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刀氣撼春情 | 上頁 下頁 |
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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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和我合籍雙修的人。」 「一定很多。」 「你不要侮辱本教的神聖宗旨,戒邪淫是本教十大戒律之一。」 「是嗎?你忘了你是如何勾引我的?就為了那一場遊戲,我始終不忍心砍你一刀。」 「我現在還不明白,那時我心理上早有準備,擒你的手段勝算在握,怎麼可能竟然把持不住失身於你?我好憤怒後悔……當然也不怎麼後悔……」 這時正通過直抵後堂門的南道,光度不足,她的手悄然觸及右面的牆壁,猛地一拉一扔。 那是一道貼在壁上的門,門房被她拉開猛扔,門向高大元猛撞。是一扇可以封閉過道和廊道的門,一門兩用頗為巧妙。 封閉過道,廊道便出現。 龍紫霄利用這扇門,阻擋高大元,身形一閃即沒,隱入廊道如飛而遁。 高大元驟不及防,門突然出現迎面撞倒,他本能地抬手急擋,門扇反彈,便封住了廊道。 門反彈,卻不見龍紫霄的身影,沒看到龍紫霄隨反彈的門逸走,似乎平空幻化了。 「你走得了?」他大喝,向裏狂衝,然一聲大震,踢倒了甬道口的一座門。 他不知道龍紫霄從廊道走了,卻以為是用法術向內進的,方向錯了,估計錯誤。 為求速度,他開始拆屋,見門就砸,像一頭在籠中亂闖的黃鼠狼。 直至鄰屋的屋頂,傳出龍紫霄用嬌嘯發出的信號,他才知道栽了,鑽出屋外狂追。 天色太黑,如何追? 曬穀場中,眾妖女已經走了個精光大吉。 「我在陰溝裏翻船。」他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自怨自艾,後悔已來不及了。 他不死心,開始尋找地窖。 *** 盛園靜悄悄,所有的燈光全息,連門燈也熄了,看不見任何動的物體。 五更初傳來的警號聲,已證實有潛伏的警哨被挑了,園中人皆嚴陣以待,氣氛緊張風雨欲來。 可是,久久迄無動靜。 園外緣的警哨,沒發現入侵者的形影。 也許是騷擾,高大元並無襲擊的打算,那麼,精心佈置的天機七煞大陣白費心機。 由於肯定高大元會來,而且確也發現有人騷擾。主事的人只把全付精力放在盛園,無暇理會其他各處的情勢變化,因此響山西村所發生的事故,盛園毫無所悉,雖然事故發生早一個更次。 也許是隔了一條河交通不便,城外發生事故,很難傳入城內。 園門外不足百步外,小徑上升形成小坡,有十餘級條石,級頂設有小平坡歇腳處,以條石砌長凳。 人在石級上下,必定發出響聲。 六名青衣女人,渾身濕淋淋,嬌喘吁吁腳下沉重,顯然接近力盡境界,踉蹌拾級登上平坡。 兩側的草木叢中,搶出三個穿緊身衣的管哨。 來了這許多人,警哨只好現身查看。 「咦!你們……」最先搶出來的管哨驚問:「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渾身是水。你們是不能來的……」 「泅水過河來的。」一個女人用不悅的虛弱嗓音說:「我們響山西村那邊被挑了,不能來嗎?」 「哎呀!什麼人……」 「高大元。」 「這小狗不來這裏……快上去,你們真走運。」警哨的口氣有幸災樂禍味:「天快亮了,我們白辛苦了一夜。」 眾女懶得理會帶刺的話,狼狽的相挽相扶往上走。 三個警哨不再隱起身形,天快亮了,用不著再嚴加警戒,再笨的賊也不會在五更繼續作案。 「咱們對高小狗的性格仍然摸不清。」打交道的警哨在石凳坐下向同伴說:「只憑自己的估計安排天羅地網,成功的機率有限得很。咱們在這裏等他,他卻在城外大肆活動,真有點不妙。」 身側的小樹叢鑽出一個灰衣人,挾了一根打狗棍。 「是有點不妙。」灰衣人接口,身形一晃便近身了:「你們放出口風,說囚禁的人在盛園,這種拙劣計謀,能瞞得了老江湖嗎?你們的佛母真能幹……」 三個警哨幾乎不約而同撲上了,六條粗胳膊交織成網,向中匯聚要捉這條魚,肯定可以將魚壓在地上活捉。猝然用人牆堆壓,正是對付高手的頗為有效技巧。 可是,對付超等的高手,可就不靈光了,有如驅羊鬥虎,白白送命。 一聲長笑,蓬然怪響中,三個警哨手舞足蹈分三方飛拋而起,摔落在兩丈外,壓倒了一大片草木。有一位仁兄,直滾至坡底掙扎著叫號求救。 「哈哈哈哈……沒我的事了。」怪人是大衍散人,狂笑著下山。 *** 洪澤三龍女帶了幾位女頭領同行,她們的水性自然相當高明,因此可以游過三十丈寬的宛溪,爬城逃回指揮中心報訊。 其他的女人就不敢下水了,所以沒有後續逃回的人跟來。 大衍散人不再隱起身形,沿至盛園的小徑,神情輕鬆往下走。曙光初現,視界已可及五六十步外。 接近街口,對面人影來勢似流光。 不可能又是逃回的女人,那些女人已經精疲力盡。這個淡淡可見的人影速度驚人,精力旺盛疾掠而至。 「來幹什麼?」大衍散人居然在一瞥之下分辨出來者是誰:「看樣子你有點不妙。」 是高大元,氣湧如山殺氣騰騰。 「我要把盛園殺得血流成河。」他站住了,咬牙切齒:「絕不手軟。」 「準是人沒救到手。」大衍散人老眉深鎖:「我已經有效地把這些人吸引牽制在這裏,策應你救人。看管人質的人並不多,你應該毫不費力便將人救出。看你這鬼樣子,一定是失敗了。」 「晚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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