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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倪有慶等三人不禁開始躊躇起來。

  「百草鬼醫」不老翁笑道:「老哥我一生無什麼成就,可是對『毒』這一字特別有興趣,區區毒瘴算不了啥,來,這包解藥給你帶在身邊,說不定對你大有幫助!」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伸手遞給倪有慶。

  倪有慶知道自己等三人委實無法穿過滿布瘴氣的冷魂穀,若想進入野皇宮非靠抵抗瘴氣的解藥不可,故而毫不客氣將小袋接下,感激地說道:「大老哥義薄雲天,對我照顧之忱,小弟永惦心懷。」

  不老翁笑道:「自己兄弟何用說這些,現在你們各服二顆下去,再利害的瘴氣也難不倒你們啦!」

  冷魂穀,深遂狹長,兩邊峰岩,削直陡立,高插雲端。

  此時,瘴氣正濃,似霧非霧的紅色氣體,彌漫整個冷魂谷,竹簍使者心生警惕,深恐避瘴丸有假,決定自己先行試試,三人連袂抵達谷口五十丈外停了下來。

  竹簍使者打量谷内的形式有傾,凝重地道:「毒瘴沾身或呼入體內,若無獨配靈藥解救,不到半個時辰即亡,為了慎重些,容我先行一試,以免遺恨莫及!」

  火煞我不愁道:「對於瘴氣之害,我已遭遇過一次,還是讓我來!」

  竹簍使者搖手道:「不用老哥操心,就是沒有服下避瘴之藥,小弟自信還能在瘴氣中支持一盞茶工夫,二位在這兒等著,我一試便知!」身形一扭,疾向瘴氣彌漫的冷魂穀投去。

  二盞茶時間過去了。三盞茶的時間又過。倪有慶和火煞我不愁二人目注著冷魂穀,一瞬也不瞬,就在二人心急當ㄦ,一團黑影由冷魂穀彈出,原來址竹簍使者無恙而回。這下子可證明不老翁厚賜的解藥不是假的,於是,三人齊向冷魂穀掠去。

  谷内瘴氣繚繞,昏暗異常,好在三人都是頂尖兒高手,三尺方圓的景物,依稀可辨,瘴氣偶散偶聚,三人默默地奔行了一程,約走半個時辰,跟前豁然開朗,另有一番新天地,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裡寬闊而不長,草地如茵,花木爭豔,五色繽紛,歎為觀止,簡如世外桃源,無人居住。

  倪有慶等為了雪仇而來,無心去欣賞這絢麗的景色。

  三人甫告踏入這塊幽雅的土地刹那一一一道冷冷的語音,從四面傳了過來:「來者何人,速報姓名!」

  倪有慶遊目四望,並末發現豐點人影。

  火煞我不愁突然喝道:「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

  話聲甫吼破空之聲盈耳傳至,四個青袍老者背上斜插奇形怪兵器,站著四個方位,把倪有慶,竹簍使者和火煞我不愁等三人圍在核心之中。

  倪有慶冷跟一掃來人,沉聲道:「在下倪有慶揩同運命客和火煞老前輩,為了昔年一段公案而來,你們讓路吧!」

  四個斜插怪兵器的青袍老者,面無表情地站著,無人回應。

  「難道四個人都是啞巴?」

  倪有慶忖念剛起,那冷冷的語音,再次傳來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哈哈,小子,今天你已死定了,四侍衛聽令,速把這三人除去!」

