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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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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骨散吃了不至於讓人的骨骼變軟,而是全身懶洋洋支撐力疲乏,用不上勁。 但並不影響一般的正常活動,神智也受到影響而有點昏昏糊糊,減少活力並不有損心智,是一種頗為難纏,不易被發覺,藥性相當溫和的控制性藥物,而且持續性甚佳,三兩天藥性才能完全消失,屆時再服下一定的分量,又可以重新控制了。 用來控制一個頑強反抗的人,足以將這個人任意擺佈。 活閻婆怕控制不了這位姓趙的財神爺,用軟骨藥先制住人再言其他。 老虔婆無意謀財害命,當然不敢坑害水怪水虎的朋友,只想套住這位財神爺,讓財神爺在昏昏糊糊之下,心甘情願也半糊塗花大錢。 艷芳閣其實是一間大型的繡房,只不過加以改裝,加了圓形的桌和取代凳的錦墩,加大的牙床,繡簾畫屏羅帳錦衾,無不美侖美奐,與南都風月場的一流艷窟設備比較,並不遜色多少。 閣中燈火明亮,酒菜香與脂粉撲鼻,充分刺激食色兩慾,挑起原始本能。 小蘭小桂兩個小尤物,也派來陪侍,這次僅穿了撩人情慾的胸圍子,外披半透明的蟬紗,粉彎雪股若隱若現,另有一股鮮嫩的動人魅力。 當兩個如狼似虎的僕婦,把也穿得同樣暴露,同樣隱約裸呈的兩個小姑娘挾入時,把春情也帶入了。 兩個姑娘無法掙扎,淚汪汪雙目朦朧,拼命將裸露的雙臂,死抱住嬌軀不肯放手。 僕婦將兩女按坐在錦墩上,取出一根皮鞭放在柳思的手邊。 「趙老爺如需小婦人協助,但請吩咐。」奉上皮鞭的女僕行禮恭敬地說。 「不需要你們幫忙。」柳思將倚坐在懷中的小蘭也推開,「你們都走,有兩個女人已經夠了。」 連哄帶威嚇,把兩個纏著他撒嬌的小尤物也送走,閂上門,回到桌旁抓起皮鞭。 兩女先前看清他老醜面貌,與微駝的高大身影,已驚得花容失色,再看到他抱著坐懷的半裸雛妓,更是魂飛膽落。 知道羊落虎口的惡劣可怖厄運,已經落在她們頭上,同時也有點憬悟,知道身在何處了,雖則她們並不知道煙花教坊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想必不曾晚膳。」柳思輕拂著皮鞭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像盯著爪中的羔羊,「先吃飽再說,吃的時間你們是安全的。」 「你……你們……」吳姑娘雙手抱胸縮成一團,驚恐的大眼盯著皮鞭發寒顫。 「我花了千餘兩銀子,在這裏過一宿。喂!你們知道這裏是甚麼地方嗎?」 「我……我們不知道……」 「這裏是鳳陽地區,大名鼎鼎艷窟艷芳園。」 「你……你聽我說……」 「我花了千餘兩銀子來尋歡作樂,不是來聽你訴苦喊冤的。每一個淪落風塵的婦人,都有滿腹辛酸和不幸甚至冤屈,聽了一定倒盡胃口,尋歡客不是花錢來找煩惱的。吃比天大,吃飽了再說好不好?」 「我不……」 柳思丟掉皮鞭,一把揪住吳姑娘的髮髻,背著東首的雕花大排窗,將頭一扳,另一手將一顆丹丸塞入姑娘的口中,一捏牙關丹丸下喉。 「當你發覺手腳已可控制活動勁道,暗中行動氣機不再窒礙,可用食中指,輕叩桌面三下告訴我。」他用傳音入密絕技向姑娘說,隨即聲色俱厲:「給我吃飽了再辦正事找快樂,不然先抽你一頓皮鞭,吃!」 姑娘大感驚訝,隨即心中一動,本能地猜想是救援的人來了,乖乖地忘了羞恥,放開手畏畏縮縮地進食。 譚姑娘大惑不解,當然不肯就範。 柳思不悅地走近,依樣葫蘆擺出兇暴相,依樣背著排窗,餵了譚姑娘一顆丹九。 桌下,兩位姑娘用手勢交換心中的疑惑。 柳思高坐在上首,大吃大喝旁若無人。 當然,偶或也抬頭察看兩女的神色變化。 他感到賞心悅目,兩位半裸的少女,可看性比兩個雛妓,不可同日而語。 兩個小尤物只是小女孩,粉妝玉琢另有一種稚嫩的美。 成熟的少女情調迥異,年輕、漂亮、健康、嫵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 「花千餘兩銀子買一夕之歡,你兩人的身價,現在想起來花得不冤,雖則銀子可以買兩百畝肥田,代價高得太離譜。」他笑吟吟地說,推杯而起,「秀色可餐,我酒足菜飽,你們趕快吃,我要叫人撤席了。」 他的目光,不規矩地在兩女的堅挺富彈性的酥胸掃過,胸圍子根本掩不住春光,羊脂白玉似的玉乳若隱若現。 吳姑娘又差又急,拼命低下頭迴避他的目光。 「你叫甚麼?」 他走近吳姑娘,按住姑娘的粉肩。 「我……我叫吳蕙如。」吳姑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她感到芳心中似有一頭小鹿亂撞。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老年人的手?這手溫暖、強勁有力,被按處有如觸電,似在向她傳遞某種訊息。 「你呢?」 柳思向譚姑娘一指。 譚姑娘像見貓的鼠,畏縮地下頷幾乎要擱在桌上啦! 「我……我叫……叫譚……譚瀟湘……」回答聲似乎比蚊鳴大不了多少。 「這小女人真可惡。」柳思脫口說。 「什麼?你……」 譚姑娘以為柳思說她可惡。 「你能和八表狂龍力拼,是那條龍的勁敵,難怪他要全力圖謀,急於要將你兩人弄到手。他願意花一萬五千兩銀子,卻又怕夜長夢多,所以加緊壓迫小妖巫,你的處境十分危險。」柳思放低聲音說。 「你是……是我們的人派來救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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