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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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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兩人卻以行動支援,兩面包抄。 雨露觀音的絕技在手,只要讓她的手沾及身軀,移經改脈陰功便入體,不碰上經脈則已,碰上經脈便會移動、改變,所以她用匕首而不用刀劍。匕首長一尺八寸,屬於貼身搏擊的短兵刃,近身便可用左手突襲,栽在她手中的人真不少,甚至有些武功比她高出一倍的人,也猝不及防栽在她的走險貼身攻擊下。 姚文仲就曾經上了當,手一沾體便失去反抗力量。 「錚」一聲暴響,匕首架住了劍,左手隨身急轉,閃電似的拍中五花劍的右臂彎。 這次,她佔不了便宜,金刀刀身厚寬,本身就具有大面積的保護作用,加上使刀人刀法一連七八刀,就把她逼得退出亭外,不但近不了身,而且無法脫出金刀的威力圈。 另一位仁兄的金絲軟板帶更陰毒下流,像靈蛇般不時抖向下盤,纏腿挑襠吞吐極為靈活,防不勝防。 片刻間,她迭遇險招,岌岌可危,險象橫生。 亭外,九江之虎扶住了坐倒在地的五花劍,五花劍臉色泛紫,開始發抖、抽搐、呻吟…… 剩下的一位仁兄虎目虯髯,相貌威猛,挾了一把沉重的九環刀,一看五花劍的景況,便知大事不妙。 「要活口,錢兄中了這賤人一毒掌。」虯髯人大叫,一拍刀匣,九環刀跳出鞘,刀環一陣怪響,立即加入堵住另一面,形成三面圍攻。 初加入威力自然不同,一聲虎吼,九環刀環聲震耳,攔腰一刀橫截,擋住了雨露觀音的退向,眼看要將她的小蠻腰分為兩段。 「小心身後……」九江之虎狂叫。 九環刀柳不進反退,原來右肘被人從後面扣住了,接著後腦一震,昏昏沉沉向下挫倒。 「噹!」金刀磕飛了飛擲而來的九環刀,金刀的主人也腳下一亂,急退。 寶藍色的身影,恰在這一退的剎那間近身。 「去你的!」 金刀的主人竟然不知手從何來,反正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右脅的腰帶突然被抓住,巨大的拋力傳到,身形斜飛而起,翻騰著遠出丈五六,砰一聲腦袋先著地,頭破血流,好半天爬不起來。 使金絲板帶的人,帶頭立即被姚文仲轉身一腳踏住了,攻下盤兵刃被踩住,事屬平常。 雨露觀音乘虛貼身,她恨透了對方出招下流,匕首光芒一閃,砍掉了對方的右手。 片刻間,三個人全倒了,似是連續比賽看誰倒得快。 「這個是我的!」雨露觀音怒叫,奔向救五花劍的九江之虎。 「呂前輩,救命……」九江之虎狂叫。 三個青影飛掠而來,到了二十步外。 「春姑,等一等!」姚文仲叫。 雨露觀音止步,匕首指在九江之虎的右頸側。 三個青袍客在丈外止步,訝然打量場中的情勢。 「咦!你們是……」那位身材修偉,怪眼精光四射的中年青衫客訝然問,手已經搭上了劍靶。 「呂前輩,她……她她……」九江之虎僵住了,想將五花劍放平,卻又不敢移動。 「老朽知道,她是……」 「誰都知道我雨露觀音湯春姑。」雨露觀音冷笑:「尊駕定然是開封義劍門門主義劍呂鴻前輩。」 「湯姑娘,你們……」 「這五個小丑,倚多為勝圍攻,要不是家主人及時援手,這幾個小鬼一定把我分屍了。」 「這……」 「所以,本姑娘有殺他們的理由。」 「不可以,湯姑娘……」 「絕對可以。」姚文仲沉聲說:「呂大俠,你準備插手架樑嗎?好,沖在下來。」 「年輕人,你……」 「我,小神魔姚文仲。」 「咦,這……」義劍呂鴻吃了一驚。 「你可以拔劍了。」 「姚老弟……」 「你還要問理由?」 「這……」義劍呂鴻心中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他是一門之主,想出頭卻又心中發虛,九江之虎五個人顯然理屈,如何排解? 「呂前輩,救……救我……」九江之虎快崩潰了。 「你……你們五人圍攻湯姑娘?」義劍呂鴻問。 「我……我沒有參與……」 「那是說,四比一?」 「這……」 「老朽抱歉。」 「呂前輩,他……他們是與……與水龍神畢大爺作……作對的人,他們……」 「抱歉,這不關老朽的事。」義劍呂鴻苦笑:「畢大爺與人結怨,由他自己擔當。老朽是應朋友之邀,前來姥山觀禮的,住在畢大爺的莊院裏,並不表示老朽必須要替畢大爺承擔恩怨是非。」 「呂前輩,請不要見死不救……」 「抱歉,你們理屈。老朽不能違反道義插手干預,那對湯姑娘不公平的。要求情,你得向湯姑娘求,老朽無能為力。咱們走!」 說走便走,義劍呂鴻領著兩位門人向原路退走。 九江之虎知道絕望了,臉色死灰。 「你……你要趕盡殺……殺絕嗎?」九江之虎似乎要哭了:「你……你要怎……怎樣?」 「我要向你們討消息。」雨露觀音語氣中充滿兇兆:「你不給,宰了你再問另一個,你們四個半人,總會有人供給的。」 「甚……甚麼消……消息?」 「你們五個難兄難弟,是昨晚到的?」 「不錯。」 「今早畢家大院來了報喪的人,報甚麼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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