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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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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又出現任和的身影,叫道:「何不問問他,銀漢孤星既是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為何也來爭奪九葉靈芝?」 盧吉祥鼓掌道:「對,問問他有何話說。」 所有的目光,皆向女伴孤星聚集。 女伴孤星冷冷一笑道:「這些問得好。」 「當然問得好。」盧吉祥說,第一次對任和有好感,向任和投過一道讚許的目光。 女伴孤星對這件事委實不易回答,說得不好,便會引起對方圍攻全力對付他,臉色神色一緊,接著神色一弛,冷笑道:「本來,在下只想見識見識九葉靈芝,但聽說居然有人假藉我的名號,在此地訛詐勒索甚至行兇,在下豈能不管?」 白石道人不住搖頭,苦笑道:「咱們在場的人,誰也沒見過銀漢孤星其人。你們雙方的話都有道理,但咱們不得不存疑。這樣吧,你們兩位銀漢孤星暫且不必指責對方是真是假,請在本城暫留三五日,屆時敝師弟便可趕到,不難真相大白。你們誰心虛私行離開,休怪貧道……」 話未完,外面傳來陰森森的冷笑聲:「白石道人,你到底交不交出九葉靈芝?」 白石道人大驚,袖口涼氣叫道:「糟!岷江三邪來了。」 果然不錯,大邪百里維已陰森森地踏進廳門。二邪天風和尚嘿嘿笑,三邪丘三娘管大嫂臉無表情。 白石道人臉色大變,欠身道:「老前輩,晚輩正在向辛家索取。」 窗外的任和雙手支在破窗臺,將頭伸出說:「九葉靈芝早被人偷走了,人家辛姑娘正為了保護全家性命,不惜以身相許,請求有本事的人救命呢。為了一株九葉靈芝,辛家今天是家破人亡,那位偷靈芝的人,未免太沒心肝。白石道人,這一定是貴崆峒門下貴門弟子做的手腳,把靈芝交給三位老前輩,豈不是皆大歡喜?何必……」 他的話,用意極為明顯,可把白石道人急得一頭冷汗,怒叫道:「小輩,你這是什麼話?你……」 任和兩手一攤,搶著說:「道爺,我又說了什麼啦?」 「你……你這不是血口噴人麼?你……」 人影一閃,大邪百里維已閃電似的欺近,劈胸抓住了老道的領襟,就近陰陰一笑道:「好雜毛,你還敢嘴強?老夫唯你是問……」 「老前輩請放手……」白石道人恐怖地叫。 百里維冷笑道:「一手遮不了天,你少在老夫面前弄玄虛。不交出靈芝,老夫要折了你的骨頭,剝了你的皮。」 「砰」一聲大震。白石道人被扔到牆根下,跌了個暈頭轉向,烏天黑地,慌亂地叫:「老前輩請……請寬限三天……」 「三天怎樣?」大邪百里維問。 「三天,貧道必可查出靈芝的下落。」 任和笑道:「老道詭計多端,他在用緩兵之計。」 二邪天風和尚怪笑道:「給他兩天好了,這時拆他的骨頭也是枉然。他只是崆峒的一個小輩,即使知道靈芝的下落,也做不了主,咱們暫且放他一馬,讓他的師門長輩前來出頭。」 任和又接口道:「崆峒山距此僅不過數百里,他的師門長輩來得快呢。」 大邪百里維哼了一聲道:「就怕他們不趕來,來了免得老夫多費手腳。你們這些人都給我滾!兩天後同一時辰,老夫在西城酒樓上等候回音。」 白石道人已嚇破了膽,乖乖帶了手下狼狽而遁。 兄弟孤星名義上是皮家請來對付辛家的人,他們犯不著與氓江三邪拼老命,也大踏步走了。 大邪百里維盯了任和一眼,冷冷地問:「你,為何不走?」 任和呵呵笑道,聳聳肩道:「我只是個看熱鬧的人,毫不妨礙諸位的事,甚至可以給諸位助威,對不對?」 「哼,我看,你這小子另有陰謀。」 「陰謀?笑話了。」 