們的門主稟報,他自己也有權調動爪牙替死者報仇。咱們這樣大搖大擺返回客店,會有什麼結果?」 奪魄魔女真成了驚弓之鳥,機靈靈的打一冷顫。 「咱們這樣回客店,的確不聰明。」魔女不走了:「這惡賊不會據實向他們的門主稟報,必定捏造事實派人來陰的,很可能在客店埋伏暗算。」 「我們回九靈宮吧!小姐。」夏荷黯然地說:「在京都,我們已是走投無路,沒有人敢接納我們,目下又與鐵血門生死相見,再不走……」 「我不甘心呀!」魔女恨聲叫。 「小姐,不甘心又能怎樣?」秋菊也反對在京都逗留:「那李平平只是一個小行商,天下大得很呢!往任何一片偏僻鎮躲藏,咱們花上十年八年也不見得可以找到他。」 「目下追魂奼女也咬定小姐把他藏起來了,小姐可曾問問她是否甘心呢?她也不甘心,那就纏定我們了。」 「天殺的賤女人!」魔女咒罵追魂奼女:「看來,不甘心也得甘心了。」 「是的,小姐。」夏荷說:「能走,還是早走早好,但願還來得及。」 「好吧!我們回九靈宮。」魔女咬著銀牙不甘心地說:「等我準備充分之後,我仍然要找這個賤女人,她是一定知李平平的底細下落,我絕不放過她,哼!」 他們不敢返回客店取行囊,立即奪路奔向南下的大官道。 *** 遠走高飛,愈快愈好。 這是脫離兇險的金科玉律,脫離現場必須分秒必爭。 她們在西來庵耽誤得太久了,原來了也沒打算脫身遠離京都的,等到看出了危險,已來不及遠走了。 二十餘里是蘆溝橋,她們必須盡快過橋南下。 京都四家的爪牙,通常活動範圍不超越蘆溝橋,如果必須超越,就得多派人手,以免被仇恨他們的人報復,橋以南不受他們完全控制。 僅西行十里左右,八匹健馬掀起滾滾塵埃,超越而進不理會她們主婢三人,似乎不認識她們。 魔女是個老江湖,見多識廣,她心中雪亮,這些人全是鐵血門的爪牙,而非天龍地虎。 不管是任何一方的人,對她都具有極大的威脅。 「他們要封鎖大道。」她向兩侍女不安的說:「咱們必須走小徑,走一步算一步。」 向南,是至霸州的大道,小徑四通八達,反正認準方向就可以遠離京都。 不久,搜索的人一波接一波湧來。 *** 四個面目陰沉的人,出現在小村最北端的一座大宅小樓內。 主人姓文,是京都南鄉的豪紳,豢養了不少豪奴打手,在京都頗有名氣,文大爺在地方上有號令鄉里的力量。 但在鐵血門一群鷹爪狐犬面前,一個地方上的豪紳算不了一回事。 四個人找上門來了。 文大爺身邊帶有八名打手護院保鏢,但不敢逞強,不得不硬著頭皮招待四位不速之客,神色上明顯地表示不歡迎來客光臨。 「文大爺,我們是朋友,而且是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第一次來找你。」為首的人,三角眼中有令人難測的笑意:「如果你堅決表示不知道,我就不願多費唇舌了,時限急迫,事情不能多耽擱。」 「張兄,我的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呀!」文大爺臉上不住冒冷汗:「你總該給我一點時間,向我那些浪費糧食,光拿錢不辦事的人查問呀!」 「你算了吧!文大爺。」為首的人冷笑:「從這裏南抵固安,西迄良鄉,外地飛來一隻麻雀,也瞞不了你文大爺,何必和我打哈哈馬虎眼?太不夠朋友了吧?」 「張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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