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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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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少女用什麼方法欺近去打了恨天怨地鬼見愁—掌,連鬼見愁都來看清楚,她已回到原來的地方。 這下子,恨天怨地鬼見愁那副醜臉要往那裡躲,當下惱羞成怒,殺機陡起,一步一步地逼近絕色少女道:「賤婢,你大概活膩了,膽敢侮辱老夫,先斃了你,再擒這娃兒去請罪!」 倪有慶激起義憤,攔身道,「老匹夫,害羞不害羞,堂堂一位成名人物,竟向—個姑娘下手,我真替你齒冷,有種的話,就沖著我來!」 恨天怨地鬼見愁滿布殺機,目露凶光,射出兩道駭人的利芒,嘿嘿冷笑道:雙掌一推,一道狂瀾如雷撞來,絕色少女突然冷喝道;「姑娘之事,不用你管,給我站開!」 身形一晃,掠在倪有慶身前,纖掌一拍,迎上如雷裘來的狂瀾,二下相接,卷起一陣旋風,飛沙走石,樹葉紛飛。 絕色少女白裙微飄,退後半步,恨天怨地鬼見愁好像吃了小虧,後退二步。 倪有慶萬想不到絕色少女會不賣他這份賬,碰了一次軟釘,耳根熱烘烘地站開一旁。 恨天怨地鬼見愁冷哼一聲,嘿嘿道:「閻王註定你三更死,我不留人過五更,賤婢,這下子你已死定啦!」 右手掌心呈黑,左手呈白,二手平伸,迅如電擊般,朝絕色少女抓到!他右一句賤婢,左一句賤婢,叫得絕色少女殺心陡生,纖手微抬,伸出中食二指,透出一縷淡淡青氣,快若閃電般,罩向恨天怨地鬼見愁。 就在二下即將接觸的刹那間一一一道春雷似的喝阻聲,遙遙傳至:「統統給本座住手!」這話不啻一道玉皇令!動手二人,急切間撤掌收勢,躍退二步,垂手恭立。 這道春雷似的喝阻聲,就是太玄教主冥府至尊所發。 遙遠,又傳來冥府至尊的話音,道:「總護法未經太上教主論准,擅自進入禁宮實罪無可赦,姑念你為緝拿敝教要犯,情急之下誤犯禁例,暫且從輕發落。現在要犯既入禁地,該由太上教主親自去處置,緝拿之權操在白姑娘手中,總護法可在一旁相助,事完之後,要犯由白姑娘帶去給太上教主處治,總護法即速回殿領罪!」 話落,音寂,恨天怨地和絕色少女同聲應:「遵命!」 恨天怨地鬼見愁怒視絕但少女一眼。退開—旁,默然無語。 倪有慶暗自忖著:「看來他們之間尚有一段隔閡似地,到底是何原因?」 絕色少女走到倪有慶身前五尺地方站定,目注倪有慶道:「你我暫時撇開私人恩怨,現在本姑娘要帶你到太上教主前領受擅闖禁地之罪,你有什麼意見?」 倪有慶冷冷道:「只要你自信有此能耐,你就出手吧!」 絕色少女道:「那你準備好,姑娘三招之內要你認栽!」 倪有慶將碧血劍入鞘,拍掌道:「在下就以這雙空手接姑娘三招!」 絕色少女道:「閣下若棄劍不用,恐怕走不上二招!」 倪有慶冒起一股無名之火,冷笑道:「未必見得,姑娘儘管發招!」 絕色少女柳眉一蹙,纖手一揚,道:「閣下,接招!」 一股無形勁道,應聲而出,綿綿罩向倪有慶。 倪有慶冷哼一聲,平胸推出一掌,迎向絕色少女拍出的綿綿勁道。 「碰」的一聲悶響,絕色少女臉罩秋霜,原地未動,而倪有慶卻連連逼退三步,才告拿穩!他的功力如此不濟嗎,連一少女都無法取勝?不,絕色少女的功力,委實出奇,而他又仁厚宅心,不願一錯再錯下去,所以沒用上全力而吃虧。 冷眼旁觀的恨天怨地鬼見愁,這時,醜臉上掠過—絲難以形容的神色,油然升起一個歹毒念頭。 倪有慶逼迫三步之後,冷冷道:「在下倒估計錯你的功力了!」 絕包少女冷哼道:「第二招閣下若不用上全力,姑娘就要你當場出彩,小心,我要出手了!」 話落,未見她的身形甫動,已電擊般,向倪有慶欺去!這次,她的身形快得令人無法窺清,朝倪有慶當頭點來。