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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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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吳世權,感激不盡。」那位國字臉膛的人誠懇地說:「老弟臺真人不露相,幸會幸會。容在下引見敝友,洞庭漁父譚南岳。」 「幸會幸會,請多指教。」洞庭漁父抱拳行禮,「小女多承關照,萬分感激。」 他一皺眉,搖搖頭苦笑。 是九華劍園主人絕劍狂客,和譚姑娘的老爹洞庭漁父譚南岳。 「兩位不該來。」他瞥了樓角食座的兩個小書生一眼,「八表狂龍不會甘休,鐵定會和我誓不兩立,我把他們吸引住,你們正好乘機準備過江。不要寄望在我身上,我不可能幫助你們;我是說,不能公然幫助你們。」 「咱們已經受惠良多,大恩大德不敢或忘。」絕劍狂客離座,再次行禮,「咱們這就著手準備,容圖後會。但願日後於山林相聚,詩酒唱酬不論其他。」 這位名劍客,明白表示不再論劍了。 「祝諸位順利。」柳思離座相送。 ▼第二十章 以牙還牙 高陞老店門面廣,三家門面再加上兩邊的車轎場、廄房,規模甚大,門前的廣場活動範圍大,鬥毆時盡可任意施展。 兩個人在廣場上等候柳思,等候他膳罷歸來。 店伙和一些旅客,在四周避得遠遠地惶然旁觀,似乎已經知道將有事故發生,這一男一女的劍已說明一切,即將有流血五步的慘事,替客店帶來災難。 柳思紅光滿面,已有了五七分酒意,背著手邁著方步,笑吟吟地踏入廣場,走向並肩而立、驚疑不定、神情冷森的一雙男女。 相處這段時日裏,這兩人對他還算友好的,芳蘭玉女甚至一再表示同情,不時替他在八表狂龍面前辯護緩頰。在所有的走狗中。兩人也是他最接近的人。 現在,朋友已經成了仇敵。 「你一定要回去。」箕水豹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冷森,「龍爺已表示既往不咎,你和黑虎仍是咱們僱用的人。」 「柳兄,識時務者為俊傑。」芳蘭玉女也冷冷地說,「跟我們回去,不可自誤。」 「你們知道分水神犀幾個人,已經試圖用武力說服我嗎?」柳思一手背著,一手摺扇輕搖,笑容依舊,「他們已經走了,放棄說服啦!」 「不知道,分水神犀不是咱們的人。」箕水豹臉色一變,心中更為吃驚。 分水神犀是江西嚴家黑龍幫的人,真才實學比他兩人高明多多,分水神犀顯然說服失敗,他兩人怎敢奢言將柳思逼回去。 「你們最好也走,我不再聽你們的了。」柳思確也相信兩人不知道分水神犀的事,兩人是直接從城外來的,「曹兄,你打算強迫我回去嗎?」 「必要時……」 「必要時拔你的分水鉤,死活不論,是嗎?」 「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八表狂龍的性格我已經摸清了。曹老兄,你和芳蘭玉女為人不怎麼壞,我在想……」 「你在想什麼?」 「想該如何設法幫助你們。」 「幫助我們?」 「對呀!幫助你們如何擺脫他們的控制。你們跟著他,早晚會送命的,早離開他們一天,你們就早一天獲得安全……」 「少廢話,你願意跟咱們回去嗎?」箕水豹打斷他的話:「走吧!不要逼我殺你。」 「哈哈!恐怕你得拔鉤殺我了,因為我不可能跟你回去做八表狂龍的出氣筒。那混蛋似乎生下來就跟我有仇,他一看到我就生氣,我見到他就冒火。呵呵!你們回去告訴他,叫他自愛些,不要讓我抽他的龍筋。哈哈哈……」 箕水豹抓住他半醉中大笑的機會,閃電似的撲上了,右手招發雲龍現爪,切入兜胸便抓。 柳思背著的左手一伸,託住了箕水豹的巨爪,十個指頭扣牢了,像兩隻大鐵鉗咬實。 噗一聲響,摺扇點在箕水豹的丹田穴上。 「呃……哎……」箕水豹屈身向前撲,卻又無法撲倒,右手被柳思扣牢向上提,像被吊起來的猿猴,渾身軟綿綿失去活動力,痛得臉色發青。 芳蘭玉女心理早有準備,知道柳思身懷驚世絕學,但箕水豹被制事出倉促,她吃驚之下本能地衝上搶救,忘了該對柳思小心提防。 砰一聲響,柳思將箕水豹猝然摔出,兇猛地與芳蘭玉女撞個滿懷,同時滾倒。 「也破你的內功。」柳思毫不客氣在她的小腹踢了一腳,「你們已經是最平凡的人,舞不動劍和鉤,必須告別江湖,過平平凡凡的日子了,永遠擺脫巡緝營的羈絆,不能靠武功混口食啦!珍重再見,兩位。」 「你……你殺了我吧……」箕水豹躺在地上,如喪考妣般大哭大叫,拍打著地面表示痛心疾首。 「所有的人都瞎了眼。」芳蘭玉女狼狽地爬起,慘然嘆息:「他就是那個神秘的人,把所有的人都玩弄在掌心中。罷了,我真該過平平凡凡的日子了。」 *** 兩人垂頭喪氣,走上北行至浦子口大道。 剛出城門,後面兩個人飛步迫近身後。 「站住!你們的路是不是走錯了?」迫近的人沉喝,是飛熊熊伯權。 另一人是毒王蜂胡姣。兩人都是西嶽煉氣士的人,身分並不比箕水豹、芳蘭玉女高。 「我們的路沒走錯。」箕水豹轉身,臉上痛苦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我們要到浦子口過江。」 「咦!你們……」 「我們去找回柳不思,結果……」 「結果怎樣?」 「我和孔姑娘被他毀了氣海,內功毀了。」箕水豹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什麼?可能嗎?」飛熊大吃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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