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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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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一聽,神色一變,笑容立斂,不由震驚的問:「你也姓馬?」 馬龍驤有些黯然的說:「我不但姓馬據我師父說,我的身世可能還和潼關有關呢!」 王夫人聽了,愈加驚異的說:「怎麼?連你師父都不知道你的身世?」 馬龍驤黯然搖搖頭說:「據我師父說,我是在潼關上撿的棄嬰,請問王夫人,這潼關一帶,除了玉馬寨十多個村莊的人都姓馬外,其他地方,是否還有姓馬的?」 王夫人立即不假思索的說:「當然有了,不過,都是一戶兩戶,沒有像玉馬寨一樣都是姓馬的。」 說此一頓,特的又仔細刻意的看了馬龍驤幾眼,迷惑的說:「說也奇怪,你和我家少爺,耳鼻口無一下像,尤其這兩道眉毛,更是酷肖,現在又點上了假痣,就是陶家的鳳姑娘見了你,恐怕她也分不出真假來了……」 說此一頓,搖搖頭,又繼續迷惑的說:「天下像貌相似的人下能說沒有,但像你和我家少爺這麼酷肖的人,可說實在不多,不知……」說至此處,突然住口下說了,想必說了怕馬龍驤不快。 馬龍驤急於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同時他也覺得他的像貌的確和馬騰雲酷肖,而且,他也發覺馬家的確也是一個複雜家庭。 這時,見王夫人突然住口不說了,只得關切的問:「王夫人,您是說馬老莊主還有二夫人和三夫人?」 豈知,王夫人竟毫不遲疑的搖搖頭說:「沒有,我在天王莊已有二十年了,從來沒聽說馬老莊主還有二夫人。」 馬龍驤卻不解的問:「那您為什麼稱騰雲兄的令堂為大娘呢?」 王夫人被問得一楞,頓時無言答對,久久,她才迷惑的說:「這一點我也不大清楚,下過我來喂雲兒奶時,全莊上下,已經都在呼她大娘了,而且,她不准人家喊她夫人,一定要喊她大娘,她才高興。」 馬龍驤聽得「噢」了一聲,下由迷惑的自語說:「她這是為了什麼呢?」 王夫人想了想,突然問:「馬少爺,你今年是幾歲?」 馬龍驤見王夫人忽然改變了稱呼,喊他「馬少爺」,神情一呆,接著說:「我今年二十一歲啦!」 王夫人一聽,立即口說:「雲兒他也是二十一歲呀!」 說此一頓,又關切的問:「你是那一月的生日?」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說:「我是二月初二!」 王夫人則有些失望的說:「雲兒是八月十五!」 馬龍驤立即不解的問:「您問這些作什麼?」 王夫人歉然一笑說:「我是想判斷一下,你和雲兒是不是孿生兄弟!」 馬龍驤並不覺得王夫人這樣問對他有些失禮,因為他也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迷離身世。 須知,世人最感痛苦的事,就是他非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甚或不知道他的生身父母。 這時,一聽王夫人說他們可能是孿生兄弟,不自覺的脫口問:「您是說,我和騰雲的相貌,都像馬老莊主?」 豈知,王夫人竟歉然一笑,搖了搖頭。 馬龍驤看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您說我們都像大娘?」 王夫人再度歉然一笑說:「你和雲兒兩人,既不像馬老莊主,也不像大娘!」 馬龍驤一聽,不由迷惑的噢了一聲,心說:我既不像馬老莊主,又不像方才的大娘,看來與馬騰雲同姓同貌,只是偶然的巧合了。 心念間,左右崗坳的村莊上,已是金雞四唱了! 王夫人一聽,立即焦急的催促說:「馬少爺,天快亮了,有關你身世的事,還是以後再說!」 馬龍驤一聽,只得點了點頭,即和王夫人,展開輕功,直向天王莊的東門前馳去。 到達莊門前,飛身越牆而入,馳過屬員院落房面,直向中央宅院繼續馳去。 兩人登上中央宅院的房面,遊目一看,全宅的燈光,幾乎都熄了,即使麗閣方向,也是漆黑一片。 馬龍驤首先向王夫人拱一拱手,踅身向麗閣獨院前馳去。 進入麗閣獨院,正閣樓下的閤门已關,但燈光卻亮著,馬龍驤一推,門已落閂。 正待騰身上樓,裡面已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問:「門外是誰?」 馬龍驤一聽,斷定是那個綠衣侍女,因而和聲說:「是我,翠翠!」 話聲甫落,門閂聲響,「呀」的一聲門開了。 馬龍驤一看,開門的竟是娟娟和翠翠兩人,因而有些歉意的說:「天快亮了,你們兩人還沒睡?」 娟娟和翠翠一聽,兩人俏麗的粉面上,都掠過一絲欣喜光彩和一絲甜甜笑意,兩人齊聲含笑說:「少爺還沒回來嘛!」 馬龍驤不由感激的說:「哦,以後我晚上出去辦事,不要等我!」說罷,逕向閣梯前走去。 一身紫衣的娟娟,嘟著小嘴說:「方才蕭管家來了!」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關切的問:「你們怎麼說?」 娟娟翠翠,同時說:「我們說少爺已經睡了,有話明天說好了!她就留了一封信走了,叫我們明天早晨,務必交給少爺!」 馬龍驤「噢」了一聲,斷定是告訴他明天前去陰宅親祭,當心飛須虎暗施毒箭的事,因而吩咐說:「把她的信撕了吧!」說罷,逕自向閣樓上走去。 兩個侍女一聽,顯得非常高興,俱都愉快的跟在馬龍驤身後。 馬龍驤極需清靜片刻,因而回頭說:「你們兩人不必上來了!」 說罷,匆匆登上梯口,轉身之際,發現娟娟和翠翠仍立在那裡。 馬龍驤進入內室,雖然沒有燃燈,但他凝目一看,室內情形均能清晰可見。 他首先解下佩劍順手掛在床頭,和衣倒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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