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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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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掃視三匝,用大嗓門叫道:「諸位,奉縣大爺手諭,收繳本城過往人等兵刃,帶有刀劍的人請即交出。」 在座的人中,身上可看到刀劍的人,只有一個公孫大嫂。中海的劍已用布巾裹了置放膝前,但如果兵勇們搜查,同樣會被搜出來的。 首先不願意的是公孫大嫂,她轉過身來杏眼一翻,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潑辣相,冷冷地說:「什麼話?難道說,貴城有人造反了不成?即使有人造反,也用不著收繳兵刃,你們……」 大漢舉手一揮,三名大漢徐徐走近,兩人在姓曹身側一站,一名向公孫大嫂走來。 四名兵勇手按刀靶,兩面一分,虎視眈眈,有兩人已撤下了銬鍊,準備動手。 姓曹老人是個老江湖,臉色一變,知道不妙。 大漢在公孫大嫂身前站住了,沉聲問:「剛才有一個中年人在盛源糧行鬧事,動劍傷人,他可是大嫂的同伴。」 公孫大嫂掃了兵勇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是想乘機勒索,陷人入罪?」 「我只問你是不是那人同伴?」 「那人姓什名誰?」 「不久前他與你那位老者同時落的店,店家也指證在不久前,你們三人仍在這兒進食。」 「既然你已知道,還囉嗦什麼?」 大漢將手一伸,冷冷地說:「拿來。」 公孫大嫂冷笑一聲,問道:「拿什麼?」 「劍。」 「收繳?」 「是的。同時,委屈你兩人到衙門走一趟。」 公孫大嫂格格嬌笑,媚目一轉,笑問:「要是老娘不去呢?」 大漢巨掌一伸,出其不意的戟指便點她的結喉穴,左手急抄,追上擒捉她的右手脈門。 另一面,兩大漢左右齊上,分抓曹姓老人雙臂。 廳門口一聲叱喝,一名身高八尺,巨熊一般的黑凜凜大漢,挺著一把沉重的蜈蚣鉤飛步搶入。兩側的四名兵勇,也拔刀一湧而上。 公孫大嫂早有準備,「雙盤手」上格下撥,化去大漢攻來的一指一扣,纖足一挑,喝聲「躺!」 大漢身手了得,退後半步,掌向下削,來一記「劃地為牢」,反擊公孫大嫂挑來的腳。 曹姓老人一聲長笑,倏然站起,雙手一分,近身的兩名大漢「啊」一聲狂叫,胸腹之間被掌背拍中,向後面飛退,「轟隆」之聲暴起,撞倒了兩張食桌。 使蜈蚣鉤大漢到了,大吼一聲,「泰山壓頂」猛砸而下。 曹姓老人順手抓一張木凳,身形快如閃電,閃身避過一勾,猛旋身,木凳一掄,右面兩名兵勇的單刀脫手而飛,驚叫著向後退。 「你走得了?」使蜈蚣鉤大漢大吼,掄鉤來一記「掩門留客」,反手便鉤。 曹姓老人向上躍,在間不容髮的危境中避過一鉤,上身前探,木凳來勢疾似奔雷,兜頭便砸,迅捷絕倫。 使鉤大漢太過信賴手中的兵刃,根本沒將曹姓老人放在眼下,一鉤落空,想閃避已來不及了,百忙中腦袋一偏,「啪」一聲暴響,木凳砸在他的頭側和肩膀上,木凳四分五裂,應聲立碎。 「哎呀……」他怪叫一聲,跌倒在地。 曹姓老人飛返丈餘,躍向窗口,一面大叫:「快走!不必……」 在使鉤大漢與四名兵勇搶上擒捉曹姓老人同時,公孫大嫂已經用一連串兇猛快速的打擊,把要擒捉她的大漢打得落花流水。大漢用「劃地為牢」的手法,想襲擊她的脛骨。豈知她招一發即收,上身欺近,「啪」一聲出手如雷,一耳光把大漢打得側衝兩步,手腳大亂。 她下手不容情,緊追不捨,拳掌並施,連攻三拳四掌,記記落實,把大漢打得厲叫不已,最後一掌把大漢打得仰面撞倒在桌上,昏厥了,連人帶桌向下倒。 中海乘亂到了兩老少的身側,低聲道:「老伯,該乘機離開了。」 「咦!老朽為何要離開?」老人固執地問。 「這三男女是跟蹤兩位兩來的。」 「那有此事?」 「他們是迷魂門……」 「老夫知道,迷魂門的弟子與老夫無冤無仇。」 「但他們是龍虎風雲會的人。」 「不,迷魂門的掌門人不受任何人驅使,門下弟子也不會加入龍虎風雲會甘居人下。」 老傢伙頑固的很,毫無戒意,中海心中大急,正想催促,但心中一動,換了冷冰冰的口吻說:「你這孤陋寡聞的老傢伙當真無可藥救,只知固執不化。他們已經知道你姓樊,知道你是與木蓮花苑有關的人,要從你身上追出他們要的消息。剛才那姓公孫的傢伙,便是去盛源糧行找人來跟蹤你的。」 少年人突然插嘴道:「樊公公,我們還是走的好。」 「好吧!免得惹上麻煩,走。」樊老人恭順地答,仍向中海投過一瞥不信任的眼光,帶著少年向廳口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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