倪有慶早就蓄備待發,末待少女擊至,冷笑聲出,業已繞到少女身後,右手一揮,五縷勁道分擊少女各穴,同時說、道;「姑娘當……」 語聲未了,忽覺背後一股陰寒之氣透入,不由打了—個寒噤,暗道一聲:「不好」頓時提不起功力,此時他已知道遭人暗算,要應變巳來不及。 就在同一暫態,絕色少女一招點去忽而失去對方身影,她原式不變地急來一個旋身,由點改拍,纖手一揚,正待揮出,驀見倪有慶臉色泛白,頹身栽倒下去!她芳心一震,縮手怒喝道:「總護法,你敢這樣無恥,暗算人家!但恨天怨地鬼見愁飄身而起,同時陰笑道:「你們二人這種打情罵俏的搏法,老夫那有閒情再看下去,所以遵命幫你丫頭一臂之力,你不謝我,倒怪起我來。 現在任務完成,要犯交你帶往太上教主親自處治,老夫要回去領罰了!」 音落,人已在十丈之外,絕色少女擬出手攔,將他帶去太上教主面前受領擅入禁地之罪,但當目及倒地的倪有慶之時,她芳心一黯,也就打消此念!絕色少女目睹恨天怨地鬼見愁身形消失,迭忙打開倪有慶的牙齒,給他喂下一粒黃色丹丸,手一抄,竟不避男女之嫌,抱起倪有慶,閃身隱入花叢之間。 在一間佈置幽雅的閨房裡,擺著一張軟床,床上甜睡著一個好像久病初愈的美少年,他就是夜闖太玄教,入禁宮的倪有慶。 這時,美少年悠悠醒來,睜目一看,倏然愣住了!這是什麼地方?湘繡枕,龍風被,軟綿綿的床,婆婆絲紗的羅帳,還有幽馨撲鼻,這不是女人閨房嗎?我怎會跑到這地方來呢?就在他木愣疑思當兒,一道嬌聲響起道:「閣下現在感覺如何?」 他循聲望去,一個白裙曳地的絕色少女,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 倪有慶迭忙翻身而起,滿腔疑惑地望著絕色少女道:「請問姑娘,這是什麼地方?」 絕色少女此時已經判若二人,不像搏鬥之時那種面罩秋霜的冷漠神色,現在,她有如一朵含蕾的初放蘭花,俏絕而一端嫻。 倪有慶話聲一落,她一撅小嘴,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人家冒死救你一命,連一聲謝謝都沒有,就這麼凶起來,真是……」 倪有慶聞言一愣,心想:「她冒死救我一命?」 我跟她的一段過節尚未了結,她怎會冒死救我?她這樣做,為的是什麼?她不是聲言擒我去見「玄魔女」嗎?怎麼反而救我呢?為什麼?一連串湧起幾個疑問,使他無法找出答案,而不知要如何開口。 半晌,他才呐呐地說道:「多謝姑娘援手,我……我這廂……有禮。」 說著,雙手一揖下去,絕色少女「噗嗤」一笑,道:「這才像話!」 倪有慶心想:女人之心其難測,一下子冷一下子熱,叫人如何捉摸。 口卻說道:「請問姑娘,這是什麼地方?」 絕色少女佯嗔道:『什麼姑娘不姑娘,聽起來怪刺耳!告訴你。這裡是太上教主「玄魔女」清修之地,太玄教之禁宮!」 倪有慶訝然道:「什麼?這裡是『玄魔女』禁宮?」 他自知失言,頓了頓,又道:「呀,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 絕色少女道:「又是姑娘,我叫欺箱,師父卻叫我如芬,聽到沒有!」 「欺霜」「如芬」這二個名字倒是對她名符其實,倪有慶正色道:「欺霜姑娘,我有一事不田,想要請教……」 絕色少女打斷他的話,道:「又是姑娘叫的沒完,真討厭,叫我一聲妹妹不就得了嗎?」 倪有慶岡言一楞,滿頭霧水的自忖著:剛才她還在跟我拼個你死我活,怎麼現在卻要我認她做妹妹起來?怪,具怪!想到這裡,不禁惘然脫口道:「什麼?要我叫你妹妹?」 白欺霜瞪著杏眼,道:「怎麼?你不願意!」 倪有慶愧然道:「難道你已不記前怨而原諒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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