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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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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轎未到,一道嬌滴滴的語音已由裡面傳了出來,道:「啊,我的大少爺,你怎麼比鐵做的心腸還要硬,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一出手就摧花……」 倪有慶只聞語音就知來人是誰,冷笑一聲道:「妖婦,你先撤退這些女人,我們再來清算一切的過節!」 話聲中,四寶軟轎巳由四個絕色少女拾到倪有慶身前二丈左右停了下來。 四位抬矯的絕色少女正是春夏秋冬四婢女,春梅秋菊二人曾與倪有慶有過數面之緣,二女互以關懷眼光望著倪有慶,倪有慶卻不願把目光和她二人接觸。 軟轎一停,嬌滴滴的語音又起道:「古雲『英雄最難消受溫柔鄉,死也要做鳳流鬼,我的大少爺,你……」 倪有慶厲叱一聲,打斷她的話鋒,道:「住口!誰是你的大少爺,這些妖女你撤不撤去,或是仍要我動手除去!」軟轎內,蝶蕊夫人西門珠嬌滴滴的未帶半點怒氣,道:「你真是恰與人相反,放著美人ㄦ不享受,卻……晤…… 奴家叫她們退就是!」話聲一變,沉喝道:「你們都退開!」那群裸女一聲不響地向兩邊退去,眨眼間,走得無影無蹤。 倪有慶眼看裸女盡退,趨前來到軟轎五六尺前站定,沉聲道:「西門珠,我有幾件事問你,請你據實回答!」 「什麼事?」 倪有慶字字有力道:「二十年前劍山霞月嶺,劍月老人茅屋之內的陷阱,是不是妳的傑作?」 軟轎內西門珠陡地咯咯蕩笑不正,倪有慶劍眉一剔,殺機滿布的叱道:『有什麼好笑,你不敢承認了是嗎?」 西門珠冷冷道:「什麼陷井不陷井,什麼承認不承認,那是他們二人的姦情敗露呀,怪誰來哩!」 倪有慶氣得七竅生煙,怒吼一聲,道:「妖婦,你敢顛倒是非,聳言亂語,我不饒你,看劍!」 聲出,劍起,直向軟矯挑去,四婢女同時嬌叱一聲,四 人八掌齊向倪有慶迎去。 只聞「嘶!」的一聲,夾著轟然悶哼,四寶軟轎已被倪有慶的寶劍劃破一角,同時四婢女被一股反震勁力逼退散開。 軟轎破去一角,倪有慶跟前—亮,悚然退後五六尺遠。 原來轎內坐著『癡劍』倪布賢和『蝶蕊夫人』西門珠。 但見酉門珠風情萬種,妖冶淫蕩地伸出柔荑在『癡劍』臉上一撫,嬌聲嬌氣的道:「賢,你下去向他解釋吧!」 這句話像有不可抗拒的魔力,『癡劍』依言,毫無表情的下了軟轎,向倪有慶走來。 倪育慶心弦一震,不由自主地再後退二步,悲聲道:「爹爹,您……」 「癡劍」微微一怔,道:「誰是你的爹爹?」 倪有慶全身一顫,悲從中來道:「爹,我是慶兒,難道您不認識我了嗎……」 「癡劍」冷冰冰地道:「住口!我倪布賢那裡冒出一個兒子來,你小子再亂叫我就一掌斃了你!」 難道他真的校這淫婦迷住了嗎?竟連親生兒子都不認?一個不祥的驚兆電擊般的掠過倪有慶的腦際,激起他十年來無處發洩的怒火,突然仰天狂笑起來,笑了一陣,冷剌刺地道:「算我倪有慶瞎了眼,認錯了人,把您當成聖人般的尊崇,想不到您卻是一位見色而迷的薄情男子,真是給天下的男人丟盡了臉!」 「癡劍」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孔驟然一變,怒喝道:「好小子,你居然辱駡到我的頭上來,是不是活膩了,那我就成全你,接招!」 呼的—聲,迅疾絕倫地朝倪有慶抓去。 「癡劍」倪布賢這一擊,快逾電掣,淩厲無匹!倪有慶對於父親「癡劍」的功力早已睹過,心知光憑空拳絕不是他的對手,同時一個念頭迅疾般掠過他的腦海,急切間,儀出輕功絕學「驚鴻一瞥,橫閃而出。 堪堪避過淩厲一擊,掌風又到。 倪有慶真想不出父親為何六親不認,毫不留情的對自己下手,一股無名之火陡熾,本待抄手拔出「碧血浮光劍」一拼,以消心頭之惱,可是一想到「百草鬼醫」那一句:「對付像你父親『癡劍』那種人,只有『變心丸』才能臻致」的話,不期然地又取消一拼之念。 眼看「癡劍」如影附形的罩來,倪有慶大嗎一聲:「慢著!」 「癡劍」身形一刹,撤勢收掌,面無表情的沖冷道:「小子,懷怕死了嗎?怕死就給我滾出去!」 倪有慶冷笑—聲,道:「我且問你,閣下當真是『癡劍』倪布賢?」 「小子,『癡劍』有幾個,你問這個幹嘛?」 「我問你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癡劍!」 「你認為我假?」 「若是真正的話,請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出來聽一聽!」 「怡翠仙子伍煙雨認識否?」 「那是我的前妻,怎會不認識!」 「那她於今何在?」 「已經死了!」 「死了?」 「不錯!」 倪有慶暗哼一聲,略帶激動的口氣,道:「怎麼死的?」 「癡劍」臉部一陣抽搐,但只一閃而逝,背後的「蝶蕊夫人」西門珠是無法窺出。 倪有慶看在眼裡,冷笑一聲,道:「怎麼,她如何死的你不曉得嗎?」 「癡劍」似是忍住悲痛,冷冷道:「她是死於羞愧而投崖自絕!」 倪有慶哼聲道:「羞愧?」 「不相信嗎?」 「我敢說他是中了一個恬不知恥的淫蕩女人圈套!」 聽了這話,西門珠臉色—變,隱露殺機,一閃而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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