「你好像很希望老夫出手教訓崆峒門人。」 「不出手便沒熱鬧可看了,在下委實失望得很。」 「哼!可能你也是為了九葉靈芝而來的,別忘了,老夫已經警告過你。」 任和哈哈狂笑道:「在下遊遍三山五嶽,走遍了四海九州,確也看過了幾株九葉靈芝。這玩意既不能充饑,又不能治病,更不能解渴,而且不像花卉一般令人賞心悅目。聽玄門弟子說,這玩意服食後,可以長生不老,可以成仙升靈。但依我看,世間並沒有長生不老的人,也沒有真的見過神仙。這東西並非天下僅此一棵,而天下卻不曾見過一個長生不老的人,閣下這種念頭可笑極了。」 「你少給找油嘴滑舌。」百里維怒叫。 「禍從口出,在下這就閉嘴。」 「你最好趕快滾。」 「如果在下不想走……」 「老夫要活劈了你……」 「哎呀!快逃,老命要緊。」任和怪叫,腳步聲沉響,匆匆逃命。 大邪百里維向和尚舉手一揮,說:「和尚,去問問那丫頭。」 二邪天風和尚桀桀笑,說:「妙哉,還是老大瞭解和尚的心意,這件差事,和尚我樂意效命,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他向辛姑娘走去。自從入廳之後,賊和尚的一雙色眼,始終在辛姑娘的渾身上下轉。辛姑娘雖雙目紅腫。氣色不佳,但十六歲的大姑娘,人本就生得美,在楚楚可憐的神態中,另有一股令人憐愛的風韻流露。剛發育完成的胴體,更有一股吸引人的氣息,令賊和尚心猿意馬,色心大動。 賊和尚問姑娘走去,臉上的淫笑令人噁心。 小後生辛安緊偎在乃姐身旁,盯著賊和尚發抖。 僕人辛忠長槍徐伸,在旁戒備。 這是三個待宰的羔羊,在屠刀下戰慄。 廳門外,天外來鴻恰在這時甦醒,吃力地站起,手扶牆壁邁開沉重的雙腳,向廳門移動。 二邪天風和尚終於到了辛姑娘面前,淫笑道:「小姑娘,你好美。」 辛荑打一冷戰,心中的一線希望重歸破滅,一個出家人說出這種話來,後果不問可知。但她已無可抉擇,硬著頭皮說:「大師請尊重些。」 天風和尚一陣怪笑,手一伸,輕薄地在姑娘的頰上摸了一把,怪笑道:「小姑娘,你……」 辛忠大怒,掄槍便刺,罵道:「賊禿驢……」 天風和尚手一伸,便抓住了槍桿一抖,罵道:「該死的東西!」 「砰!」辛忠飛跌丈外,撞在內廳門上,跌昏在地,寂然不動。 小辛安大駭,奔出叫:「忠叔!忠……」 天風和尚用奪來的槍一撥,哼了一聲道:「小狗你叫什麼?」 「砰!」辛安也摔昏在壁角下。 辛荑心膽俱裂,奔出狂叫:「弟弟……」 和尚毫無憐憫之心,一把抱住狂笑道:「小姑娘,你最好聽話些,哈哈……」 姑娘雙拳猛擂和尚的胸膛,掙扎尖叫著哭罵道:「賊禿放手!放手……」 「哈哈!放手?這叫做暖玉溫香抱滿懷,妙極了。等會兒你如果竟不肯說實話,佛爺保證你受不了,哈哈……」 三邪丘三娘不耐地說:「老二,別拿肉麻當有趣,你有個完沒有,正事不辦……」 賊和尚接口就道:「老三,你著的什麼急?」 大邪百里維長眉一軒,道:「辦正事要緊。」 天風和尚點頭道:「老大,我這不是辦正事麼?」 「那就快辦。」 「是。老大,為了辦事容易,我把這丫頭帶到廂房裏去問口供。」 「好,快去快來。」 賊和尚一聲怪笑,抱著哭泣掙扎的辛荑,飛步搶入東跨院,進入一間廂房。他對姑娘粉拳毫不介意,姑娘的銳利指甲,抓在他臉上像是抓在堅硬的皮革上,毫無用處,被他丟在床上,渾身發僵。 和尚按住了她,雙手捧住他的雙頰,淫笑道:「小親親,房中只有你和我,你不用害怕,和尚我絕不要你的命,只要你順從我。」 「你……」 「首先,你得說出九葉靈芝的下落。」 「天哪!哪有九葉靈芝?」姑娘聲淚俱下地嘶聲叫道,絕望地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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