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至尊狂想曲 | 上頁 下頁 |
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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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欺霜神色一放,緩緩道:「若我仍記前怨,也不會冒死救你一命!」 倪有慶激動地道:「如此多謝妹妹了。」 白玖霜神色一黯,說道:「我只救你一命,現在你能脫險不能脫險,尚可未料!」 話此,指著一把椅子,又接下去道:「下來隨便坐著,我有一些話要和你談談!」 倪禮慶下了床,好像億起什麼似的,正色道:「霜妹,妳我孤男寡女在此室中不大方便,可否另找地方詳談!」 白欺霜責以大義之道,道:「你別忘記,這裡是太玄教的禁宮,什麼孤男寡女同處室不人方便之語,都是那些假聖賢的入之訛,如果正心無欺,磊落光明的在一起,此心可照,還怕有欺天地乎?況且你我江湖兒女,扶弱救危,維護正義為本責,將來接觸機會可多,倘還再拘這些小節,豈不顯得庸俗平凡了。」這席話,直令倪有慶佩服地道:「霜妹如此豪邁明義,小兄比起你來,委實愧顏無地。」 說著,往椅子上坐了下去,二人坐落之後,白欺霜首先啟口道,「你在奇怪我為什麼委身投靠太玄教嗎?」 倪有慶搖首道:「我知道霜妹定有苦衷!」 白欺霜望了倪有慶一眼,幽幽道;「不錯,為了家父和令尊被害之事,我毅然下了決心.不顧一切的危險來到呂梁山,委身投歸太玄教,以便探查主謀兇手。」 她好似在想什麼,頓了一預,再接下道:「—切經過現在無法詳談,以後有機會再說給你聽。」 話此,她目注倪有慶,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到前殿花圃嗎?」 倪有慶搖頭表示不知,白欺霜再次開口道:「你闖入恐怖神仙府的一切舉動,我在後殿由天心鏡中看得清清楚楚,這天心鏡委實稀世奇珍,恐怖神仙府的—切,盡收鏡中,一覽無遺,你闖入太玄教之時,適逢太玄教主正開秘密會議,「玄魔女」正好坐陣未出,我怕你驚動幾個魔頭而落入他們手裡,同時我也有幾件事要告訴你,所以我才冒然現身把你引開,想不到你那麼大意而露了風聲,被教主發覺,而跟蹤在你身後,你仍然不知,不得已之下,我才引你來到後殿禁宮之地,冥府至尊雖是一教之尊,但無「玄魔女」准訴,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在暗中監視我們的行動,為了不露馬腳,小妹不得不硬起心腸,偽裝與你翻臉……」 她話到此處,聲音已經咽啞,倪有慶恍然大悟,道:「那時我差點就誤會霜妹起來!」 白欺霜又接下說道;「事情已經過去,算了,小妹在此雖然還沒查出元兇是堆,但已得一點線索……」 倪有倪急聲打岔道:「霜妹,爾得到什麼線索?快說!」 白欺霜白了他一眼:「看你急成這個樣子,我問你,碧血劍訣你有幾成火候?」 倪有慶愕然道:「大概有五成!」 白欺霜接口道:「那還差得遠,我再問你,武林安危為重?抑或私仇為重?」 倪有慶想了—想,道:「當然以武林安危為重」 白欺霜正色道:「我告訴你,令尊「癡劍」已經不在這裡,不過他暫叫還無性命之危,這點你可放心,還有「萬隆山莊」那段公案,你現在的功力,尚不能完成心願,必須把碧虹劍訣全部練就,達到身劍合一,收發由心的最高化境,才有希望!這兩天我發現太玄教一個重大陰謀,想趁六大門派尚未團結一體之前,大舉進攻他們,六大門派為我武林抵柱,倘使太玄教陰謀得逞,則武林浩劫不但無法挽回,其後果更不堪設想。 六派雖然人才凋零,但若能早作準備,團結互應對敵,尚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趁著「玄魔女」坐關未出之前,你盡速離開此地,兼程趕往通知六大門派,同時約請幾位前輩高人前往接應,越快越好!」 