  四個青袍老者動作一致,迅速拔出背後的怪兵器,一聲不響地向倪有慶三人攻到。

  只聞二聲「轟隆」震天價響過後,四個青袍老者蹬!蹬!後退五六步始拿椿站穩,而倪有慶等三人卻原地不動,似無交過手一般。

  四個青袍老者退後幾步之後,沒有二次進擊,只楞楞地望著三人。

  那冷冷的語普又起道:「果然有點鬼門道,四侍衛不准留情,殺!」

  話聲一落,四個青袍老者一聲不響地再次攻來。

  倪有慶心頭一惱,怒聲叱道:「在下不願多造殺孽,你們若再不知趣,可別怪我出手無情!」

  四個青袍老者把倪有慶的警告置若未聞,怪兵器一掄,當頭罩至。

  倪有慶重哼一聲。左手往背上一抄,但聞一道龍吟夾著四聲慘號,四個青袍老者業已身首異處,命歸黃泉。

  就在此際,破空之聲又告傳來,刷!刷!落下五個黑衣大漢,阻住倪有慶等三人的去路,倪有慶打量了五個黑衣人一眼,冷冷道:「讓開!」

  為首這黑衣大漢指著四具屍體,陰森森地道:「你們私闖禁地又殺死本宮禁地侍衛……」

  倪有慶打斷他的說話,冷冷道:「你們想怎樣?」

  「償命!」

  「哼!憑你五位?」

  為首黑衣人大漢朝另外四個大漢揮手道:「將他三人拿下!」

  率先向倪有慶欺來,又是—聲慘嗥,一道血箭沖天而起,為首那黑衣大漢的頭顱已經搬家,其餘四個黑衣大漢給倪有慶這等駭人的劍術懾住,冷汗直冒,返身向谷内彈去.倪有慶冷笑一聲,道:「不堪一擊的膿包,也跑出來現眼,我們走!」

  驀地,一道細小人影飄落,嬌聲道:「進不得!」

  倪有慶瞧著來人後,心頭一震,道:「賀西門,是你?」

  賀西門幽幽地道:「倪有慶,請你趕快離開冷魂穀吧!」

  倪有慶怒極而哂笑道:「離開?要我離開冷魂穀?」

  「嗯!」

  「哈哈……」

  「你笑什麼?」

  「怕我報仇,是嗎?」

  「恰恰相反!」

  「相反?」

  「正是,我不願見你死在爺爺手裡,所以冒險觀身阻你進去!」

  倪有慶冷笑道:「姑娘,你把我估得太低了!」

  賀西門正色道:「姑娘沒有估錯,爺爺的功力巳臻無人之境,天下已無人可敵!」

  「這些話可嚇不倒在下!」

  「我說的句句事實,請你們盡速離開冷魂穀!」

  「姑娘憑什麼對我如此關懷?」

  賀西門神情—黯,緩緩垂下頭去,半響,抬起頭來,淒然道:「我倆雖無名份之定,但我清白之身巳被你……」

  倪有慶心神一緊,倒吸一口涼氣,全身微顫道:「什麼,你說你的清白被我……」

  以下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口。

  賀西門嬌臉一紅,嚅嚅地道:「難道山洞之內的事你已忘記了嗎?」說著又低頭下去。

  聽到山洞的事,倪有慶再次一顫,一個疑念電閃殷地湧上心頭:「難道我真的肇下那不能寬容的醜事了嗎?」

  但一想到山洞之事,不禁血液噴張,怒火陡起,哼聲道:」在下一生英名差點就毀在你們野皇宮的下三流手裡,你還有臉提起洞內之事!」

  賀西門嬌軀微顫道:「姑娘為了救你,卻被你沾辱,難道這是……」

  倪有慶全身一顫,截斷她的話鋒,道:「抱歉得很,山洞之事在下心神全失,所發生的事我一概不知!」

  賀西門粉臉一變,冷寒地道:「不知二字就想打發得了嗎?」

  倪有慶冷冷道:「那麼姑娘欲想如何?」

  賀西門臉色一寒,毅然道:「不管如何,我這清白之身被你沾辱,就是屬於你的了!」

  倪有慶悚然退後半步,沉聲道:「姑娘你別忘了,我是野皇宮的生死大敵!」

  賀西門截然道:「不管什麼生死大敵,我的身是屬於你的了!」

  倪有慶股色微變,冷笑道:「姑娘是否想以此為挾,要我放棄報仇的意念!」

  「姑娘沒有此意!」

  「那就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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