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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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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室內將門掩好,先行運功調息,然後才取下「風雷疾電劍」,和衣倒在床上,順手拉過一張繡被蓋在身上,不久便閉目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馬龍驤,突然被悄悄推門的聲音驚醒了。 於是,撐臂而起,悄聲問:「什麼人?」 錦幃外立即傳來了鄭玉容的聲音,悄聲說:「是我,龍哥哥。」 馬龍驤一聽,急忙走出幃外,只見鄭玉容身背寶劍,服裝整齊,看來似乎一直未睡,因而,關切的問:「容妹,你還沒睡?」 鄭玉容壓低聲音回答說:「我已運功調息過了。」 馬龍鑲見鄭玉容一人前來,再度關切的問:「鳳妹妹呢?」 鄭玉容一指門外,說:「她在二樓守著。」 說此一頓,突然一整神色,驚異的說:「說也奇怪,通閣以上竟看不到一個女警衛?」 馬龍驤一搖頭說:「不要管它,也許是慧姐姐故意給我們方便。」 鄭玉容一聽「給我們方便」,頓時會錯了意,不由嬌靨通紅,含羞忍笑嗔聲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馬龍驤一見,不由一楞,鬧不清鄭玉容為什麼滿面嬌羞,繼而一想她的話意,心頭怦跳,俊面也不由一紅。 鄭玉容見馬龍驤的星目光芒一閃,俊面紅了,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芳心一驚,渾身酥軟知道他心靈深處業已動了綺念。 芳心一驚,不自覺的催促說:「龍哥哥,該走了,鳳妹還在梯口。」 馬龍驤一定神,俊面更紅了,趕緊關切的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鄭玉容說:「剛剛定更,你快去吧,我和鳳妹就在梯口守著?」 馬龍驤不由一楞問:「為什麼守在梯口?」 鄭玉容正色說:「萬一有人前來,發現你不在怎麼辦?」 馬龍驤一聽,知道鄭玉容指的是鄧小慧,因而正色說:「不會有人,你們守在梯口,反而增人懷疑。」 鄭玉容肯定的說:「絕對不會,我們已將二樓兩邊通廊進門的繡簾掀開了,不管哪方面來的人,都會看到我和鳳妹妹在那裡打坐。」 馬龍驤知道她們的用意,萬一鄧小慧深夜前來,只要她一出東樓的二樓廊口,便可發現她們而止步回樓。 但是,他仍擔心的提醒,說:「萬一人家前來問起……」 鄭玉容立即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可以告訴她,你正在打坐行功,任何人不能上去。」 馬龍驤覺得陶萄鳳和鄭玉容,雖然是防止鄧小慧發現他不在她的香閨,但其中也含有十足的醋勁。 心想,既然她們願意在二樓把風,總比沒有安全,只得無可奈何的說:「好吧,那我去了!」 說罷,逕向窗前走去,剛剛掀開窗簾,又回身望著鄭玉容,叮囑說:「萬一聽到那邊有吆喝打鬥聲,你和鳳妹妹索性趕去,但是記住,我的劍在床上,去時記著為我帶去。」 鄭玉容知道馬龍驤的劍鞘劍穗上都有鑲有寶石,系有明珠,帶在身上,反而不便,是以,也沒有堅持要他帶去。 當然,以馬龍驤的武功和身手,帶了寶劍去反而是個累贅,但是,鄭玉容卻仍關切的說:「你去時千萬小心,最好不要和他們照面。」 馬龍驤會意的一頷首說:「我曉得。」 說話之間,順手拉開落地窗門,閃身而出,一長身形,先騰身縱上樓脊,隱身暗處,以免被人發現。 於是,遊目一看,整個靈霄峰上,除了三宮和天王宮中的高樓雲閣上燃有燈火外,其他名殿燈光極為暗淡。 馬龍驤看了這情形,斷定是怕外界在夜間發現萬尊教總壇的位置,是以,每座高樓雲閣都垂著窗簾。 其實,靈霄峰的四崖邊上,俱是插天古木和松柏,燈光自是不易外泄,但是,怕的是燈光通明,形成光亮燭天,一旦晴空星夜,雖百里之外,也可發現,是以,他們不得不格外謹慎。 馬龍驤遊目察看,發現由月華宮到日光宮之間,湖邊雖然生滿了紫蘆花,但他路徑不熟,不敢貿然走它。 他來時,記得有一道環峰人工大道,兩邊均有樹木,這倒是一個極好利用的地形地物,是以他決定走崖邊的道路。 尤其,天王宮前的湖面上,正在趕搭比武場上的彩棚,許多人手裡提著三面封死一面透光的燈,在那裡指揮說話,敲敲打打,這對馬龍驤前去日光宮試指法,非常有利。 馬龍驤以小巧輕靈身法,藉著陰影前進,快如飄風,捷逾猿狸。 經過天卯殿,即是那條環峰大道了。 馬龍驤發現對面的天卯殿和月華宮的三座高大宮門下,雖然警衛森嚴,但卻燈光暗淡,因而充滿了肅煞氣氛。 縱落地面,立即進入林內,發現確無暗樁啃卡,才藉著樹木掩護,沿著大道邊緣,逕向日光宮方向輕靈馳去。 馬龍驤一面輕靈前進,一面注意對面崖邊林內的警戒情形,他發現較之昨晚他來的時候少多了,但是每隔兩三丈仍有一人。 隨著道路的向內彎轉,瞬間已到了正西面,馬龍驤再看向道路對面,不知在何處分開的界線警衛已換了黃衣大漢。 看了這情形,馬龍驤知道距離日光宮已經不太遠了。 漸漸,在林隙間已發現高大的殿脊飛簷。 馬龍驤為了便於偵察,到達大殿一側,一長身形,騰身飛上殿脊,遊目一看,發現日光宮的建築,和月華宮大致相同,只是範圍較大些,三座高大宮門下的警衛,也俱著黃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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