倪有慶雖然初與白欺霜接談,但從她的談吐中,他對她的大義凜然,由衷的佩服,漸漸地對她發生好感起來,白欺霜話音一落,他有些不放心地道:「那麼霜妹你放我走,太玄教的人不會追查嗎?白欺霜揮手道:「這點不用你擔心,小妹自有辦法應付,時間緊迫,你快走吧!」 吧字甫落,驀由室外傳來冷冰冰的語音道:「如芬,你好大膽子呀,斗膽私放敝教重犯!」 倪有慶白欺霜二人聞言,同是一震,臉色大變。 音落,一個中年豔婦業已站在門口,此人就是太玄教副教主「蝶蕊夫人」。 倪有慶瞧清來人,怒火陡熾,全身血液沸騰,沉聲道:「原來是你這個賤貨、在下正想找你,你卻自送上門,今天若不還我一個公道,決難消我十年以來心頭之恨!」 「住口!」 「蝶蕊夫人」冷叱道:「你把狗嘴放乾淨點,你要本座還你什麼公道。」 倪有慶怒極,冷笑道:「十一年前,火毀「萬隆山莊」之事,難道不是你主謀?」 「蝶蕊夫人」格格嬌笑道:「不錯,那是本座主謀,你待怎樣!」 倪有慶萬想不到她會那麼乾脆就承認,楞了一楞,為了探其主謀的原因,沉住氣,冷冷問道:「我倪有慶一家與你有何仇恨,而令你下此歹毒殘酷的手段?」 「蝶蕊夫人」臉色一沉,滿布殺氣,道:「仇倒沒有,恨可大哩!」 倪有慶接口道;「何恨之有?你說出來聽聽看!」 「蝶蕊夫人」心弦一震,幽幽道,「說來話長,一時無法說起,若想知道,去問汝父「癡劍」就曉得!」 她話至此,臉色一寒,又道:「不過,這一輩子你也休想再見到他了!」 倪有慶全身一抖,道:「你們已將我父如何處置,家父若有三長二短,你們也休想活著!」 「蝶蕊夫人」泠嗤道:「現在你自身難保,還要顧慮汝父的安危:」 倪有慶一股怒火本待發出,突然想起—事,強把怒火壓住,沉聲又問道:「那麼,邙山化血谷暗算家父之事,是不是也出自你的主謀?」 「蝶蕊夫人」毫不猶豫地,接口道:「告訴你也無妨,那事雖然不是本座主謀,但卻與我有點關係!」 倪有慶眼看疑案漸明,蝶蕊夫人話聲甫落,他接話道,「何不乾脆一起承認是你所為比較妥當!」 「蝶蕊夫人」冷冷道:「事有事主,本座並非怕死之人,你這話是啥意思?」 倪有慶楊眉道:「既然不是你主謀,那麼主謀是誰?「蝶蕊夫人」冷然道:「是誰沒有告訴你的必要,現在你要乖乖的自縛或是要本座動手!」倪有慶冷冷道:「二者都不合在下胃口,我要的是,你這妖婦之頭去弔祭死在「萬隆山莊」那些無辜之人的靈魂!」 「蝶蕊夫人」氣得花枝亂顫,目露殺機,怒叱道:「狂徒,你敢侮辱本座,今天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實難消我恨氣!」 倪有慶心知久持生變,況又是毀家仇人,一聲龍吟,碧血浮光劍出鞘,目注蝶蕊夫人咬牙道:「三招之內要你血濺此地,妖婦你有何話交待!」 話落,未待「蝶蕊夫人」開口,驀見白影一閃,白欺霜業已手抱「文王聖琴」攔在他的面前,道:「慶哥,現在不是血氣用事之時,這裡由我來打發,你快離開此地,照我的話去做,快走!」 倪有慶搖頭道:「不成,霜妹身份已露,讓你一人留此太危險,現在你我合力把這妖魔解決,然後一起離開這兒!」 白欺霜急聲道:「不不,你我二人不是她的敵手,讓我擋她一陣,你快走吧!」 倪有慶豪氣萬丈地道:「霜妹,你把妖婦估得太高了,小兄不相信合你我之力,勝不了她!」 白欺霜芳心一急,沉臉正色道:「我說不成就不成,你趕快走吧!倪有慶傲然道:「霜妹,什麼事我都依你,但留你一人在此,我卻放心不下!」 這時,「蝶蕊夫人」陰森森地接口道:『你二位談好了嗎?本座早就留心你這鬼丫頭是來本教臥底的,現在你的馬腳巳露,先擒下你這叛徒再來打發倪有慶!」 「鬼丫頭,看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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